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八章 再見韓信(第2/2頁)

雖然都看到了那塊佩玉,卻不是每個人都認得,唯有胖子對那塊佩玉有印象,“我好像在哪兒見過。”

“當年我越級作法暈死多日,醒來之後是你親手把那塊玉交給我的。”南風沉聲說道。

南風言罷,胖子恍然大悟,驚呼出聲,“我想起來了,是盂縣的那塊兒,那人是韓信?”

南風緩緩點頭,來人腰間的佩玉確是他當日封印韓信爽靈所用,來人介乎於陰魂和陰物之間,也與韓信被封破廟,肉身不腐的情況相符。

見南風點頭,眾人再度將視線投向來人,韓信此人家喻戶曉,為千古名人,歷史上唯一集王侯將相於一身的只有他一個,關於此人的傳說有很多,與他有關的典故也很多,胯下之辱,國士無雙,背水一戰,戰無不勝,明修棧道暗渡陳倉,十面埋伏,不賞之功,功高震主,成也蕭何敗也蕭何,鐘室之禍,所有這些世人耳熟能詳的典故說的都是此人,而所有這些典故串連起來,也就是此人風光無兩,起伏跌宕的一生。

“此人多大年歲?”呂平川問道,封侯拜相是很多男人心中的夢想,他也是其中之一,對於這傳說一般的人物,他是心存景仰的。

都是叫花子出身,讀書少,沒人能回答呂平川的問題,但有人讀書多,見無人接話,元安寧輕聲說道,“據史書記載,此人被殺時三十有五。”

“盛名之下無虛士,當真氣度從容,器宇不凡。”呂平川遙望來人。

“大哥,你有沒有搞錯,他可是咱的敵人。”胖子皺眉看向呂平川。

呂平川點了點頭。

胖子又看向南風,“這人不是個帶兵的嗎,怎麽會武藝?”

“徐昆參悟天書之前也不過是廬州城裏的跑堂夥計。”南風隨口說道。

“徐昆是誰?”胖子疑惑,不關心就不上心,他早忘了徐昆此人。

長樂出言解釋,“此人乃鐵劍門的掌門,早年偶得太乙山龜甲天書,練就一身絕世武功。”

胖子聞言,隱約懂了,“韓信也練過天書?”

南風點了點頭,“早在漢時,太烏山的那片龜甲就被他取走了,龜甲上的文字就被鑄在那口封印他的朝鐘上。”

胖子不關心這些,他關心的是勝敗,“玉帝把他派出來了,你還有把握嗎?”

南風很想說有,卻不願欺騙胖子,天書有多大威力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徐昆當年也只研習了一片,就成了絕頂高手。

見南風沉默,胖子也沒有繼續追問,擡手撫額,不再作聲。

知道胖子緊張憂慮,元安寧便出言寬慰,“當日南風與老僧說話,我也在場,聽那老僧話外之音,應該武功了得,又有神通,非尋常武人可比。”

胖子嘆了口氣,“玉帝把韓信派出來,肯定也不是讓他出來送死的。”

元安寧又道,“常言道,術有專攻,據史書記載韓信此人擅長的是兵法和謀略,對於其武功技藝無有提及,想必不是其強項。”

對於元安寧所說,南風並不認可,術有專攻的確沒錯,但悟性天賦更為重要,正所謂一通百通,能行,幹什麽都行。不行,幹什麽都不行。

但此時他自不會去糾正元安寧的說法,無端的折損了士氣。

寶正上場時走的很是平靜,來人上場時走的很是從容,從容與平靜還不一樣,從容並不是平靜,從容更多的是自信。

此外,肅然的表情和冷漠的眼神也說明此人內心藏有濃重的戾氣和怨氣,帶著一種虎兕出柙的積怒和對血戰和殺戮的渴望。

不多時,來人到得場中,與寶正對面而立,沖寶正擡手作揖,“韓信有禮。”

此前出戰之人並無報名先例,聽得韓信自報家門,寶正愣住了,他發愣不是因為韓信報上了姓名,而是沒想到對手竟然是韓信。

短暫的驚愕之後,寶正雙手合十,唱誦佛號,並未似韓信那般報上名號。

雙方見禮過後,鼓聲響起。

寶正是出家人,且年紀很大,持重老成,並未先行出招。

韓信也不曾主動出招,而是平靜的沖寶正說道,“我有一事不明,想請教大師。”

寶正沒想到對方會沖其發問,微微歪頭,看向西北塔樓。

“攻心之策,莫要理會。”南風沉聲說道。

聽得南風言語,寶正收回視線,催動靈氣,意欲出手。

韓信並未提氣戒備,只是從容站立,淡淡發問,“大師,你確定你此時所為是對的嗎?”

寶正不答,但也沒有出手。

見此情形,南風眉頭大皺,大事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