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冷艷美女玉冰清(第2/10頁)

那俊仆心中迅快轉念道:“奇了,他何以設法使我派出最強之人?哎,是了。假如我派出弘力老僧,則赫家兄弟立時湧出來,聲言以弘力的地位,合該獨力對付他們數人才算公平。此時我其勢不能硬說不行而定要再派出別的人,這麽一來,變成弘力老僧獨戰他們兄弟五人,焉能阻擋得住他們,嘿嘿,我差點墜人他們的圈套之中,如果不是早先收聽到他們的竊語,這刻定必早就派出弘力老僧了。”

他微微一笑,說道:“那就有煩少林正信師父,出手攔截。”

眾人一聽,只派出一個僧人出手,都道必是那個坐在主位上的老僧,誰知卻是後面侍立的一個,樣於甚是年青和斯文,不似是最高明之輩。

谷滄海向步出來的正信僧上下打量,隨即哈哈一笑道:“看大師這副樣於。可不像是練武之人。”

正信徐徐道:“柯施主豈不聞先賢有雲:以貌取人,失之子羽。貧僧在敝寺當中,雖然不甚成材,但柯施主最好別太大意,免得一旦失手,遺恨終身。”

谷滄海道:“以咱想來,出家之人,首戒殺生。假如咱武功比不上你,難道你還能殺死咱不成?”

許多人都為之失笑,他這話使人聯想到他之所以請纓出戰,敢倩是認為對方不會傷他性命。

正信面包一整,肅然道:“不敢相瞞施主,今日之局,與平時不同。貧憎等無不殺心甚盛,若有機會,決不放過。”

谷滄海道:“你倒是坦白得很,好,咱如是死在你手底,可也沒得埋怨,只好自認倒黴罷了,你出手吧。”

正信道聲得罪,邁步直逼上來,他乃是十大高手之首,一身武功,博大精深;旁人如是從他外表推測,定必猜想不到他這般高明。

他這一邁步,氣勢堅凝,眾人無不大感意外地睜眼注視。但見他的戒刀,在火炬之下,閃耀出森寒精光。

谷滄海手中的鋼棒其實就是把槍頭擰下來的槍杆,他趕快使出黑河十二捧的招式,挺棒指敵,不讓對方逼得太近。

他見正信氣勢十分堅凝強大,心想如若不設法化解了這股氣勢,這一上手擠鬥。定必十分兇猛激烈。

當下厲聲道:“慢著,咱們未講好如何方算過關?”

正信僧本來也嚴防對方以緩兵之計,化解自己的氣勢,是以聽到一聲慢著之時,全然不加理會。

誰知他碰上的是智謀絕世的谷滄海,早就防到他不加理會之舉,是以把下面的話一直說出來。

正信一聽此言有理,縱然是緩兵之計,也不能不答。

當下道:“照規矩說,自有台主評定,但貧僧認為施主亦應有主動的機會,方算公平。因此之故,只要施主與貧僧鬥上十招,十招以後,任你以何種身法,沖過此台,落在那一面的地上,就算施主已過了這一關。”

他的風度以及所定的界限,公平合理,正大光明,表現出與邪派之人全然不同的所在。

谷滄海大為激賞,但另一方面又忖道:“他雖然風度極佳,周詳公正。可是卻仍然中了我之計。可見得有時上陣交鋒,對著邪教人物之時,萬萬不可過於方正,以致失去了機先。但這又談何容易呢?”

他轉念之時,手中鋼棒已舉起作出砸掃之勢,反而他占了機先,破解了正信僧的氣勢。

只見他鋼棒落處,風聲勁厲,功深力強。那俊仆固然瞧得一怔、便是赫氏四魔,也無不為之膛目。

原來谷滄海這一棒,雖然是赫氏兄弟所傳的黑河十二棒的架式,但形似而神非,落勢微有變動。

這一棒竟把正信僧砸得出了一身冷汗,不能不退。

兩人旋即展開一場激鬥,谷滄海每一招皆是黑河十二棒的路數,但總是有少許不同。

赫氏四魔見他棒法雖然略略失真,可是,對付起這少林高手的戒刀,競是恰能生出克制之力,只打得正信僧無法逼前一步。

須知這闖關規矩,雖是不許傷及守關之人,但大凡修習武功之人,總會對危及己身的招數,本能地閃避或封架。

況且亦須防備萬一敵方膽敢毀禁犯規,真將守關之人擊斃。是以守關者多半不敢擠了命地進攻。

眨眼工夫,兩人又鬥了十七八招,谷滄海曉得不可拖延,免得生出波折,更不怠慢,颼颼連揮三棒,把對方半誘半逼的掉轉過來、隨即倒縱落台下。

依照正信自家所言,他已經闖過了這一關,那俊仆只好作此宣布,並且把金牌交給赫大龍。

赫大龍露齒一笑,接過金牌,向這名俊仆道:“大名之中恐怕嵌有—個季字吧?”

那俊仆一征,點頭道:“小的名叫季金。”

赫大龍道:“好極了。”

這話可把那俊仆季金弄得一楞一楞的,全然不曉得這一句好極了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