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 在中原當國師的日子

轟隆一聲。長棍揮出,柳清風嗷的一聲,整個身體向後飛去,在墻上撞出一個大窟窿,直接到了院子裏。

我心中大為後悔,這一棍力道有點大了。只見柳清風面色蒼白,眼神渙散,口中鮮血直流,望著薛魚兒說了句,我對不起你。腦袋一歪,口吐白沫,氣息全無。

薛魚兒見狀,大驚失色,連跑到柳清風面前,伸手探了下鼻息,沖我道,三觀哥,你殺了柳清風!

我聳了聳肩,說誰讓他欺負你,這種花心敗類,死不足惜。

薛魚兒抱著柳清風哇的大哭起來,那嗓門,哭醒了幾戶人家,紛紛出來觀瞧,見到薛魚兒和柳清風,指指點點。

有好心人道,趕緊去找大夫啊。

另有人說找什麽大夫,你沒看已死透了嘛,一個小姑娘家聽不容易的,大家都來幫忙。

薛魚兒伏在柳清風身上,哭道:柳大哥,你不能死啊。我方才不過是生你氣啊,你若死了,我怎麽活啊!

只聽柳清風雙手樓主薛魚兒,悠然道,那我就不死了。薛魚兒哇的一聲,說你怎麽又活了?

圍觀眾人紛紛喊道,詐屍了!幾息之間,跑的幹幹凈凈。

柳清風說在黃泉路上走一半,聽到小魚兒喊我,我跟黑白無常兩位大哥打了個招呼,順手溜了出來。

小魚兒破涕為笑,說你嚇死我了,三觀哥剛才出手太重了。柳清風哼哼望了我兩眼,口中嘟囔著,別讓我逮到機會,不然雙倍奉還。

小魚兒問,你說什麽?柳清風連說沒什麽,雙倍月票而已。小魚兒半知半解,不明所以。

我指了指後墻上這個窟窿,這一拳,直接在墻上開了個洞,說你倆先別摟摟抱抱了,先看看我這裏怎麽辦。

柳清風說挺好的,通風。我上前道,估計明天房東要找上門來,這事兒你得負責賠償。

柳清風說憑什麽,明明是你打的我。我說是我打你,但是撞爛墻的是你,你要逼我把明月的事情告訴小魚兒嘛。柳清風這才閉嘴。

在旁邊一家客棧住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房東大媽就找上門來。一見面,就開始喋喋不休,我這老宅子是中過進士的,風水好,養人,本以為租給你,圖個省心,你這才回來一天,就捅了個大窟窿,按這個速度,過兩個月,這房子不成了蜂窩煤了。

我心中煩躁,但這事兒錯在我們,跟柳清風道,你看著辦吧。

柳清風諂笑道,大娘。

房東呸了一聲,誰是大娘。

柳清風遭了嗆,改口道,小姐。

房東大罵道,你才是小姐,你全家人都是小姐。柳清風說我是男的啊。對,你就是男小姐。

要知道這種京城大媽,嘴皮子功夫氣死畫眉、不讓百靈,凡事沒理兒都能挺三分,何況這事兒她占了理。

柳清風遭到搶白,自知不是對手,說您看怎麽辦才好。

房東冷著臉道,怎麽辦?這事兒我說了不算,還是你說了算吧。我這房子,祖傳八代,代代有功名。要說啊,先從第一代說起……

柳清風伸手遞過五兩銀票。

房東接過來,揣進懷裏,仍喋喋不休,雖然說修這個墻皮,花不了幾個錢,但這墻上的土,可是百年老土,放在潘家園,那可是古董級的絕品,不是隨便弄點泥糊上就算的。你在看,南墻這裏還有個破洞。

我說那個破洞可與我們無關,我都半年多沒住了。

房東說你怎麽能說與你們無關?馬克思都說過,世界是普遍聯系的。任何事物都是內部關系和外部關系都是相互影響、相互制約和相互作用的,你竟然用一句無關就想把這事兒推得一幹二凈?

柳清風又遞過五兩銀票,沖大媽道,行了,適可而止就是了。好歹,我們也是武林高手,給個面子,就這麽算了。

房東道,算了?武林高手了不起嘛,武林高手租房子不用給錢嘛?武林高手打壞東西不賠償嘛?我杏姑做事講良心,行的端、坐得直,這事兒到了官老爺那裏,咱也有理!

說著就要拉柳清風去順天府,我陪笑道,杏姑,你看,這事兒多少錢合適?房東說我不是為了錢……

柳清風受不了叨叨,冷哼一聲,一掌拍在門口石獅子上,石獅子應聲碎為齏粉,少他娘的廢話,給個痛快話,老子頭疼的事兒夠多了。

房東嚇得一哆嗦,哎喲,要殺人啊,有本事這一巴掌拍我腦袋上啊。說著,一叉腰,把腦袋湊過去。

我上去勸道,好歹也是鄰居,這樣子,杏姑,再給你五兩銀子,這事兒就了了,如何?

房東一翻白眼,哼哼道,怎麽可能。這時,一隊巡邏兵丁路過,房東抓起我倆胳膊,拉著過去,來到對方面前,撲騰跪倒在地:大老爺,這兩人砸爛了我的家,求大老爺做主。

我看到帶隊之人,正是順天府六扇門孫捕頭,我笑道,孫捕頭怎麽來了?孫捕頭看到我,撲騰行跪拜禮,參加秦監察,卑職今日當值,聽說這裏有糾紛,就過來查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