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毒手傷人疑玉女神刀化血懾群豪(第5/7頁)

群豪心想哪有這樣交朋友的道理,但懾服於對方的武功之下,人人都是敢怒而不敢言。半晌,楚大鵬說道:“多蒙令師青睞,肯與我等折節下交。那麽,我們那些受傷的兄弟,濮陽兄想必是可以高擡貴手了?”

濮陽堅道:“別忙,別忙,他們可以活到明日午時,時間有得是。我救他們不難,可是這還得要看你們……”

楚大鵬忙道:“濮陽兄有何吩咐,請明白見告。”

濮陽堅道:“這也是家師的意思。家師現在已是關東武林盟主,他希望中原的武林朋友知道他的身份。家師志在四方,不僅僅是要做關東的武林盟主。嘿嘿,我的意思,各位明白了麽?”

圖窮匕見,群豪這才恍然大悟。原來西門牧野是遣一個徒弟前來收服他們,要他們奉西門牧野作天下的武林盟主。

群豪忙不叠的齊聲說道:“令師武功蓋世,理當作天下的武林盟主。請濮陽兄回去,轉達我們的推戴之誠。但我們那幾個人……”

濮陽堅哈哈笑道:“只要你們對我們師徒心悅誠服,那幾個人我當然給你們醫好,但現在我還有點小事要辦。”說罷就向韓佩瑛和那小廝這張桌子走去。

那小廝笑道:“糟糕,糟糕!我只道是看旁人的熱鬧,但現在看來,這熱鬧怕要鬧到咱們這邊來啦。”

話猶未了,濮陽堅已是來到他的面前,喝道:“你們兩個是什麽人?”

小廝笑道:“我可沒有這樣大的面子和你們師徒結交,你還是回那邊喝酒去吧。”

楚大鵬低聲說道:“濮陽兄,這位宮公子的尊翁是東海黑風島的宮島主。這位小兄弟恐怕也是黑風島的人。”要知那黑風島的宮島主乃是這幫人最忌憚的一個大魔頭,如今雖然是有了新的靠山,也還是害怕惹這魔頭不起,故此楚大鵬悄悄的出言提醒。

這次韓佩瑛是聽得清清楚楚了,心中不禁大為詫異:“爹爹從未到過海外,與這個什麽黑風島的島主實是風馬牛不相及,怎的他們卻會把我當作了什麽宮公子了?”

濮陽堅哼了一聲,傲然說道:“黑風島的宮島主又怎麽樣?碰上了我,也得叫他向我討饒。哼,你們倚仗是黑風島的人,就膽敢在這裏招搖撞騙麽!”

韓佩瑛忍住怒氣,淡淡說道:“誰招搖撞騙來了?黑風島這三個字,今天我才是初次聽見。我與它本來毫無關系,什麽宮島主、宮公子,這都是你們的自說自話!”

楚大鵬吃了一驚,叫道:“你當真不是宮公子?”賴輝道:“那你又為什麽收了我們的拜帖?”

韓佩瑛冷笑道:“這是你們自己遞上來的,誰稀罕你們的拜帖?”那小廝道:“對,發還他們,也免得弄臟了咱們的桌子。”

韓佩瑛把手一揚,那疊拜帖向四方飛出,說道:“原物奉還!”話聲未了,只見濮陽堅雙手在空中一陣亂抓,霎眼之間,那疊拜帖全都落在他的手中。他打了個哈哈,說道:“你不要我要。也省得他們費神再行備辦。”

拜帖不過是輕飄飄的一張紙,韓佩瑛能夠把一疊拜帖當作暗器使用向四方飛出,功力已是不凡。濮陽堅把這些拜帖全都抓到手中,這種接暗器的功夫更是罕見。這一下雙方的暗中較量,當真是針尖對上了麥芒,把群豪都看得呆了。

濮陽堅收了拜帖,轉過頭來,向那小廝道:“你懂得七煞掌的功夫,你是黑風島的什麽人?”

那小廝笑道:“你懂得化血刀的功夫,你是公孫奇的兒子還是孫子?”又是一個針鋒相對,言下之意即是說懂得七煞掌也未必就是黑風島的人。那獨坐一桌的鄉下少年聽了這話,似乎是忍俊不住,忽地笑出聲來。

濮陽堅怒道:“你們不說,難道我就不能知道你們的來歷!”突然雙手齊出,左手抓那小廝,右手抓韓佩瑛。小廝舉起筷子便點他的脈門,韓佩瑛則端起酒杯朝他面門一潑。

濮陽堅中指一彈,“當”的一聲,酒杯片片碎裂,緊接著雙指一夾,“蔔”的一聲,小廝伸出來點他脈門的那雙筷子也給他夾斷了。可是他也給韓佩瑛那一杯酒潑得滿頭滿面,濮陽堅喝道:“好無禮的兩個小子,你們不想活啦!”騰的一腿飛出,橫掌如刀,便向韓佩瑛砍下。

“轟隆”一聲響,那張桌子給濮陽堅踢翻。那小廝早已閃開,繞到濮陽堅的背後,一掌拍下。濮陽堅不理不睬,那一掌仍然朝著韓佩瑛劈過去。

小廝叫道:“不可讓他毒掌沾上!”韓佩瑛一個轉身,揮袖一卷,袖底藏指,點他脅下的“愈氣穴”。

只聽得“嗤”的一聲,韓佩瑛的衣袖給他撕去一幅。緊接著“蓬”的一聲,濮陽堅也給那小廝結結實實的打了一掌。但韓佩瑛的一指,卻沒有點著他的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