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六章 膽大心細(第2/3頁)

尋之無果,南風收回視線出言說道,“你去喊他出來。”

“這裏是城隍府,不是你的土地廟。”判官板起了面孔。

“你去不去?”南風瞪眼。

“不去。”判官回瞪。

一話說了,二話便不說了,揮拳就打,一拳下去,打的判官負痛慘叫,南風也不收手,上前一步,抓住衣領,接連出拳,拳拳打臉,“去不去?去不去……”

此時前院有十幾個陰差鬼卒,眼見南風動手,一哄而上,圍攻援救,南風手上不停,左右起腳,連踢帶踹,將眾人盡數踢倒。

見他動手,豬老二和老槐叫苦不叠,既不敢上前幫忙,也不敢上前阻止,只在門口站著,憂愁進退。

“去不去,去不去……”南風只是打,一直打,起初那判官還咬牙堅持,後來實在被打的狠了,便開始罵,越是罵,南風下手越狠,打的滿臉是血,打的鼻歪眼斜。

那判官終於耐受不住改了口,“我去,我去。”

“你說什麽,老子聽不見。”南風繼續打。

那判官的牙都被他打掉了幾顆,說話漏風,“別打了,我去。”

聽他這般說,南風方才停手,將他往前一摜,“快去,去晚了,把你狗腿打斷。”

南風話音剛落,中庭院傳來了說話聲,“放肆。”

南風聞聲回頭,只見一個身穿官服的男子自中院大步走來,那男子當有四十來歲,身形魁梧,方臉,五官長的還算周正,一看就像個當官兒的。

看那官吏衣著,看那威嚴氣勢,看那嚴肅表情,此人無疑是此間城隍。

氣勢這東西有些是自帶的,有些是裝出來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也很好區分,便是此人板著臉,一副嚴肅的神情,南風也不曾氣餒退縮,也不站立等候,而是大步向他迎了過去,“你就是這裏的城隍啊?”

見南風來勢洶洶,那城隍唯恐他沖動動手,走的便不那麽沉穩堅定了,不由自主的慢了下來,氣勢也弱了,“你尋本官所為何事?”

南風也不答話,大步走到那城隍面前,兩者相距不多三尺,注目對視。

短時間的對峙之後,南風突然擡起了右手。

他擡手非常突然,那城隍以為他要動手,下意識的後退躲閃。

未曾想南風只是摸了摸頭,“哈哈哈,躲什麽,怕我打你呀。”

那城隍在下屬面前丟了臉,好不羞惱,“你如此胡作非為,本官定不與你善罷甘休。”

“你倒想善罷甘休,那也得我肯才成,”南風上前一步,“我問你,你把原本屬於我的祭品給弄哪兒去了?”

“甚麽祭品?”城隍問道。

“今天早些時候,自西城荒廢的土地廟前,有人燒了祭品給我,我為何沒收到?”南風問道。

城隍聞言陡然皺眉,歪頭沖被打成豬頭的判官使了個眼色,“查上一查。”

那判官聞言,快步往公所去了,不多時,拿了一本書簙出來,快速翻閱,“並無此事。”

“找死啊你,”南風眉毛一挑,轉身沖那判官走去,“你都不知道老子叫什麽,就知說沒有?”

那判官也是被打迷糊了,竟然間接認罪了,“你姓甚名誰?”

“老子乃太極九天神霄雷霆,風雲,煙雨三院主事。”南風伸出拇指指向自己,他這輩子學會了很多東西,唯獨沒學會謙虛,謙虛和吹牛其實沒什麽不同,都是虛偽造作。

眾人聞言面面相覷,怪不得他敢如此放肆,原來大有來頭。

“這些陰間無有記載,只問姓名。”判官問道。

“他叫南風。”城隍的臉色非常難看。

“哎呀,原來你知道我呀。”南風笑道,判官不知道他姓名,城隍卻知道,這說明在他來到之前,城隍自別處聽說過他。

城隍歪頭一旁,並不理他。

那判官又翻書簙,結果還是一樣,“沒有。”

“你確定沒有?”南風歪頭冷視。

城隍看了看城隍,城隍面無表情。

“真的沒有。”城隍說的很沒底氣。

察言觀色是叫花子的強項,見那城隍神情,南風越發確定這家夥在撒謊,心中竊喜,但臉上卻是一副怒容,“城隍,我問的是你,不是他,你給我個準話兒,到底有還是沒有?”

一個人一旦長時間受到他人的逢迎,就會養成自大的習慣,城隍自大慣了,何曾受到此等羞辱,面色陰沉,好不難看,“我們不曾見到你的祭品,你胡作非為,本官定會將此事告知巡視禦吏。”

“好!”南風提氣高喊。

南風喊的突然,聲音也大,城隍被嚇的打了個激靈。

南風正色說道,“老子等的就是你這句話,你親口說的沒有,而不是判官說沒有,你把自己的退路堵死了,老子現在搜,讓老子找著了,就等死吧你。”

南風言罷,大步走向西院,城隍廟是三進院式,左右都有偏院,早上才燒的祭品,此時定然還在城隍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