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二章 被擒搜身

李朝宗這一腳力道甚是沉重,踏的南風再度吐血,由於是貼地趴臥,吐出的鮮血激起了地上的灰土,倒吸入肺,接連咳血。

見他吐血,李朝宗便不曾再下重手,彎下腰來,將他背後的包袱扯了去。

李朝宗拽下包袱,迫不及待的擰解打開,崖下阻截之人飄身落地,正是太清宗的玄清老道,事關重大,玄清老道也顧不得體面,急切上前,“李掌門,包袱裏有什麽?”

李朝宗此時正在急切翻找,不曾答話。

就在此時,藏身後山的玄凈也到了,三人一起翻檢包袱裏的事物。

南風連遭重創,五內翻騰,心神不定,體內靈氣岔亂沖撞,一時之間竟不得規整調馭,自忖不得逃脫,便佯裝傷重痛苦,掙紮著自懷中摸出了燕飛雪當日贈送的天書拓本,塞進了嘴裏。

當日燕飛雪給了他三張黃紙,其中兩張記載有上清法術,還有一張是天書拓本,拓本上的文字他已經譯對出來並記住了,但紋裂不曾牢記於心,便一直不曾銷毀,這東西絕不能落在三人手中。

此時三人正在翻檢南風的包袱,不曾注意到南風往嘴裏塞了東西,最終還是玄凈注意到他在快速咀嚼,急忙閃身將其拽了起來,“嘴裏藏了什麽?”

說話的同時,伸手來捏南風牙關,南風氣息岔亂,手腳無力,也不得反抗,眼見玄凈伸手過來,想都沒想,張嘴就咬,事到如今怕是難得活命了,心中憤恨,無有顧忌,咬住玄凈手指之後拼命用力,恨不得將其手指咬斷才好。

眼見玄凈負痛叫嚷,玄清閃身而至,雙手齊出,連封南風數道大穴,轉而右掌反擡,一托一帶,將他的下下巴卸了下來。

至此,玄凈方才得以抽回右手,低頭檢視,只見右手食指中指鮮血淋漓,已經破皮見骨。

在玄凈檢視傷情之時,玄清自南風嘴裏摳出了那張紙團,急切鋪展,奈何紙團已經被嚼亂,鮮血混雜朱砂,模糊一片,已然不得辨認了。

玄清和玄凈都是八十多歲的老道,須發皆白,玄清是長臉,玄凈是圓臉,休要以為圓臉的人脾氣就好,險些被南風咬去兩根手指,玄凈怒不可遏,憤然出掌,拍向南風天靈。

“師弟,留他性命。”玄清擡手擋住了玄凈,與此同時沖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過去與李朝宗一同翻檢包袱。

玄凈過去與李朝宗檢視包袱,玄清開始搜身,搜遍全身上下,只有些許零碎金銀和一方木盒,除此之外一無所獲。

玄清的目標自然是龜甲天書,得了木盒迫不及待的打開,木盒一開,一只赤紅小鼠縱身跳出,玄清下意識的側身閃避,麝香鼠跌落地面,鉆入廢墟。

玄清雖不知道麝香鼠是什麽,卻知道它與天書無關,急切檢視那方木盒,上下左右前前後後看了個仔細,不見文字,便隨手拋棄,急望玄凈和李朝宗。

包袱裏有換洗的衣物,這是二人檢查的重點,那本九州字典也在其中,除此之外還有兩只瓷瓶,一只裝著兩只螞蟻,另外一只裝著一枚丹丸。

不見龜甲,三人便開始逐一檢視包袱裏的其他東西,玄凈拿過那方法印看了一眼,眉頭微皺,反手將那法印遞給了玄清。

除了法印,包袱裏還有一本天木老道當年贈送的作法心得,一面離火令牌,還有一坨黃金,這坨黃金是由太陽山金板融化得來。

在玄清玄凈檢視這些的同時,李朝宗將包袱裏的燒餅盡數掰開,又豁開水囊,檢查內外。

三人都是身擁太玄修為的高手,但此時三人卻毫無高手的體面,便是分贓的賊人也沒有這般急切貪婪。

就在此時,南風忽然感覺肩頭一輕,雙腳隨即離地。

他被玄清點了穴道,周身皆無知覺,只有脖頸尚能轉動,擡頭上望,乃是八爺趁著三人不備,自後山悄無聲息的飛來,試圖將他帶走。

八爺不可謂不聰明,時機選擇的也剛剛好,奈何玄清等人皆不是尋常武人,哪能容它將南風帶走,不等它振翅飛高,玄清已經閃身而至,抓住他的足踝將其拽了回去。

“好個扁毛畜生。”玄凈右手反揮,將地上的一方石塊揮向八爺。

眼見石塊飛來,八爺急切側翼,試圖避開,但那石塊來勢甚疾,還是擊中了它的右肋。

八爺吃痛,唳叫一聲,振翅飛遠。

三人急於繼續檢查包袱裏的雜物,也無人前往追趕。八爺亦不敢再來,但它也不曾飛走,而是一直在高空盤旋。

既然不見龜甲,三人便猜測他將龜甲上的文字謄抄了下來,換洗的衣物盡數拆開,九州字典和天木老道所贈的那本秘籍也是重點,一時之間不得仔細檢查,便各取其一,留待日後仔細揣摩。

尋無所獲,又開始檢視南風所穿戴的道袍,連同中衣,割的稀碎,風度和氣度是做給外人看的,事關龜甲天書,三人哪裏還會端拿自重,不見天書,玄凈老道急了,拿了那把玄鐵劍,割下了南風的發髻,撕扯檢查,亦無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