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九十三章 忘情拔劍

仙宮被毀成這樣了?眾人瞠目結舌……

空中,在仙宮下墜時便及時脫身的姬舞一手托著鱷雪君,另一手玩著露妍清的胳膊。聶小倩及六大統領也全部都漂浮在空中,一個個臉色煞白的看著下面的打鬥,三個恐怖的家夥又不死不休的死磕上了,根本不是他們這些所謂的高手能插上手的。

他們平時雖然也算是威震仙界的高手,但是放在下面三人的眼裏根本就不值一提,隨便哪個拉出來舉手投足間都能秒殺他們,所以他們就算是想幫仙帝的忙也是有心無力更何況有些人已經目光叵測起來,不知道懷的什麽心思……

這些人都還好好的活著,卻唯獨缺了之前那個高高站在仙宮屋脊上的忘情……

下面打鬥的動靜響了一會兒便停了下來,原因無它,畢長春又結出了一顆光球,躲在裏面腳踏太極光盤。

溫文爾雅的冥皇白啟一身白袍淩亂,雪白的衣衫上還沾有自己的鮮血,形象可謂大打折扣。仙帝金太也好不到哪裏去,頭上的金冠又丟了,頭發淩亂。兩人一人拿著黑曜冥光鏡,一人拿著金霞棒,看著光球裏的畢長春那叫一個咬牙切齒,奈何又不敢動手,都差點把自己命給丟了,哪還敢再上一次當。

事實上要不是兩人手中的寶物擋了一下,只怕真的就已經在仙冥兩界除名了,兩人想想都後怕“畢長春躲在裏面算什麽本事,有能耐出來與本尊光明正大的決一死戰!”金太手中的金霞棒橫指過去,滿臉的怒容掩飾不住。仙宮被毀不說,自己在仙界的名聲也算是一朝毀盡了,而且還是在自己大喜的日子裏,他有無數個理由憤怒。

“卑鄙小人也配和老夫談光明正大!”畢長春不屑的冷哼一聲,左右環視兩人一眼漠然道:“二位的項上人頭暫時寄存在你們的脖子上,待老夫日後再來摘取!”

話裏的意思很明顯,這是要走了。他心裏也清楚,憑自己目前的能力,留下來也奈何不了這兩位,想像之前那樣借力發力的攻擊是不可能了,兩人不會再便宜自己了,耗下去沒有任何意義。

然而金太和白啟又豈會甘心讓這個修為進展神速的家夥白白離去,今番放他走了,以後的確會有可能像他說的那樣,要來摘取自己的項上人頭了。

兩人下意識的擋住了他前後去路,可又發現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貌似除了動嘴也沒有其它更好的辦法了,可用嘴能說死人嗎?金太實在不甘心這樣放他離去,只得幹巴巴的喝了聲:“站住!”

“我站住又如何?你能奈我何?”畢長春冷眼掃去,極盡鄙夷的哼出一聲:“荒謬!”連人帶球飛起,就要離開。

就在這時,一陣淡漠的聲音傳來道:“畢兄暫且留步!”

三位惡戰了一場沒分出勝負的家夥齊齊偏頭看去,只見一襲藍袍身影從殘垣斷壁的金殿大門走了出來,尤為顯眼的是那一張銀色的面具,除了絕情宮掌門忘情還能是誰。

忘情神情淡然的站在殘破的金殿門外停下,目光波瀾不驚的看向三人。大戰後清新的山風吹來,寬大的藍袍呼呼搖曳,銀色面具後的長發獵獵糾纏飛舞……

他從戰後的廢墟中走出來,靜靜的站在這,給人一種超凡脫俗的感覺,雙手就那麽輕輕的交合搭在小腹位置。三人的眉頭幾乎皆忍不住動了動,都從他身上感覺到了一種奇怪的味道。

仿佛剛才大戰的不是他們三個,而是他忘情,經歷過剛才的一場惡戰後,他已經脫胎換骨了……就是這種難以言喻的奇怪感覺。

“原來是絕情宮的忘情掌門!”畢長春不敢小覷此人,因為之前曾從他身上感受到過那種危險的氣息,遂反問道:“不知道忘情掌門有何賜教?”

“畢兄言重了!”山風搖曳著藍袍,忘情語氣平淡道:“能有幸目睹畢兄大戰的豪氣,忘情可謂受益匪淺,困擾忘情多年的心魔一朝解除,怎能不對畢兄說聲感謝?”

畢長春一怔,再次上下打量他一眼,若有所思的微微點頭道:“忘情掌門客氣了,修行一途,有些東西是水到渠成的,就算別人平地幫你挖出一條道來,你自己沒有如水的足夠底蘊可暢流,又如何成渠?說什麽感謝外人的話完全沒必要,告辭了!”

“腳踏陰陽,逆轉乾坤……此法一出,連冥皇和仙帝也束手無策,實在讓忘情佩服!”忘情看著畢長春轉過的背影淡淡說道:“忘情不才偶有所感領悟出了拔劍式第六式,一直未曾試其鋒芒,不想今日見到了畢兄無人可破的大法,實在是見獵心喜!”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吃了一驚,忘情竟然領悟出了拔劍式第六式,不知道威力到底有多大?最讓眾人震驚的是,忘情這話擺明了是要向畢長春挑戰,難道他真的認為第六式拔劍式能破連冥皇和仙帝聯手都破不了的大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