第三十五章 一擊破法,老師天威

天上二十四線銀光,忽隱忽現,後面一道血氣刀虹分天裂地而來。

雙方略一交合,那道血氣刀虹似乎被什麽東西斬了一記,後退少許,前面二十四線銀光便自遁逃。

焦飛可說的上是遇上了學道以來,最為艱苦的一戰,饒是他有太虛法袍,天魔戰袍,無形劍護身,又剛剛煉氣丹成,修成了劍氣成絲的絕世劍術,仍舊被狀似癲狂的太玄姥姥追擊萬余裏,殺的狼狽不堪。

“這瘋婆娘是把我當成了太玄丈人了麽?她好容易才脫困出來,不去跟自家的奸夫風流快活,卻纏著我不放是個什麽道理?”焦飛恚怒之下,幾次破口大罵,太玄姥姥也不理會他,只是把化血奇經的種種法術使出,務求要把焦飛斬殺。也虧得太玄姥姥只是來了一個分神,不然焦飛縱然有三寶護身,也抵禦不過。

抽空用無形劍傷了太玄姥姥一記,焦飛好容易脫身,飛出不到百裏,背後血光又盛,太玄姥姥再次追逼了上來。焦飛忙把先天五遁大陣抖開,輾轉騰挪,費盡全身解數,總算是拉開了些許距離,這才捏了法訣,隱遁去了身形。

不過太玄姥姥煉就元神已經近千年,怎會被他這點法術迷惑?化血神刀忽然崩散,化為天幕一般的血光,只是一卷,就迫使焦飛不得不重新現了身形。他護身寶光之外,盡是點點血絲,這些血絲宛如有生命一般,拼了命的往他護身法術之內鉆去。

焦飛忙把六陽封神幡一抖,六色奇光一卷,把這些血絲收入其中。心魔大咒侵蝕煉氣士的真氣,還算是頗有奇效,但是對付這些太玄姥姥所發的血絲,它卻無可奈何,焦飛也只不過是借助這件法器,先把這些血絲引走,然後一抖之下,把這些血絲仍舊吐出。

雖然焦飛也算是勉強破了太玄姥姥的法術,但只是這片刻耽擱,太玄姥姥就跟他追了個首尾相銜。焦飛無奈下忙喝了一聲道:“天魔童子!”天魔童子忙往焦飛身上一撲,焦飛法力狂漲,猛然一拳轟出,和太玄姥姥凝聚真身,變化出來的化血神刀實牙實齒的拼了一招。

逼退了太玄姥姥之後,天魔童子仍舊褪下,免得讓焦飛負擔太重,身子吃不消。

“遁!”

焦飛再次施展先天五遁大陣,猛然往下一落,鉆入了地下,太玄姥姥也不緊追,只是現了原身,掌中托出一面血光神鏡,發出萬丈血光,把地下的泥土砂石,照耀的宛如透明,便是什麽蚯蚓,泥蟲都無所遁形,焦飛連續變化了先天五遁大陣,仍舊被太玄姥姥罩定了真身,一聲大喝,便發出血光神雷擊下。

焦飛隨手用周天星鬥大陣收了這團血光神雷,他也無暇去煉化,只是把這團血光神雷一吞一吐,轉移到了一座無名小山上,頓時把那座小山炸的成了平地。

“這化血奇經好生厲害,比血河聖母的血河大法可高明多了。血河道人只怕在血河三聖中也是首屈一指的人物,比其他兩個尤為厲害。不是這般厲害的人物,原也不能在太玄丈人,我們天河郭祖師手下逃得性命,連帶一個姘婦都調教的如此兇悍。”

焦飛大喝一聲道:“來而不往非禮也,你也嘗嘗我的雷法!”

焦飛雙手一揮,便有數百團冰魄神雷飛出,太玄姥姥頓時目露謹慎之色,焦飛也不知使過多少次手段了,把無形劍夾雜在這些絕無可能傷得到她的法術之中。太玄姥姥吃虧的次數多了,也就不敢輕視焦飛任何一次反擊。當她把護身血光張開,把這數十團冰魄神雷一起消滅。卻發現焦飛這一次並沒有弄鬼,只是她被阻了一刻,焦飛又把先天五遁大陣運使,逃出了她的視線之外。

“這太玄姥姥的法術好生精奇,我用什麽法術也瞞不過,看來要逃回通天河去,才能真個脫困了。”

焦飛喘息未定,就感覺自己藏身的一株大樹,被人連根拔起,他想也不想,忙把遁光催起,從大樹中逃了出來。太玄姥姥正把法力使出,漫山遍野的搜尋,見焦飛又現了行跡,忙先分出兩道血光卷下,被焦飛用二十四橋明月夜劍丸,運煉成劍絲切斷,但隨即飛下的血光神雷,就打的焦飛叫苦不叠。

太虛法袍中的三十六座大陣,焦飛根本無暇去祭煉其他,只是憑著太虛法袍本身元靈來運用。他唯一祭煉的一座大陣,便是先天五遁大陣。這先天五遁大陣和道門六大遁法之類的法術截然不同,不拘是小諸天雲禁真法,霹靂劍遁,還是清羽乘風訣,都注重一個“快”字。

先天五遁大陣卻重的是一個“解”字,能把任何事物分解成最細微的符箓,然後重新組合起來,任何法術,陣法,法寶,也不能將之鎮壓。焦飛如果不是全力祭煉這座大陣,早就被太玄姥姥追上,擊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