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3章 不可理喻

“父親，母親，你們告訴我，爺爺現在在哪裏？”黃逍問道。

不管如何，他總得見自己爺爺一面，親自勸說。

淩梵和耶律玉詩都是搖頭嘆了一聲，對於黃逍的堅持，他們也不好再說什麽。

當他們剛想出聲告訴黃逍的時候，只聽到外面響起了一個聲音道：“這件事沒有商量的余地，對大宋用兵勢在必行。”

當這話音剛落下的時候，黃逍便急忙看向了入口處。

進來的可不正是淩天涯，也就是自己的爺爺嗎？

“怎麽？見到爺爺都不喊一聲嗎？”淩天涯緩步走到了黃逍面前，看了他一眼，然後便到了上首的椅子上坐下道。

黃逍這時才回過神，站起身恭恭敬敬地喊了一聲‘爺爺’。

淩天涯打量了黃逍一眼，臉上露出了一絲欣慰之意道：“五年不見，你的功力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看來這些年倒是沒有一絲松懈，這‘天魔門’門主倒也算是勉勉強強了。”

自己爺爺對自己的評價，黃逍不敢插嘴，只是靜靜聽著。

“你也應該清楚，以你現在的功力還無法和‘太玄宗’鬥。你自認為突破了‘第八重’，天下少有人能夠取你性命，可是就是這種自大，你差點就丟了性命。有點小成就就不將那些老一輩的高手放在眼中，你的尾巴倒是翹上天了？你才多大，就算‘天魔功’再厲害，那又如何？難道‘太玄宗’的‘太玄玄功’就比‘天魔功’差？這一次要不是‘藥王’及時趕到，你還能站在這裏？”淩天涯說到最後，完全是在訓斥黃逍。

這樣一來黃逍更是無法反駁什麽，畢竟自己爺爺說的都是沒有錯。

自己確實有些小看天下高手了，當時他認為自己就算不敵，也可以從他們手中逃的一命，可是真正面對武隆峰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的想法錯的離譜。

正是因為自己的狂妄自大，差點枉送了性命。

“爺爺，黃大哥又怎麽會知道那武隆峰這麽厲害？”蕭嫣急忙說道，“現在知道了，也是吸取了教訓，下次肯定會小心謹慎了。”

“吸取教訓？”淩天涯臉色一沉，輕喝一聲道，“我看他是膽大包天！我相信‘藥王’肯定和你說起過契丹如今的形式，你還敢如此孤身前來？更是和密宗高手大打出手，就不怕再遇到密宗第一高手達爾合嗎？到時候你又有幾條小命？”

“爺爺，那是因為我～～”蕭嫣想要解釋道。

只是淩天涯打斷了蕭嫣的話，道：“你別插嘴！”

蕭嫣見淩天涯有些發火的樣子，她也就不敢再多說了，只是她朝著黃逍眨了眨眼，示意他不要沖撞淩天涯。

因為她發現淩天涯似乎在氣頭上，所以還是順著他的意思才好啊。

“為了大宋百姓，我豈能顧得上這些？”出乎幾人的意料，黃逍完全沒有偃旗息鼓的意思，更是直接反問道。

“黃大哥？”站在黃逍身旁的蕭嫣不由輕輕扯了扯他的衣角，想要黃逍別再刺激淩天涯。

果然，當黃逍這話一問出之後，淩天涯的臉色瞬間冰如寒霜，他冷冷地盯著黃逍道：“為了報仇，百姓又算得了什麽？你身為‘天魔門’門主，豈能有如此婦人之仁？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誰說魔道中人就不能婦人之仁？如果說，為了天下百姓是婦人之仁的話？那我願意如此。爺爺，你要報仇，孫兒也可以出手，你又何必出動大軍征伐大宋呢？冤有頭債有主，江湖中的恩怨，又何必牽扯到百姓？那些參與當年之事的人，孫兒也是大致知道，等回到大宋，孫兒將他們一個個的人頭帶回來，難道還不可以嗎？”黃逍說道。

“難道你認為你爺爺殺不了他們？還需要你來動手？”淩天涯冷聲道，“這麽多年，我沒有一下子將他們殺盡，那就是想讓他們活在恐懼之中。讓他們時刻不能安穩，因為他們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丟了小命，這種命不由己的折磨，就是我對他們的懲罰。當年的血海深仇，我是不會讓他們這麽輕松就償還的，死？有的時候‘死’是一種解脫！”

“好，就算如此，那又和大宋百姓有什麽關系？”黃逍問道。

“我殺人從不需要理由，有關系，沒關系，那又有什麽關系？”淩天涯冷冷地問道。

“你～～～”黃逍心中不由升起了一股無名之火。

他忽然發現眼前的老人和自己印象中完全不同了，當年自己的爺爺對自己等人是那麽的和善，而現在竟然變得如此頑固，如此不可理喻。

或許這才是自己爺爺的本性吧？

黃逍心中大概也是清楚了，當年的事對自己爺爺的影響是太大了，再加上‘萬魔無相功’的影響，自然是完全的魔道作風，豈會在乎其他人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