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釣蟾勁和莽牛勁(第2/3頁)

“這不是你我所能解決的,現代大潮沖擊,任你拳術再高,也是枉然。我輩只能緊守這最後點根基,把它盡力流傳下去。畢竟,武術的精華還是在我們華人中間,雖然傳承很少很少了。”

“好了,不談這些事情,還是談談日本武術界的具體情況吧。我一直在內地S省,對外的交流很少,這次不是惹上了趙均這位太子爺,也不會出來和人比武。”

組織上雖然有很多關於日本武術界的資料,但都是十多年前,或者七八年前的,沒有與時俱進。

王超在看了那個柳生晴子之後,突然覺得自己以後很可能會和日本武術界發生沖突,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防患於未然。陳艾陽一直活躍在東南亞的拳壇之上,傲視群雄,對於日本武術界了解得應該比誰都清楚。

“日本武術,除出熟悉的空手道,劍道,柔道,合氣一些門派後,武術世家也是不少,最為有名的自然是柳生家,宮本家,船越家,大山家,宮城家,伊賀家,等等十幾個大家族,日本沒有經受過革命,世家源遠流長。一代代傳承發展,又在歷代潛入中國偷師學藝,武術技巧,各種精華早已經發展得非常完善了,甚至現在我們華人武術界失去的很多技法,都能在日本找到。現在的日本武術界,絲毫不比我們華人武術界差。”

“的確,世家是文化傳承的一部分,中國的世家早沒有了。”王超點點頭。

陳艾陽細細地述說著:“日本的高手很多,大多數家族的家族的家主,都是暗勁層次,像那個柳生晴子的父親柳生水明,兼煉空手道,合氣道,柔道,尤其精擅形意劍術,大成拳,武功比出徐震還要稍微硬朗一點。”

“形意劍術?柳生水明還精擅形意劍術?”王超驚訝了,要知道,會和精擅是兩個截然不同的境界。

況且從陳艾陽的口中說出的精擅二字,那肯定是到了上層境界,爐火純青的地步。

“是啊,早在清朝光緒十四年的時候,形意門宗師車毅齋在天津以形意劍術擊敗日本劍道高手板山太郎,被清政府特授予‘花翎五品軍功’。那個時候,日本武術界就對形意門的劍術垂涎三尺,到了民國時候,終於從中華武士會的郝恩光手裏偷學了去。現在事情過去了七八十年,劍術早在日本武術界傳播開了。徐震和柳生水明結交,一半是生意上的來往,另一半就是想學到形意劍術中的一些精髓。那柳生水明也想從徐震身上學到白猿通背。”

“嗯,原來是這樣。”

練武最開始的時候要精擅一門,要純。等練出功夫了之後,則一定要博采眾長,才能不斷地提高自己的水平。

王超對徐震的做法自然很是理解。

“劍道上的造詣,現在在日本的武術界,首推宮本世家的宮本五雄,不過他已經七十多歲接近八十了,實戰已經不行,全憑中年時候的威望,倒是他們家族出了幾個傑出的好手,如宮本逸丞,三十歲,武功進入暗勁,劍術身法尤其的好,一盯上人如影隨形,遊龍一樣。至於那個柳生晴子,也是日本武術界年輕一輩的佼佼者,和秦茂蛟的水平相差不多。”

說著,陳艾陽把自己知道的日本武術界一些情況都一一說了出來,令王超長了不少見識。

“現在日本武術界除去威望高,但不能打的老一輩以後,真正活躍在一線,經常比武實戰的年輕中年武學大師也有三四十個,其中百戰百勝,從未有敗績的是伊賀源,從小練八極拳,大成之後又學習各種武學,現在已經有四十歲,聽說此人的武功已經進入了化勁,一生苦修,也沒有娶妻生子,是個標準的癡心求道派。”

“你和他交手過沒有?”王超下意識地問了一句,隨後就覺得自己是多余的一問,因為陳艾陽的話裏面意味已經清楚的表達出了,兩人沒有交過手。

陳艾陽倒是不注意這些,搖了搖頭:“我沒有和他交過手,他是日本天皇世家的武術教習,輕易不出山。”

日本天皇世家現在雖然不執政了,但是威望依舊還很高,也很有錢,就和英國,丹麥等一些國家的皇室一樣。

中國經過革命,什麽皇室,世家,統統被打得煙消雲散。

“不過我倒是和船越家的船越一郎交過手,他的武功倒也達到了上層境界,在日本三四十位武術大師之中排得上前十。”

“結果怎麽樣?”王超立刻起了很大的興趣。

“說來慚愧。”陳艾陽自嘲地笑了笑:“我們兩人動手十分鐘,他才被我太極單鞭手打碎顱骨擊斃。”

十分鐘的比武,時間已經很長了。高手比武刹那之間見生死,正如獵豹撲擊羚羊,爆發的瞬間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