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怨氣易消 芳心難測武功雖失 俠骨猶存(第5/18頁)

天璣冷冷說道:“玉虛道兄,你不是因為和齊勒銘已經化敵為友,才這樣說的吧?”

玉虛子怒道:“我和你合不來,但我說的從來都是真話。天梧道兄應該知道我的為人。”

天梧道:“不錯,玉虛道長是絕對不會欺騙我們的,他說不是,那就不是。”

玉虛子退下。天梧繼續對穆娟娟道:“好,如今已是證明你沒嫌疑了。你要走的話,我們不會阻攔。”

穆娟娟當然不走。

天璣忽道:“銀狐沒有嫌疑,齊勒銘還有嫌疑。而且也不能說事情與銀狐完全無關。”

上官飛鳳道:“此話怎說?”

天璣道:“沒有人能夠證明齊勒銘當日不在華山。而且即使銀狐不在場,他也可以借用銀狐的毒藥暗算的。”

以齊勒銘和穆娟娟的關系,他要借用穆娟娟的毒藥暗器當然是有此可能,也難怪別人這樣懷疑他的。

齊勒銘想要分辯也無從分辯,他只能嘿嘿冷笑,不予分辯了。

天梧道人緩緩說道:“齊先生,請恕貧道直言,敝派掌門被人謀害一案,案情雖然尚未查得水落石出,卻以齊先生的嫌疑最大!”

齊勒銘依然冷笑,沒有分辯。不過,天璇道人卻替他分辯了。

“師兄,光是嫌疑,恐怕還不能入人以罪吧?”天璇說道。

天梧哼了一聲,繼續說道:“不錯,我們做事,都要憑一個理字。在沒有找到真憑實據之前,我們當然不能指控齊先生就是兇手。但既然以齊先生的嫌疑最大,按常理來說,我們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嫌疑犯,似乎也不能把嫌疑犯置之不理。齊先生,你說應該怎麽辦?請你劃出道兒!”

齊勒銘昂首向天,冷笑說道:“你們已經替我定了嫌疑犯的罪名,你們要怎樣辦就怎樣辦,何須問我?”

天梧優柔寡斷,天璣又替他出主意了。說道:“師兄,這件事最好請天璇師弟去辦。”

天璇氣猶未過,哼了一聲,說道:“你要我辦什麽?”

天璣不理會他,繼續向代掌門人天梧說道:“師兄,你說得對,我們固然不能指控齊先生就是兇手,但嫌疑犯也不能輕易放過。不如這樣吧,暫時委屈齊先生一下,請他跟我們回華山,要是日後查出兇手另有其人,我們自當向齊先生賠禮,恭送他下山。若是果然找出真憑實據,是齊先生所為,嘿嘿,那麽齊先生就只能留在華山上,任憑我們處置了。”

天梧沉吟半晌,說道:“你說的也是道理,不過,不過——”他的意思是想問齊勒銘肯不肯照辦,但齊勒銘根本連正眼兒也不瞧他,他又不願示人以弱,就不知應怎樣說下去好了。

天璣似乎知道他的心思,繼續說道:“所以,這件事最好是讓天璇師弟去辦。天璇師弟,我的意思是請你去勸告齊先生,你和齊先生是好朋友,你也不想我們和你的好朋友大動幹戈吧,要是你能夠勸得動齊先生跟我們回山,那豈不是對三方面都好!”

天璣說的這番話恰好投合了天梧的心意。要知華山派雖然是有備而來,穩操勝券,但齊勒銘的武功非同小可,甚至有人說他已經勝過他的父親,是當今天下的第一高手了,假如真的大動幹戈,齊勒銘以寡敵眾,縱然難逃一死,華山派恐怕也難免有多人死傷。

當下天梧點了點頭,說道:“這個辦法的確不失為一個合情合理的解決辦法。天璇師弟,請你去向齊先生曉喻利害,勸他跟我們回山。”

天璇說道:“我想你們所說的話,他也已經聽見了。”

天梧說道:“但他可並沒有答應啊。所以我想再給他一次機會,讓你去勸告他。希望他能夠聽從你的勸告。”

天璇道:“我想我不用去了。”

天梧道:“為什麽?”

天璇道:“我知道他一定不肯的。他是個傲骨嶙峋的人,豈肯以嫌疑犯的身份跟我們回華山待罪?再說,我也不願意對他作這樣的勸告。”

天梧變了面色,說道:“因何你又不願意呢?”

天璇說道:“因為我信得過齊勒銘不是兇手!”這句話說得斬釘截鐵,當真擲地有聲。

天璣喝道:“你敢違背掌門的命令?”

天璇說道:“掌門師兄,請問這是不是命令?”

天梧的面色更加難看了,說道:“不錯,這是我用代掌門人的身份所下的命令,沒有商量余地的。我讓你去先勸告他,要是他不聽勸告,那就……”

天璣接口道:“那就由你押解他回華山!”

天璇冷笑道:“你太看得起我了,我能夠把齊勒銘押回華山?”

天璣說道:“但你必須第一個動手,你動了手,我們再幫你的忙。”

天璇道:“這是你的主意呢,還是……”

天梧騎虎難下,說道:“天璣師弟說的,也是我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