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賊喊捉賊

破曉胡亂推開王大爺的手下,宇文書臉色發青,厲聲喝道:“幹什麽的?!”

破曉提這著褲子,笑嘻嘻道:“日你老娘的。”這句話剛說完,王大爺一雙老拳已經飛了過來,飛到他臉上。

——怎麽說王大爺年輕時候,也是“大宋”西征大元帥童貫帳下的監衛軍親兵,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就連知府老爺都要敬他三分,哪裏受得了這個年輕人如此撒野和撒尿?

破曉整個人都已喝得發軟,招架了兩下就被王大爺打倒,躺在地上動彈不得了。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伸進一雙鐵手,拉住王大爺。

王大爺怒道:“是什麽人?敢管王大爺的閑事?”

門外已有個人伸進鐵頭來道:“王大爺息怒,是我。”

天王老子都不怕的王大爺,看見了這個鐵頭怪人,火氣立刻就消失了,他居然陪起了笑臉:“原來是蔡大爺,少見、少見。”

蔡入夜指了指躺在地上的破曉:“您老知不知道這個喝醉的年輕人是誰?”

王大爺搖搖頭。

蔡入夜招了招手,把他叫了過來,在他耳朵旁悄悄說了一句話。

王大爺的臉色立刻變了,他勉強地笑道:“宇文大人,這位小兄弟既然喜歡躺在這裏,我們就換個雅間等候柴小王爺吧。”

一向牛脾氣的王大爺,這次竟然說走就走,而且把滿座子的官吏同僚和姑娘們也全都帶走。

宇文知府還不服氣的嘟囔一句:“老王,這野小子究竟是誰?咱爺們憑什麽要讓著他?”

王大爺也附在他耳旁悄悄說了一句話,宇文書的臉色也變了,比王大爺走得還快。

破曉卻已象是個死人般躺在地上,別人打他也好,走也好,他居然完全不知道。

蔡入夜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出去吩咐酒樓老板道:“好好照應裏面那位客人,別去打擾他;他若醒了,無論要什麽,都滿足他,一切賬目都算在‘七星堂’上。”

老板忙不叠乎的連聲答應。

破曉聽在耳中,心中暗道:“‘七星堂’果然吃得開,連堂堂知府都不敢招惹沉中俠。”他睜開一只眼,豎耳細聽,確定蔡入夜走遠後,推開窗戶,躍入了後面無人的窄巷。

守在門外的老板和幾個夥計,還在竊竊私語:

“老板,屋裏那爛酒鬼什麽來路啊?咱可沒看到過王大爺在這‘洛陽’地頭上讓過誰啊?”

“聽說是‘七星堂’新來的左護法,和蔡鐵面平起平坐呢。”

“這就難怪了,沉老總的人,別說尿人臉上,就是尿人嘴裏,別人也只有張開嘴接著的份兒。”

破曉醉得快,醒的也快。

一個男人喝完酒,很多時候就回去找女人。

破曉是男人中的男人,他找的女人,當然是女人中的女人。

雲歇雨收,金雞引亢高啼。

冷若顏坐在妝鏡前,梳理長發,圓鏡裏倒映著仰面躺在床上的破曉,他一塊雕塑成青龍形狀的令牌放在床頭,良久才道:“事情就拜托大姑娘了。”

“你真的忍心殺韓五娘?”若顏繼續梳理秀發。

破曉不答,他整理好衣衫,將一疊銀票,塞進冷若顏嗅著紅牡丹的粉色抹胸,正要開口說話,若顏將那疊銀票“啪”的摔在他的臉上。

破曉一愕,就見女子艷艷的笑了:“姐姐是殺手,又不是婊子,滾!”

破曉大笑,馬上就滾了。

再次回到“七星堂”,沉中俠並不在,聽說是陪小王爺柴如歌去郊外打獵了,迎接破曉的是韓五娘。

“你昨晚喝了很多酒?還睡了女人?是不是?”韓五娘就像一只靈犬,在破曉身上,嗅了又嗅。

“做了‘七星堂’的大護法,這點男人的樂趣,總該是可以有的。”破曉放肆的眼睛,一直停留在主母露在外面白花花的酥胸上。

韓五娘拉開門,微笑著:“你的樂趣,也包括往童大公公救命恩人的臉上撒尿嗎?”

破曉笑了笑,回到自己的房間倒頭就睡。

昨晚他喝了太多的酒精,而又浪費了太多的精力。

“破曉……”睡夢中,師娘的聲音和身體,還是那麽柔軟。

破曉忽然跳起來,摟住了師娘的腰,然後兩個人就一起滾倒在床上。

師娘輕呼著,掙紮著……

可惜她的手也是軟的,連一點力氣都沒有。她整個人都是軟的,又香又甜又軟,就像是一團棉花糖。

她的胸脯卻比棉花糖還白,白得發光。

破曉坐在她身上,她動都動不了,只有不停地呻吟喘息,她可以感覺她的腿不自覺的分開。

“求求你,不要這樣子,這樣子不行,放開我……”她既不能抵抗,她也無法掙紮,她只有哭著哀求,卻不知求反而更容易令男人變得瘋狂。

得寸哪有不進尺的,破曉已經在撕她的衣服,大力的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