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左門戶,右金橋,一杆大旗飄

焦飛把手一指,數百盞燈火一下子就撒了出去,其中百余盞飛到太易真人附近。太易真人扣指一彈,一道若有似無的法力波動飛了出去,這百余盞青銅燈頓時都失去了法力,被他一下子收了去。

焦飛見到太易真人隨手一招,那些青銅燈就憑空消失,他把身一扭,就消失不見。

“這裏是?那座小院!”

焦飛出了焰中宮,卻踏入了剛才的那座院落,腳下便是百余盞青銅燈,他剛剛就是從一盞青銅燈裏沖出來。焦飛心底若有所悟,暗忖道:“看來幻影就是幻影,雖然法力不差,卻沒有真正的修士那麽多的神通。不能施展乾坤一籠,袖中日月之類的法術,身上也沒什麽儲物法器。”

他留下了一盞青銅燈,把其余的都收了起來,猛然探手一抓,撕破了虛空,把兩張空白的畫卷抓在了掌中。這兩幅畫一落入焦飛手中,太易真人和東極青帝再也不是隨手施展法術的模樣,太易真人左掌化出一重門戶,右掌化出一座金橋,東極青帝頭上的青氣化成了一面大旗,烈烈作響,所有的天兵神將都被那面大旗收回。

焦飛收了六陽封神幡,在兩位元神高手的幻影發動無上大法之前,遁出了上元八景符。這道天府真符本來被焦飛隱藏在左掌中,化為了四色光圈,但是現在卻自動飛脫了出來,被一股法力膨脹的快要爆炸了開來。

焦飛一抖六陽封神幡,把法力加持在上元八景符上,但是裏面那股膨脹的法力,力道越來越強,焦飛竭盡全力,也有壓制不住之勢。他忙把那兩張空白的畫卷展開,試著用道心純陽咒去煉化,一道金光塗上了這兩張畫卷,這兩張畫上頓時生出一股反抗的力道來。

想要徹底煉化奪來的法器,自來只有一種辦法,震碎法器內的真氣禁制,然後用祭煉這道法訣的禁制重新煉制,若是不能震碎原主人的真氣禁制,或者不知道祭煉的法門,就沒法真正掌握這件法器。

焦飛既不知道這兩張圖畫用了什麽法訣祭煉,也沒有可能勝過原本祭煉這兩張畫的人,把裏面的真氣禁制去掉。但是心魔大咒最善轉化法力,他用道心純陽咒把原本這兩張畫內的真氣,都轉為道心純陽咒的咒力,理論上可以把一切法器祭煉。只是實際上,還有許多窒礙。

焦飛豁出去全力,道心純陽咒咒靈附體,全身的毛發都化為淡淡的金色,和他原本焦黃的臉色相異成趣。但是那兩張空白畫卷上的抗拒之力,亦是越來越大,這一刻的關鍵,就是看焦飛先煉化了這兩張空白的畫卷,還是東極青帝和太易真人的幻影先沖破出來。

如果是東極青帝和太易真人的幻影先沖破出來,他手中的空白畫卷保不住倒是其次,鬧出來這般大的動靜,他的身份和法力也就再隱瞞不住,此番青帝苑冒充廝仆的事兒,也全是做空。這些倒也還罷了,憑著焦飛的法力,想要沖破青帝苑外的數百層禁制,幾無異於白日做夢,那些禁制是東極青帝親手布下,就算是煉就元神之輩也未必可以輕易沖破。

焦飛在天河劍派見過太易真人,雖然他不知道太易真人的來歷,也能猜得出來,這人在天河劍派的身份只怕有些古怪。他把天河劍派弟子的身份亮出來,只怕未必會有什麽特別優待,特別的惡待,倒是說不定有。誰知道天河劍派和東極青帝是不是有仇?

不管從什麽角度來考量,焦飛都已經被逼到了絕路上,他勢必要把這兩張空白畫卷在太易真人和東極青帝幻影沖破上元八景符之前,把這兩張空白畫卷煉化。

兩張空白畫卷在失去了畫中的人物之後,禁制的威力也降到了最低,焦飛的道心純陽咒咒力湧入之後,原本兩張空白畫卷中的符陣,雖然爆發出極強烈的抵抗,但是心魔大咒確實詭秘莫名,兩張畫卷中的符陣還是一點一點被道心純陽咒的法力汙染。焦飛已經察覺出來,這兩張畫是某種符法,內中的符陣也不止一層,他連第一層都還未煉化,但是六陽封神幡快要鎮壓不住上元八景符了。

“這樣下去太慢了!只怕來不及!看來要舍棄一張!”

焦飛一聲輕嘯,整個人化成了一道金光,遁入了其中一張畫中,同時元蜃幻景中飛出一團紫電,遁入了另外一張空白畫卷。焦飛把全部的法力用來專門破解其中一張畫卷中的符陣,速度自然快的多了。焦飛化身金光遁入的一張空白畫卷,第一層符陣就要比五行力士符要復雜的多了。總計有八千八百枚符箓,至於這八千余符箓中有多少是不曾重復的種子符箓,焦飛一時也分不清,他合身往符陣中的一團最凝結,尚未被金光汙染的符箓中撞去,憑著道心純陽咒反彈一切法力的異能,原本這些符箓中的法力,都被焦飛一口氣撞散,再度化合之時,就已經化為淡淡的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