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六章 妓女嫖客(第2/3頁)

南風也沒喊諸葛嬋娟回來,脫鞋上床,閉眼休息,那瓶五轉丹藥也不急於送給丁啟忠,而今丁啟忠是四階洞玄,若是加以提升,可以參戰五階三洞,但是一旦提升,可就降不下來了,先等等,留下回環余地。

長樂雖然不是個多嘴的主兒,但他心眼兒直,胖子和諸葛嬋娟旁敲側擊,處處下套兒,沒過多久就把長樂問的說漏了嘴,二人好生得意,胖子攆了諸葛嬋娟出來,關門睡覺。

諸葛嬋娟回來,見南風已經在床上了,自己脫了鞋,把他往裏推了推,睡在了外面,也不與他多說話。

次日,四人動身上路,繼續東行。

往西多是山野,異類多。往東多是城池州縣,人多。東行之時拜訪了幾位人類紫氣高手,這些人倒是款待熱情,也不乏正義勇氣,奈何能力不足,無甚玄奇的克敵技藝,參戰是不能的,只能熟識聯絡,交個朋友。

入更時分,四人到得龔郡正北八百裏外的盧郡,這裏靠近北周官道,窺察過此處的一位武人,就應該調頭往西去了。

此人名叫蕭逸塵,三十出頭,高玄修為,住在郡外的蕭家莊。

這個村子的人大多是蕭姓本家,根據蕭逸塵所說的情況,找到此人家中時發現此人不在家。

南風沒有現身探問,只是隱身觀察,蕭家的家境並不好,只是有十幾畝薄地,勉強溫飽,主事的還是蕭逸塵的老爹,蕭逸塵上面還有三個哥哥,蕭逸塵是老四,但蕭逸塵好像本名並不叫蕭逸塵,而是叫蕭大壯。

和丁啟忠一樣,蕭大壯已經成親了,只是沒有子嗣,南風來到時蕭家正在吃飯,看得出來,家人對蕭大壯甚有微詞,只是不敢明言,而蕭大壯的妻子張氏在家裏也比較跋扈,吃飯時頤指氣使,不時白眼妯娌,譏諷雙親,家人對她很是忌憚,敢怒不敢言。

吃到一半,張氏開始指桑罵槐,只道家中出了賊,丟了發簪,言下之意是哪位妯娌偷了她的。

起初家人也只是忍讓克制,後來張氏越說越氣,乃至摔了筷子,指名道姓,只說發簪是二嫂偷的。

罵到二嫂頭上,二哥不樂意了,“別冤枉好人,晌後大壯出門,我看見他手裏握著那發簪。”

“好個賤種,又偷老娘的東西去討好百花樓的娼妓,老娘真是瞎了眼,嫁了條癩皮狗。”張氏踢倒凳子,轉身走了。

得到線索,南風回到村外,與四人往郡城去。

便是家人對蕭大壯的評價不高,南風卻不曾立刻否定此人,不管什麽事情都得親眼見上一見,才能得出準確判斷,聽別人講說,總不是非常公允。

知道蕭大壯去了哪兒,也就不難找了,百花樓是此處最有名的妓院,是官家經營的,前來尋花問柳的多是達官貴人和商賈富豪。

胖子和諸葛嬋娟對南風很是不滿,只因為一些重要的事情他不坦言告知,但是二人也奈何他不得,便是賭氣,南風也不理睬,幹脆厚著臉皮寸步不離。

他們不走,南風也不攆,延出靈氣幫助三人隱身,一同進入醉花樓。

醉花樓並不是一座樓,而是一處很大的園子,與侯書林居住的園林有些相似,除了樓閣,園中還有很多樹木,也有假山和已經封凍的荷花池。

環境清雅,人不一定清雅,但凡來到這裏的人無不是放蕩形骸,醜態百出,要看世間醜態,要觀人性之惡,妓院是最好的選擇。

拋開年齡和職事不論,這裏的男人大致可以分為三類,一是斤斤計較,花了銀子,唯恐吃了虧,花的不值,狠命的想要自妓女身上撈回來,所作所為無所不用其極。

還有一類是一擲千金,這類人為搏美人一笑,出手非常闊綽,大肆散財引得妓女驚叫歡呼,她們表現的越是驚訝,金豬就越是虛榮,出手也就越大方。

最後一類是好心人,他們不會似別人那般一擲千金,也不會摳摸揩油,多是正襟危坐,與妓女推心置腹,詢問苦楚,寬解安慰,苦口婆心的語氣,悲天憫人的嘴臉。

正所謂女表子無情,戲子無義,妓女閱人無數,心早就亂了,哪裏還有真情,她們看重的只是銀錢。

對於這三類男人也各有不同應對,對於斤斤計較的男人,她們會半推半就,撩撥的他們火起卻不得宣泄,最終逼迫他們再加銀兩。

對於一擲千金的客人,她們會發出狂喜的尖叫,也會露出崇拜的眼神,客人越大方,她們也就越放蕩,笙歌燕舞,使出渾身解數,令客人心中蕩漾,瘋狂花費。

對於最後那種好心人,她們也有自己的應對之策,會傾訴,會落淚,會傷懷,同時還會大力贊賞好心人的品格高尚和與眾不同,最終好心人礙於顏面,便是花了錢,也做不得不好的事了,只能頂著品格高尚的帽子滿心郁悶的回去了,而那些妓女則會在他們離開之後,鄙夷的撇下一句,“好人誰會到這兒來,讓你裝,活該憋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