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太白樓不叫太白樓叫大白樓

身為“艷罩門”弟子的白孤晶,身手相當不弱,可她居然沒有看清茶壺,是怎麽樣到自己手裏的,她的“白骨爪”本想往冷若雅肩頭上抓過去,誰知結果卻抓到個茶壺。

唐三藏洞簫走空,另一只手雖已伸出豹囊,他手裏雖已握著滿把暗器,卻也不知為了什麽,竟偏偏沒有發出來。

因為在他的背後,不知何時多了一個虎目燕額的布衣少年,手按劍柄,正微笑著看著他。

再看冷若雅已經蹲在街對面的一個烤紅薯的攤子前,向他們招手:“舟行早哥哥,他們是沖著你來的,記著一會把店家的茶壺錢賠了。”

舟行早擡起他的劍,笑著向茶館裏的兩個冷汗涔涔的“故人”道:“聽說你們一直在找我?”

白孤晶向唐三藏一遞眼色,後者已面目陰沉的移步至舟行早身後,但聽白孤晶道:“舟行早,不要以為你投靠了李綱老匹夫,我們六月青龍就怕了你!今天說什麽,我們也要動你!”

唐三藏的手,一直放在懷裏,“唐門”暗器譜排名第十一的“暴雨天羅”,蓄勢待發!

白孤晶一說動,他就想動了!

舟行早笑吟吟的看著唐三藏:“你們動不了我的。”

唐三藏狹長的臉上,冒著青氣,哼道:“本座就不相信,你的劍再快,我的‘暴雨天羅’也動不了你!”

“因為他不讓你動,”舟行早笑著向“一品居”角落裏一指:“你就不敢動。”

角落裏,只有一個客人,在喝一個大子一壺的下等茶,桌子上放著一個金絲鳥籠,籠子裏面是個綠嘴鸚鵡。

這個人長的圓圓滾滾,生的胖胖乎乎,讓人一看就想起了過年時候,家家戶戶門上張貼的財神爺。

“你們不能動舟行早。”就這麽一個富態可掬老人家,就這樣說了一句話,唐三藏就一動不敢動,眼睜睜的看著舟行早在眼皮底下,大步流星地離開他的視線。

白孤晶又氣又急,她剛要動,唐三藏就厲聲道:“別動!”

“為何不能動?”白孤晶更急更氣。

唐三藏指著那個年畫一樣的老人,臉色難看的道:“因為他不讓動。”

白孤晶惱道:“他是你爹?”

“他是一位賬房先生。”唐三藏在老人面前,恭謹想一個做錯事的小學生。

“賬房先生有什麽可怕的?”白孤晶跳了起來,就上前抓住老人家的鳥籠,就要把鳥籠扔出去,連老人一起扔出去。

唐三藏就說了一句話,白孤晶就安靜了下來。

唐三藏說:“他是‘財神賭團’的賬房先生。”

就這一句話,白孤晶也不氣了,也不急了,也不惱了,也不跳了,她乖乖的把鳥籠放回原位,她恭恭敬敬的給老人家躬身施禮,她客客氣氣的向老人賠禮道歉:“黎師爺您好。”

那黎師爺眼皮也不擡一下:“我老人家喝早茶喜歡清靜,你們要動刀動槍的,給我滾遠點。”

唐三藏師兄妹急匆匆說了一句:“黎師爺再見。”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茶館裏,就剩下黎師爺,繼續喝他的大碗茶、逗他的綠嘴鸚鵡,好像什麽事情也沒發生過……

……

東拐西拐,冷若雅終於擺脫掉了尾隨在身後、一大票惦記她身上攜帶的那塊“禁宮玉牌”的江湖人馬,早晨的一大壺茶水和兩個烤紅薯,早就被體力消耗的幹凈,現在的她只覺得肚子裏空空的,簡直餓得要命。

更要命的是,現在正是吃午飯的時候,街兩旁大大小小酒樓鋪的廚房裏裏,刀勺亂響,香味四溢,對於某小只“吃貨”來說,就算不餓,聽見了、聞到了也會餓得不行不行的了。

待冷若雅“噠噠噠噠噠”一溜小跑進一家名為“大白樓”時,憑借靈敏的嗅覺,冷若雅開口成章的點了一桌子的菜:“先來一大碗‘紅燒魚翅’,一只‘花椒燒鴨’,四張‘蔥油餅’,外加半斤‘竹葉青’,再來兩冷兩熱兩葷兩素八個下酒小菜。”

冷若雅找了張最近的桌子,一坐下來,就好像餓死鬼投胎似的,要了七八樣東西,然後就用筷子敲著桌子,好整以暇的坐在那裏等。

店小二客氣的問道:“姑娘,您的朋友幾時到啊?酒菜什麽時候上起?”

冷若雅嘴裏咬著湯匙,仰著無辜的小圓臉:“我沒有別的朋友要來啊……”

“姑娘一個人吃得了這麽多……”店小二吃驚的長大了嘴巴,當他看到冷若雅“小惡魔”似的笑容和她的“相思刀”時,小二飛快的地收起菜牌下去準備了。

在等待的過程中,冷若雅從周圍嘈雜的環境中,接收到了很多驚人的消息:

一、昨晚,“大風堂”與“青衣樓”各有部分人馬,在“滑剩盾”發生小規模流血沖突,雙方的核心高手“鳥盡弓藏,兔死狗烹”和“過河拆橋,卸磨殺驢”都直接參與其中,而後,“六扇門”總捕龍布詩率隊趕到彈壓,當場執捕數十人,後經安東野與辰源及時趕到勸阻,始制止了這場火拼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