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女子心性(第2/3頁)

南風知道她說的是氣話,也不接她的話頭,而是問道,“那化骨水霸道的很,已經傷到了骨頭,又耽擱了這麽久,還能徹底治好不?”

“那得看誰來治了,就算保住了她的手,疤痕總要給她留下一個,免得她不長記性,我的男人她也敢搶,瞎了她的狗眼。”諸葛嬋娟冷哼。

聽她這般說,南風如釋重負,“她只是個幫忙的,你就別再嘲諷她了,我們剛才的談話她都聽到了,你也不想想,如果我與她真有私情,哪能在她面前沖你低頭,那可是很丟面子的。”

“咱倆之間還要什麽面子?人家都是男子主動示好,說些甜言蜜語哄女子開心,你倒好,仗著我中意你,好生大譜兒,好聽的話都沒有一句。”諸葛嬋娟隨口說道。

“哄騙,哄騙,哄說白了就是騙,我不哄你就是不騙你。”南風接話。

“狡辯。”諸葛嬋娟撇嘴。

二人說話之間回到洞口,諸葛嬋娟並未聽從南風的勸說,再發嘲諷,“好好的一張床,無端的沾了臊氣。”

短暫的躺臥之後,元安寧凍僵的肢體恢復了些許知覺,聽得諸葛嬋娟言語,急忙歪身坐起,掙紮下地。

南風見狀急忙上前阻止,“你有傷在身,別亂動。”

“當我是瞎的嗎?”諸葛嬋娟自後面叫嚷,“當著我的面還拉拉扯扯。”

南風沒有接諸葛嬋娟話茬,將元安寧強行摁坐在床邊,“別亂動。”言罷,回頭看向諸葛嬋娟,“快來看看。”

諸葛嬋娟雖不樂意,卻還是走了過來,她生氣是真,卻不至於當真不給元安寧醫治,若真是那樣,豈不是陷南風於不仁不義。

諸葛嬋娟移步上前,冷言冷語,“伸手。”

元安寧沒有伸手,而是擡頭直視著她。

南風見狀暗道糟糕,元安寧分明是動了氣,不想讓諸葛嬋娟診治了。

諸葛嬋娟的脾氣他是知道的,一氣之下真有可能置之不理,雖然心中急切,卻也不能伸手拖拽元安寧,不然諸葛嬋娟又會疑心生氣。

令他略感寬慰的是諸葛嬋娟雖然不悅卻並未就此袖手,而是再度催促,“伸手!”

元安寧仍然沒有伸手,而是歪頭看向南風,“西閣位於何處?”

西閣是官宦人家對茅房的稱呼,南風倒是懂,但是沒法兒說,因為之前是他和胖子住在這裏,壓根兒就沒茅房。

“我們這窮地方可沒有西閣,只在西面溪邊有個茅房。”諸葛嬋娟嘴不饒人。

言罷,見南風面露疑惑,又加了一句,“看我做什麽,我就不能搭一處?”

元安寧直身站起,移步桌旁,拿起自己的包袱向外走去。

見元安寧拿了包袱,南風就擔心她會就此離去,不放心,便跟了上去。

“幹嘛?還想跟著去啊。”諸葛嬋娟在後面叫嚷。

南風聞聲止步,待元安寧出得山洞,方才沖諸葛嬋娟說道,“她心氣甚高,你先前罵她她怕是聽到了,而今又帶了包袱出去……”

諸葛嬋娟猜到南風要說什麽,便打斷了他的話頭,“瞎操心,誰家的婦人如廁會空著手去?”

話雖如此,南風還不放心,走出山洞向西望去,在西側百步外有處新搭的茅房,元安寧就是往那邊去的。

“還看?!”諸葛嬋娟很是不悅。

唯恐諸葛嬋娟改變主意,南風也不敢一直觀望,只能回到山洞。

但他仍不放心,便不曾進到裏面,只是站在洞口打量著山洞裏新增的事物,“這幾天你受累了。”

“沒你累。”諸葛嬋娟一語雙關,暗含嘲諷。

南風只當沒聽出來,趁諸葛嬋娟走向木櫃拿取藥瓶,後退一步向西張望,此時元安寧已經走到了茅房附近,應該真是如廁去了。

就在此時,聽到破風聲響,急忙回頭,擡手抓住了諸葛嬋娟扔過來的瓷瓶。

“你對我何曾這般上心?”諸葛嬋娟既氣且冤。

南風見狀邁步走了過去,將那瓷瓶放於木櫃,“我是怕她賭氣離開。”

諸葛嬋娟冷哼,“若她真有那般骨氣,我反倒高看她一眼。”

諸葛嬋娟話音剛落,洞外就傳來了八爺的叫聲,八爺很少發出這種嘎嘎的叫聲,除非發生了什麽變故。

聽八爺叫聲有異,南風急閃而出,只見八爺在西面樹下拍打著翅膀唳叫連連,而元安寧則倒伏在離大樹不遠的河灘上。

見此情形,南風駭然大驚,縱身躍出,兩個起落到得近前。

眼前的情形令他亡魂大冒,元安寧蜷縮在地,在其身邊是一把帶血的匕首,一攤鮮紅血跡和一只森然斷手。

短暫的愕然之後,南風上前扶起了元安寧,慌亂的撕扯衣襟為其包紮傷口。

諸葛嬋娟後至,見此情形,駭然瞠目,呆立當場。

“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南風側目冷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