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黃陣圖(第2/3頁)

秦大俠道,必須是我啊,我那兄弟別的沒啥本事,就兩膀子力氣。你放心,有我在,管他金刀、銀刀還是鐵刀,我讓他動不了你分毫。

孫書容說,我總覺得你那兄弟冷冰冰的,對誰都愛答不理的。秦大俠說,他天生感情缺失,前不久剛得了面癱,看上去有些冷也正常。

我想求秦大哥一件事。

秦大俠拍著胸脯道,妹子,你說,只要我能做得到,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孫書容道,這件事沒個了斷,那劉七勢必不會罷休。秦大哥,不如你幫我做了他,書容願意給你當牛當馬。

看孫書容杏花帶雨,秦大俠就要去抓孫書容的手,啪的一聲,一記耳光聲。秦大俠捂著臉道,妹子,你這是為何?

孫書容格格道,你幫我殺了金刀劉七,我整個人都是你的。

好說,好說。秦大俠又去摸她,孫書容反手又是一巴掌,秦大俠捂著臉落荒而逃。

次日,秦大俠臉頰紅腫,我問你臉怎麽了?秦大俠說,昨夜在船上賞月,有只蚊子,咳咳……

我戲謔道,看來這裏的蚊子不小啊,咬了好久吧?

秦大俠一擺手,別提了,剛看到蚊子,孫姑娘一船槳就拍過來了。

你們在說什麽呢?

孫書容換上一套藍色女裝,英姿颯爽,全然無昨日頹勢,來到跟前道。我說在討論昨晚上蚊子的事兒。

孫書容跟我施禮道,昨日我一時糊塗,今日特來致謝,多謝兩位大俠出手相救。

我微頷首,既然你說我冷,那就幹脆冷酷到底吧。孫書容向秦大俠拋個媚眼,甜然一笑,馬上就到竟陵了,到時船會休整兩天,到時我請兩位吃飯。

秦大俠說,柳兄,我求你個事兒唄。我說就咱倆人,別柳兄柳兄的,我可不姓柳。

那我怎麽稱呼你?

你喊我秦三觀就好了。秦大俠尷尬道,那我叫什麽?我說我咋知道你叫什麽?話說你到底叫什麽?

秦大俠扭捏道,我名字不好聽。

狗蛋?狗剩?二流子?你不說,這戲咱可沒法演了啊。

秦大俠說,我也姓秦,叫秦博藝。我說也不難聽啊。秦大俠說,本來也不難聽,自從學了拼音後,就再也不說了。

我問,你是泰山派的?秦博藝問,你怎麽知道?我諱莫如深,沒有回答,你說吧,什麽事。

秦博藝道,那德邦船運金刀劉七,你覺得如何?我說江湖混混罷了,能如何了?

秦博藝道,這人我看著就可惡,昨日還差點害死我們,不如咱們今夜偷摸上船,把他禿嚕了?

我冷冷道,我不過是搭個順風船,又沒人給我做牛做馬,殺人還攤上官司,何必自討苦吃?

秦博藝愕然道,你都聽見了?

你若還想演下去呢,我就奉陪到底,至於殺人越貨的事情,對不起,沒興趣。

江湖之大,無奇不有。江湖人心,深不可測。那金刀劉七雖可惡,不過貪圖孫書容美色,罪不至死。吃的一口長江水,混的一口江湖飯,都在江湖上打滾,選了這條路,就做好生死江湖的準備。

孫書容雖有巾幗之氣,但氣量擺在那裏,最多也只在長江之上當個水上幫主。她一女子身,倒懂得利用自己,把秦博藝耍的團團轉,不過一想,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又關我何事?

船到了竟陵,陸續靠岸,碼頭上設有官卡,辦理完通關手續,幾個官差打扮之人,來到我們這艘船上,說是檢查違禁品。

孫書容說既然檢查,那為何不從他們開始?官差道,我們這是抽查,抽到誰就查誰,莫非你們還要違抗不成?

自古民不跟官鬥,官不跟匪鬥。民怕官,當官的總有得是辦法讓百姓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官又怕匪,老子賤命一條,大不了一命換一命。

孫明德這種在底層江湖摸爬滾打幾十年的老油子,怎會不知有人在其中做了手腳,連忙從懷中遞過去一張銀票,說天氣熱,小老兒請各位官爺喝茶。

那官差看到銀票,若無其事的接了過去,脾氣稍緩和,悠悠道,我們也是奉命行事,有人舉報你們在船上藏了違禁品,我們公務在身,依我看還是大家互相配合一下吧。

跟當官的打交道,就怕你橫,你橫他們更橫,孫明德如此處理頗為妥當。但是孫書容不這麽想,插嘴道,我們是大明子民,向來奉公守法,哪裏有違禁品?

官差道,你的意思是我們不是大明子民,不奉公守法咯?船頭,勞駕開一下船艙吧。

這時,江流幫隨船的監工一看形勢不妙,走了過來,說各位爺辛苦了,我們這幾艘貨是成都幾位大人孝敬金陵城幾位大人的,這裏是通關文書。說著把一個鼓鼓的信封交了過去,估計不少銀子。

要說這個人不會辦事,如今之計,是先穩住對方,拉下來喝酒喝茶,然後該找關系找關系,該投石問路問路,這幾個只是站台的,跟他們說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