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O一回璧合珠聯欣玉女龍爭虎鬥鬧金京(第5/6頁)

李中柱把昨晚的遭遇告訴眾人,聽得眾人稱奇不已。何令威的神情更是又驚又喜,若有所思。

谷嘯風道:“如此說來,那個暗中幫助你們脫險的禦林軍軍官,恐怕多半是自己人了。”

李中柱道:“小弟想向何兄請教的就是這件事情,那個軍官的暗器手法和何兄的手法似乎同出一源,不知何兄可知道這人是誰?”

何令威大喜說道:“聽你們所說的情形,這人的擲石手法和我相同,對天壇的地理又很熟悉,那一定是我師父了!想不到他老人家來了大都,我卻還未知道。”

此言一出,李中柱甚感意外,心道:“何令威怎的有個禦林軍的軍官做師父?”連忙問道:“尊師是誰?”

何仲容笑道:“小兒是前任丐幫幫主武士敦的弟子。”李中柱道:“原來是武大俠,家師也曾和我說過他的。我們昨晚真是有眼不識泰山了。”

何令威道:“家師少年時候,曾在金國的禦林軍中混過幾年。采石磯之戰發生那年,他還是金主完顏亮禦前衛士之一呢。”

谷嘯風道:“現在丐幫幫主陸昆侖和家嶽交情甚厚,前幾年我在洛陽曾經聽得陸幫主談及令師當年的故事,聽說他是奉了令師祖尚昆陽尚老前輩的密令,假冒金人,投入金國的禦林軍的。後來暴君完顏亮兵敗瓜州,就是給他殺死。令師為漢族同胞立下大功,天下英雄無不景仰。”(武士敦的故事,詳見拙著《狂俠天驕魔女》。)

何令威說道:“金宋采石磯之戰那年,我剛剛出世,我投入師門之時,家師已經不是丐幫的幫主了。他把幫主之位讓給原任刑堂香主的陸昆侖,和師母隱居首陽山。”

任紅綃道:“令師多大年紀?”

何令威道:“他刺殺完顏亮的時候還很年輕,今年大概也還未到五十歲。陸幫主的年齡比他大十年左右。”

任紅綃道:“怪不得我昨晚所見的那個軍官,似乎還是個中年人。”原來她以為前任的丐幫幫主,年紀應該比陸昆侖更大,經過何令威的解釋,方始消了疑團。

何令威道:“任姑娘和陸幫主相識?”

任紅綃道:“許多年前在揚州的時候,曾經見過一面。”那年陸昆侖來揚州是想給任家和谷家調解的,任紅綃想起往事,不覺黯然。

韓佩瑛道:“令師母可是閨名紫煙的前輩雲女俠?”

何令威道:“正是。”

韓佩瑛道:“我在金雞嶺之時,曾聽柳盟主說過,她和雲女俠是很要好的朋友。”

何令威道:“不錯,家師夫妻當年和武林天驕檀羽沖檀大俠、笑傲乾坤華谷涵華大俠、蓬萊魔女柳清瑤柳女俠都是常在一起的志同道合的朋友,說起來都是自己人呢。”

何仲容哈哈笑道:“如今你們後一輩的也交上了朋友了,說起來也算得是武林佳話呢。”

谷嘯風道:“何以令師這十多年來沒再行走江湖,五十歲還是壯年,令師就隱居了,不可惜麽?”

何令威道:“我也曾問過家師何以他不做丐幫幫主,做丐幫幫主和金雞嶺的義軍聯合,轟轟烈烈的與韃子大幹一場不好嗎?他笑說陸昆侖做幫主也是一樣,陸幫主和義軍也是暗中有聯絡的,比他自己出頭更好。至於他自己為何不再走江湖,那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他也不是完全與世隔絕的隱居,我在師門八年,他就曾經下過三次山。”

李中柱道:“家師曾和我稱贊過令師性情沉毅,他之所以佯作隱居,恐怕是另有大事圖謀。這次令師不是又再出山了嗎?”

何令威道:“我是今年年初才回家的,我還沒有正式加入丐幫,但丐幫在大都的分舵我卻知道,過兩天待我到分舵去打聽家師的消息,說不定他們會知道。”

何仲容道:“上個月我見過孟老鏢頭,他得到一個消息,說是陸昆侖已經來到大都,但不知是真是假。”

谷嘯風道:“待丁實到了這裏,咱們再設法到城裏去打聽打聽吧。”

不過了三天,丁實還未來到何家,眾人都是擔心不已。

谷嘯風道:“不知他出了什麽事情,看來咱們是不能只在這裏等待了。”

何令威道:“谷兄,你和金廷的鷹爪曾經多次交手,認識你的鷹爪恐怕不少,還是讓我獨自去打聽吧。你把丁香主那間綢緞店的地址告訴我。”

李中柱道:“我雖然和鷹爪也曾交過手,但那是在黑夜之中,我只須稍稍化裝,料想他們未必就能認出我的,我陪何兄一同去吧。”谷嘯風被他們勸阻,只好和韓佩瑛、任紅綃留在何家。

李何二人中午時分進入大都城內,到了東長安街,只見丁實那間綢緞店已經貼上了官府的封條。他們在小茶館裏偷偷打聽,知道是三天前封的,當時店裏早已空無一人了。他們聽到這個消息,稍稍松了口氣。但丁實下落未明,尚是放心不下。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