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盜可盜,非常盜(第2/3頁)

我說這位前輩與我師父相識,還曾對有恩於我,這個你的那個請求,我恐怕幫不了你啊!

薛魚兒嘟著嘴道,敢情我這是引狼入室啊!

看上去薛魚兒跟何道子吵吵鬧鬧,但關系並沒有說的那麽僵硬,她又罵了幾句何道子,便帶著紀君璧到了後宅,說要給她詳細切脈。

何道子打量著我,我跟三俗冒了極大的險,將天地真元引入你體內,看來這番功夫並沒有白費,你進步的比我想象的要快。

我說多謝道長栽培,道長名滿天下,所著的《盜竊學》我更是秉燭夜讀若幹遍,對我行走江湖也多有指導啊。

何道子不屑道,那本書我是六扇門跟我約稿,我隨便寫出來糊弄一下朝廷的,你還真奉之如寶了啊。

我說道長的書深入淺出,理論與實踐相結合,將深奧的盜術輔以淺顯易懂的例子加以說明,讓人愛不釋手啊。

這個馬屁拍的,估計何道子心裏極為舒坦,說道:天下盜術繁多,卻有境界高低之分。小盜竊錙銖,大盜竊國運,不可同一而論。

這句話若換作別人來說,我肯定豎起拇指道,這逼裝的我給滿分。但眼前這位可是盜聖啊,能將驚神陣這百年奇陣中天地氣運盜取散入天下者,若天下有一人有資格說這句話,那必然是眼前這位了。

何道子接著道:賈茗那女娃把小盜之術學至精髓,然而卻對大盜之術毫無天分,你小子若有心,要不要學下這大盜之術?

在泰山派學藝時曾經選修過人教版的《盜竊學》,但當時一是因為學分好拿,二是心想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為將來行走江湖學的少著了別人的道兒。當然,這些都是廢話,最重要的原因是,泰山派女神蘇婉清也選了這門課。想到蘇婉清,皇宮夜宴後,竟然失去了消息,如同人間蒸發一般。

見我沉吟不語,何道子不悅道,怎麽,還嫌棄我這神偷門說出去不好聽嘛?

那倒不是,我連忙道,只是我已拜三俗為師,如今再拜你為師……

何道子道,我最多就是指點你兩句,你還真想拜在我名下啊,想得美啊你。便是賈茗那小娃,若不是朱悟能苦苦哀求,我還不惜收呢。

我說道長這麽厲害,竟然連陛下都有求於你。

何道子道,難道你以為大明皇帝那夜展現出的三境之外的實力,是他自己憑借悟性和天賦一步步修煉的?朱悟能跟你一樣,都不過是偷竊了天地靈運的幸運兒而已。

只是朱悟能這小子,總覺得這天地氣運是他們朱家私產,他朱悟能偷得,別人就偷不得,若不是那夜我故意將天地氣運散入十八路州,騙過了這小子,否則以他那自私性子,你還不被他吃的骨頭都不剩一根的?

我沒料到,此中竟然還有這些事情,只是三俗卻從來沒跟我說過,就連葉良辰每當說起這些事,都變得諱莫如深。

何道子從懷中掏出一本皺巴巴的書扔給我,這是我近幾年對天下盜術的一些心得,著成了這本《盜得經》,你好生研究,若真看不下去,將來找個有緣之人,把這書傳授給他,也不辱沒了神偷門的名聲。

我打開書,看到第一頁上何道子歪歪扭扭的如蚯蚓爬行般的字跡,不由笑出聲來,何道子老臉通紅,怒道,好笑嘛?

我連忙正色道,不好笑,道長所寫,字字珠璣,句句如玉,可謂一字千金啊!說著,念道:盜可盜,非常盜,名可名,一文不名……

我將這兩千余字《盜得經》讀了一遍,有不懂得地方,何道子便給我一一解釋,這一本書讀下來,讓我對大盜之術有了更深刻的了解。也更明白了何道子所講的大盜竊國運這句話的含義。

世間氣運,總有定數,稱之為氣運守恒定律,人雖不定勝天,卻可以通過一些手段,借助一些天外之物,改變天下氣運的分布規律,比如當年高祖斬白蛇,便是斬去了大秦的氣運,進而一統天下。何道子通篇《盜得經》,無一字講偷盜之術,卻又闡述了世間最玄而又玄的東西。

氣運一說,若不是我親身經歷,肯定認為是虛無縹緲的東西,但皇城氣運散入江湖,這一年來江湖上高手輩出,雖沒有二百年前高手多如狗,陸地神仙遍地走的盛景,卻也是近幾十年的一個爆發之年。

放在以前,三十歲之前武功境界進入三品,即可穩居青年才俊榜前十,如今青年榜並列第一的苟不平、慕容秋水武功已至二品巔峰,隨時都要突破一品的節奏。

何道子解釋完畢,也不管我是否理解,一本正經叮囑我,你若不想學這竊國之術,將來幫我找個徒弟傳下去。切記,這書千萬不要落入心術不正人的手中,否則一旦為人所用,恐怕天下將大亂啊。

我說道長親自找人傳授即可,又何必假手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