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陌路驚逢三惡賊窮途巧遇兩摩訶(第2/11頁)

余峻峰慢條斯理地說道:“兩位稍安毋躁,我正是有個不情之請,要請兩位見諒。”

白衣老者喝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余峻峰面色一變,說道:“我不是不會罵人,不過咱們還是先禮後兵的好。黑白摩訶,這幾十年,你們在中國積聚的財富也不少了,要是全部帶出去恐怕也是夠麻煩的。故此我想請你們把藏寶的地方告訴我,我也不想多要,只分一半就行。另外一半,我替你們運出去,包保妥當。”

白衣老者冷笑道:“你們打的倒是如意算盤,可惜我現在是個窮光蛋,休說寶藏,我還想向你們借點銀子使用呢!”

鐵杖禪師把禪杖也是在地上重重一頓,冷冷說道:“鐘不敲不響,燈不點不明。如此說來,灑家恐怕只有用這根禪杖,來向兩位化緣了。”白衣老者怒道:“打就打,我還怕你不成!”

黑衣老者卻擺了擺手,說道:“且慢,我可不信你們就只是為錢而來。有沒有別的‘不情之請’,一並說了吧!”

余峻峰冷冷說道:“黑摩訶,你可是比你的老弟精明多了。不錯,有位朋友托我代問你們,你們是張丹楓的好朋友,想必知道他的住處,我這位朋友要找他。”

黑摩訶先不回答,兩眼朝天,嘿、嘿、嘿地冷笑三聲,這才說道:“憑你們這幾個東西,也配去見張丹楓嗎?”

余峻峰怒道:“我是先禮後兵,已經給了你們天大的面子。你竟不識好歹,膽敢看不起我!好,我倒要領教領教你們黑白摩訶,究竟有多大本領?”

鐵杖禪師道:“余莊主,請讓灑家先與黑白摩訶見個高低,他們兄弟用的是綠玉杖,聽說是件寶物,我想和他們打個賭,看看是他們的綠玉杖厲害,還是我的這根禪杖厲害,要是他們的綠玉杖贏了我的禪杖,從今之後,江湖上就算沒有我這號人物。要是我贏了他們,我可要不客氣拿他們的綠玉杖當作彩物了。”

當余峻峰與鐵杖禪師爭著要和黑白摩訶較量之時,尚寶山則在目不轉睛的盯著陳石星。余峻峰的一個手下說道:“把這小子先打發了吧?”尚寶山搖了搖頭,說道:“這小子似乎是陳琴翁的孫兒,不可傷他性命。”

那手下問道:“陳琴翁是什麽人?”

尚寶山道:“他是天下第一琴師,來歷如何,我也不清楚。不過我卻知道雲浩曾在他的家裏養傷,雲浩是死是生,我要從這小子口中得知確訊。”

那手下道:“好,這麽說,我們就只拿活的不要死的好了。”當前的大敵是黑白摩訶,余峻峰的手下自是不把陳石星這樣一個乳臭未幹的少年放在眼內,當下就和另一名好手跑過去要捉陳石星,留下尚寶山給他們的莊主押陣。

黑白摩訶聽說雲浩受了傷,不覺都吃了一驚,變了面色。

鐵杖禪師哈哈笑道:“尚未交手,你們就害怕了麽?”黑摩訶一聲冷笑,突然躍起,身法之快,端的難以形容、鐵杖禪師只道他是向自己撲來,連忙橫杖一封,喝道:“為什麽不用你的獨門兵器?”話猶未了,眼前人影已是倏的消失,黑摩訶指東打西,一個轉身,早已到了尚寶山跟前,喝道:“我先領教你的暗器功夫!”

尚寶山一按鐵琵琶,三枚透骨釘電射而出,黑摩訶一掌拍下,只聽得“當”的一聲,和鐵琵琶碰個正著。尚寶山虎口酸麻,身形一晃,鐵琵琶橫掃黑摩訶下盤。這一變招也真是厲害之極,快捷狠辣,兼而有之。說時遲,那時快,黑摩訶已是退回原處,只聽得“哼”的一聲,一枚透骨釘飛到了尚寶山面前,尚寶山雙指一鉗,把那枚透骨釘接到手中,冷笑說道:“你用我的暗器,如何能夠傷我?咱們還是各憑本身武學,見個真章吧!哎呀,不好!”

話猶未了,只聽得連續兩聲裂人心肺的慘叫,原來黑摩訶左手接了暗器,把三枚透骨釘從不同的方向射出,另外兩枚竟像長著眼睛似的,射向他的背後左斜方,剛剛跑近陳石星的那兩個人,分毫不差的射入了他們的心窩,當然是立即一命嗚呼了!

黑摩訶身手一露,剛才還在大言炎炎的鐵杖禪師不禁吃了一驚,“想不到他年過六旬,身手還是如此敏捷。像這樣形同鬼魅的對手,可是不大好鬥。”

尚寶山更是吃驚,“他這接發暗器的手法,我雖然勉強可以做到,但要打到百步開外,分毫不差的正中心窩,而且還是在背後的兩個人,取了他們性命,這個本領,我可是沒法比上他了。”

黑摩訶一聲長笑,“尚寶山,你傷了我兩個手下,禮尚往來,我也只是傷了你們的兩個人,總算是公平交易了吧?”

余峻峰怒道:“你的手下可不是我殺的!”

黑摩訶哈哈一笑,說道:“反正你們都是一丘之貉,你若怪我不分皂白,盡可上來替你的手下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