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來到(第4/6頁)

刑天玄蛭在旁邊幫腔:“總督大人,亞特蘭蒂斯和我們大夏征戰數千年,不落下風,軍士也是精銳至極的。不如,讓他們來試試空手的功夫?”他也看到了自己這邊更本無法壓制海人的氣焰,他們那些強大的武器,盡可以抵消了夏軍將士在個人能力上的優勢。如果再不想辦法提升士氣,把海人的風頭打壓下去,這次的獵宴,豈不是在給海人鼓吹了麽?

安道爾、托爾臉色一陣的難看,他們心裏明鏡一般,如果用上各種武器,一個最弱的海人士兵,也不見得懼怕了夏人的軍官。但是如果要說較量拳頭上的功夫,你拉一個營地的海人士兵出來,還不夠夏軍一個低級軍官一個人殺的。

安道爾沒吭聲,他感覺如果自己出言拒絕的話,實在太丟臉了。托爾看了看滿臉扭曲的安道爾,無奈的向刑天大風苦笑道:“將軍可是給我們出了一個大難題。”剩下的話,托爾也不知道應該怎麽說了,直白的承認自己的士兵不如夏軍?這句話一出口,恐怕在場的海人士兵的士氣,立刻會跌落零點,萬一誰的口風不穩,把自己的話泄露了出去——而看夏人的準備,這是毫無疑問會泄露的——那托爾他們也不用準備打仗了,直接準備投降吧。士氣都沒有了,你還怎麽打?

夏侯靜靜的看著滿臉為難的安道爾和托爾他們,這正是夏侯想要達到的目的,在心理上徹底的打擊海人的士氣。如果安道爾他們不敢出席獵會,那麽,大可以大肆造謠,把海人的士氣打得無影無蹤。而安道爾他們既然出席了,那就一定要絕對的壓制住他們,讓他們徹底的認為自己是絕對不如夏人的,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抵擋夏人的進攻的。

“打仗,拼的就是士氣麽。不趁著海人新敗的關頭,好好的折辱他們一番,還要等什麽時候?”

夏侯古怪的笑了幾聲,煩雜的心頭突然一陣熱流沖了上來,隨手撕開了身上那黑布軍服,夏侯光著上半身走向了安道爾:“總督大人,那天我們失之交臂,篪虎暴龍委實感到可惜。”一陣暴虐之氣突然從夏侯心頭沖起,夏侯眼裏血光閃動,獰聲笑道:“不如,我們今天好好的親近親近?或者,你的屬下有誰願意和我過過招?”

刑天玄蛭皺了一下眉頭,低聲說道:“鰲龍,篪虎他怎麽有點不對勁?等下發現要是有什麽不好的,出手攔住他。”刑天鰲龍點點頭,目不轉睛的看著夏侯,唯恐他作出了什麽事情來。殺幾個海人的士兵無妨,可是如果在這裏殺了安道爾他們,傳出去可是丟了夏軍的面子。畢竟刑天大風他們可是以祖先靈魂的名義保證,不會傷害安道爾他們這些客人。

安道爾半天沒說話,他找不出人選來和夏侯放對。他腦海中還深深的印刻著夏侯那天一棍把一輛戰車抽飛的恐怖場景,他不覺得,自己屬下有人能夠對抗夏侯的古怪蠻力。

現場一陣沉默,隨著夏侯猶如野獸一樣沉重的喘息聲,夏軍的臉上漸漸的露出了笑容,一個個變得信心百倍。而海人在場的將領和那些儀仗隊的士兵,則是面色漸漸的難看下來。他們心中,開始有了這麽一個映象:整個海人的軍隊,找不出一個可以制服夏軍軍官的人來。就算海人們都清楚,自己的優勢在於威力龐大的武器,可是,畢竟他們已經有了這個印象,自己就是不如別人。

該隱皺起了眉頭,他不樂意見到海人丟臉。高傲的該隱連同他的後裔,都是海人神殿制造出來的人形武器,海人丟臉了,豈不是證明他該隱也不如夏人麽?這是該隱所無法承受的恥辱。

此時草甸內一陣的血腥味撲鼻而來,那邊,大群的夏軍士兵歡呼著把剛才殺死的野獸洗刷幹凈,架在了篝火上開始燒烤,血腥味和一點點烤肉的香味慢慢的飄了過來。而在草甸的正中,這些夏人和海人的高層所圍成的小圈子裏,卻是一陣的死氣沉沉,只有夏侯粗重的喘息聲隱隱傳來。四周獸奔鳥飛,襯著這裏的寧靜死寂,更形怪異,仿佛一口沉重的黑色的大鍋,慢慢的扣向了海人的心頭。

夏侯淡淡的笑著:“沒有膽量出來和我較量麽?看來,你們海人真的是不如我們,否則你們也不會連聖女都被我們擄掠了過去。”他譏嘲的看著安道爾:“你們憑借那些破銅爛鐵,能把我們怎麽樣呢?嗯?來,讓我篪虎大爺告訴你們,什麽才是人間最可靠的力量。”

一塊塊土黃色的肌肉在夏侯身上暴起,夏侯威嚇性的朝前壓上了兩步。白是典型的狐假虎威,他吱吱亂叫,手舞足蹈的朝海人的那些高級將領揮動起自己的爪子,作出了一副隨時要把他們撕成粉碎的可怕鬼臉。如果不是刑天磐一手抱住了白,怕是這頭興奮的貔貅,已經真的撲上去,把某位倒黴的海人將領給當作零嘴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