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施縣令雲雨後花園,古桃仙寄魂投胎

焦飛捏了天河九箓劍訣,一聲清喝,施縣令正妻的花園上就騰起一團桃紅色光芒,中間一個七八歲的女童指著焦飛喝道:“你這小道士好麽道理,我惹著你什麽了?非要來擒我!殺我!”這個女童一出來,就有一團粉紅色的桃花帳罩下,把她和焦飛都籠在內,不管如何呼喝,外人都聽不著。

焦飛大為訝異,這個女童一出來他就知道非是生人,但也不是妖孽。這個女童身上妖氣若有若無,快要被血氣煉化,那是轉世投胎之兆。

但凡修道之人另尋廬舍,都只敢占據現成的軀殼,不敢轉世投胎。轉世投胎有許多禁忌,不管是妖氣還是法力都要被胎中的血氣煉化,不但修為盡失,甚至連神志都有可能迷失,不是真有大法力,大機緣的人,不敢重新投胎。不過重新投胎的好處也多,等若斬斷了前生的一切。而且胎中最孕神魂,出世之後神魂完整,不似強占軀殼,魂魄有損,有許多傷害。妖怪投胎便等若拋棄了之前的一切,甘願做人,便是除妖的道士,也不大願意造這殺孽。

焦飛道了一聲:“你既然已經轉世投胎,就該安心調養,等待出世,做個新人,何必再攪鬧施縣令的宅院?何況若你出世,他便是你的親爹,你這般胡鬧也與禮法不合。”

那女童羌怒道:“你倒是我願意投胎的不成?都是這老色鬼胡搞,用男女交合之物汙染我的法體,我這才被迫投胎。這還罷了,他又不曾記掛父女之情,幾番找道士來拿我,我不吵他,怎咽下這口惡氣。”

焦飛笑問道:“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兒?你且來與我分說!若是你果真有理,我替你做主。”焦飛出手便是天河九箓劍訣,法力傳承自道門正宗,這桃樹精一見便知抵敵不過,這個少年道士不是那些俗流可比。因此老老實實,不敢強梁,把這件事兒從頭分說明白。

話說這位施縣令在民間素有清名,只是平時頗好漁色,卻也不攪擾百姓,只是家裏姬妾多些。有一日施縣令公堂審案,判的頗為暢快,觀看的百姓擺手稱好,他也十分欣慰回轉後院之後,看到自家夫人正倚著一株桃樹小睡,這施縣令的夫人乃是大家閨秀,雖然年過三旬,卻風姿妖嬈,體態豐腴,比之青春少女,更多幾分成熟婦人的溫婉。

施縣令想起已經多日不曾和夫人親熱,幾日都在和新納的小妾廝混,今日見自家夫人似乎容顏也未衰老,體態更見風流,不禁淫心大動,上去撫摸,納手入懷。施夫人正熟睡,不提防被人摸了胸,正要大叫,見是自家老爺,不由得羞紅了臉,叫道:“這大白天的怎好如此,老爺快住了手。”平日裏施縣令的夫人,十分遵守婦德,不曾有白晝宣淫的習慣,都是推去讓老爺和那幾房小妾。這一日施縣令也不知怎麽了,見自家夫人春睡未足,一張俏臉紅撲撲地,說什麽也不肯罷手,胯下那物昂然,大叫道:“夫人怕什麽,怕什麽!”

想那施夫人一介女流,又是被自家老爺按住,本來沒幾分力氣,又不好真個推卻,身上的衣衫被施縣令扯脫,露出玉也般的凝脂,頓時羞不可抑,百般喝止,卻不想自家老爺,卻拿出平時對付青樓浪蝶的手段,探手到她的三寸肚臍下,輕輕撚捏,把個施夫人弄得身體酥軟。她雖然千般不願,苦苦哀求,可是被施縣令弄的這般境地,又怎肯罷手,雖然是自家夫人,卻覺得今日分外得趣,施夫人越是掙紮,求懇,讓他不要如此,施縣令就越是淫心高漲,自家夫人按在那桃樹上,卸脫了衣衫,百般撫摸,專找那敏感處下手。

可憐施夫人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本來是大家閨秀,嫁給施縣令之後,素以婦德稱著,便是床幃之間,也甚少迎合,這把冰清玉潔的身子,赤身裸露在光天化日之下還是頭一遭,羞愧幾欲暈了過去,苦苦告饒道:“老爺,妾身不敢如此,快些讓我穿了衣服!”

施夫人只顧求饒,卻不提防施縣令早就褪下了官服,把夫人按在桃樹之上,提起了雙腳,不片刻那株老桃樹就被花溪之水,純陽之精侵染的上下都是。

可憐這株桃樹本已經有了三四百年的火候,平時只把神魂鎖在本殼中,除了吸收日月精華,恨苦修持,從不敢作惡,恰逢這一日是個寅癸日,桃樹精正在樹身裏躲避純陽正火,卻被施縣令和夫人雲雨之際,當場就汙了法體,絕了生機,不得已才借了陰陽交泰之氣,躲入了施夫人的腹中孕育成胎。

焦飛聽了這個女童把事情的始末說了一遍,也不覺好笑,這才知道為何施縣令隱瞞了此事的關鍵。他伸手一招,對這個女童說道:“如今你已經有三四個月,身上妖氣已經被血氣化的七七八八,再有一兩個月,就沒了法術,到時候不需有人來捉也不能鬧鬼了。何如我幫你解釋幾句,讓你跟施縣令父女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