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三章 敬酒罰酒(第2/2頁)

“此話怎講?”南風問道。

天鳴子低著頭,不接話。

南風也沒有再問,看這家夥的語氣和表情,應該是諸葛嬋娟給他解藥時多了個心眼兒,既不讓他死,又不讓他有機會外出求醫,想做到這一點並不容易,但同樣一件事情,容易還是困難得看對誰而言。

天鳴子坐了一會兒直身站起,嘆了口氣,轉身想走。

“唉,別忙走,我有事兒問你。”南風喊住了天鳴子。

“何事?”天鳴子情緒非常低落。

“你們當年為什麽要暗算我師公?”南風問道。

“福生無量天尊,此言差矣,師父是被離落雪所害,與我們何幹?”天鳴子說道。

“當真?”南風確認。

“自然是真的,此事世人皆知,就是離落雪所為,”天鳴子擡手東指,“那離落雪當年放棄上清掌教弟子的尊位,隨天元子往太清宗,未曾想師父不同意他們的婚事,離落雪雞飛蛋打,惱羞成怒之下便暗算了師父。”

聽天鳴子這般說,南風也沒有再追問,天鳴子說的自然不是實情,但他卻自以為是這就是真相,說白了,他也被蒙在鼓裏。

“玄真師叔是怎麽死的?”南風又問,當日天元子就是命他將龜甲和太玄真經帶回太清宗交給玄真子的,但他千辛萬苦趕到太清宗時,玄真子已經死了。

“我如何知道?”天鳴子搖頭。

天鳴子故作鎮定,但眼神飄忽,南風心中有數了,“你自然知道。”

“我知道甚麽,玄真師叔駕鶴時我不在山上,”天鳴子不耐擺手,“這些事情你別問我,你想知道,得去問玄清和玄凈師叔。”

“太清宗歷來不招收異類門人,你為何會給狼妖授箓?”南風又問。

天鳴子不勝其煩,轉身邁步,“你問他們去,太清法印在他們手裏。”

“你這掌教當的可真夠窩囊的。”南風說道。

此時天鳴子已經走上了台階,聞言惱羞成怒,氣憤回頭,“窩囊?窩囊我也是掌教,你個毛頭小子懂個甚麽?有了點能耐就鋒芒畢露,不知斂藏,所以你才有今日災禍,窩囊?我那叫韜光養晦。”

“算了吧,你那叫膽小怕事,還韜光養晦呢。”南風很喜歡揭醜,也很擅長揭醜。

天鳴子雖然生氣,卻奈何他不得,只能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外面可能真有工匠在連夜趕工,叮叮咚咚的敲打聲響不時自上面傳來。

黎明時分,上面下來一人。

這個時辰還不到飯點兒,下來的不是高迎春,而是天鳴子。

“你怎麽來了?”南風問道,天鳴子和李朝宗是輪流看管審訊,按理說今天下來的應該是李朝宗。

“我來與你說一聲,往後三日都是他來。”天鳴子急切說道。

“不是一人一天嗎?”南風疑惑的問道。

“之前我提議每人三天,他不準,也不知怎地,今天忽然同意了,我也不便出爾反爾。”天鳴子快速說完,轉身就走。

“你為啥提議每人三天,想餓我?”南風隨口問道。

天鳴子自然聽到了,卻沒應聲。

天鳴子走後不久,李朝宗下來了,但他不是自己來的,而是帶了兩個下人,那二人將內外打掃了一番,無關的器物搬了出去,原本打破的那盞油燈也換了盞新的。

在二人收拾整理的時候,李朝宗一直沒與南風說話,待下人走後,笑著問道,“你今年多大了?”

“問我多大幹啥,想給我做媒呀?”南風隨口問道。

南風只是隨意接話,未曾想李朝宗竟然點了點頭,點頭過後拍了拍手。

不多時,上面下來一群妙齡女子,身穿綾羅綢緞,身形婀娜,姿色萬千,連拎著食盒在內的高迎春在內共有七人,下來之後站立一排,面向石室。

“你個老東西,到底想幹啥?”南風皺眉看向李朝宗。

“與你做媒。”李朝宗拉開了石室,“都進去,近處看的真切些。”

那群年輕女子魚貫進入,再度列隊。

南風瞥了眾人一眼,轉頭看向李朝宗,“還有嗎,這些都不好看,我沒有中意的。”

李朝宗並不答話,轉身將那食盒拎進了石室,“這裏面有水米和點心,可供三日食用。”

“你到底想幹啥?”南風喊道。

李朝宗笑了笑,“你分明知道,為何明知故問。”

“你要給我下毒?”南風皺眉看向石室裏的那個食盒。

李朝宗沒有答話,直到走上了台階,方才轉身開口,“這些食物是沒有毒的,不過她們早飯所食米粥裏有,救與不救,你自行斟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