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發 第二章 風不得光的女人(第4/5頁)

“毛念行是對付他的人。我想……顧影應該是落在他手裏。”

“巴閉的太太呢?死了沒?”

張福順搖頭。

哈森提醒他:“搖頭、點頭,都不可以,要回答——你不回答,我就關機了。”

張福順忙答:“沒死沒死,毛更舍不得殺她。”

卻聽溫文又在駕駛盤那兒尋思不已,咕噥著說:

“紅色雞爪?怎麽,這兒有炸藥嗎?”

駱鈴望了望倒後鏡,冷冷的說:“什麽雞爪鴨腳的,倒是有人雞手鴨腳的跟蹤我們。大家最好準備著吧。”

哈森回首一看,果見有架轎車銜尾不舍,對看來大肆嬌縱的駱鈴,頓時重行估量起來了。

由於深夜裏極少車輛,後面梢尾不舍的車燈就分外觸目了。

3、有味炸藥

再仔細看,跟蹤的不止是一部轎車,還有兩架摩托車,在轎車一前一後,護駛前進。

不過,這三輛車子雖然跟蹤得明目張膽,看來沒意思要作什麽掩飾,但卻盯梢盯得十分之遠,至少也在一百米開外,不敢貼近。

“既敢露面跟蹤,又不敢迫近。”哈森拔出了槍,一副殺敵無算、殺氣騰騰的說,“這算什麽!”

卻聽溫文又在自言自語,說:“紅色雞爪?怎麽又是紅色雞爪?”

他一面說著,還一面把手放在那駕駛盤左側隨著聲量放大縮小長高減低的光波器上,喃喃自語不已。

駱鈴忍不住問他:“什麽紅色雞爪?吵什麽吵!”

溫文說:“這……我……一時說不清楚,讓我慢慢告訴你……”

駱鈴沒好氣:“我才不要聽。你說什麽炸藥哇?”

溫文說:“這炸藥……卻又跟紅色雞爪有關……”

駱鈴能聽越不耐煩:“雞爪跟炸藥,能攀上什麽關系?他倆結婚啦?訂親了?一同殉情不成!?”

“不是,不是哪——”

溫文一急起來,就找不到話頭。

哈森哼哼嘿嘿的說:“我們才不怕。”他不知是為恫嚇張福順還是給自己壯膽的向他的“偶像”說:

“你還在我們手裏。他們才不敢亂來。”

張福順苦著口臉,說:“那可不一定。他們……可不定講情面。”

駱鈴笑了,幸災樂禍。

“活該,誰教你跟毛家的人同流合汙,現在可是報應!”

溫文忽然插口:“……我是一旦聞到了炸藥味。腦子裏便出現了個形象的,紅色的,閃電一親,就像……像是雞爪子!”

原來他已找出說話的方式為敘述他自己腦裏“炸藥”和“雞爪”的關系。

哈森只覺這個人神經兮兮的,也懶得理睬他。他只顧問向張福順追問:

“我知道毛家的人既私運軍人,而且還販毒……這些跟你都脫不了關系!”

張福順知道這些罪名,在當地可都是非死刑便是終生監禁,便矢口不認。

“要不是你幹的,”哈森給他一條“退路”:“誰做的,你最好指認。我可以把你轉作警方的汙點證人,可考慮減免刑責。”

駱鈴本來有心沒心的聽著忽想起一事,覺得不妥,拍了拍溫文的肩(這可又把正一面駕駛一面思量的溫文嚇了一跳):

“喂,你說說看,炸藥和雞爪到底是怎麽回事?”

溫文見有人肯聽,簡直幾乎要感激流涕:“是這樣的,我……我這個人,有些敏感,有些敏感……”

“敏感?”駱鈴眉心一撇,“什麽敏感?”

“對,就是敏感……”溫文尷尬的說,“請你不要嫌棄。”

“你說什麽!?”駱鈴更是不解,我嫌棄什麽!?

溫文這才連忙改換了話鋒、回到了主題:“噢,不不。是這樣的,我自小有幾件事異常……”

哈森一聽前聽不下去了:“喂喂喂,我在審訊,你別來攪擾好不好,誰來管你異不異常!”

張小愁忽截著說;他是有話要說,大家最好能聽聽。你們沒發現嗎?他的手,按在車裏的錄音機上,顯示聲波的光波長短就不一樣了。

這時候的張小愁,觀察入微,語氣堅定,思緒清醒,使人刮目相看。

張小愁這一說。大家都留意那熒幕上的光波,果然異常,而且溫文的手掌一按上去,光波真的轉成了紅色雞爪形。一閃而沒,不一會又出現一次,在車中的夜色裏份外觸目。

並且一再的出現。屢次不爽,找哈森手上那架錄音機也一樣。

“那是什麽玩意兒?”駱鈴可生起了興趣,“你快說。”

“我天生鼻敏感。”溫文仿佛因為自己有這種天生異稟而感到自卑、赧然和不好意思,“沒辦法。只要車上一有炸藥之類的物質,我就會聞到並在腦中就會出現紅色雞爪的構圖……”

“腦中?”駱鈴叫了起來。“慢著,現在可出現在收音機、錄音機的光波屏幕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