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竹馬青梅舊夢真(第4/10頁)

至於阮、柳二女,身上只是披著一塊輕紗,簡直不能遮掩身體任何—處部位,因為輕紗透明,遮住也等於沒遮。

阿鶯連忙行禮相迎,花蕊夫人做個手勢,阿鶯便卸下身上衣服。

花蕊夫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會,笑道:“小妮子長得挺美,真是我見猶憐,莫說是男人了。”

阿鶯心知谷滄海瞧不見,所以毫無羞澀之態,還向教主道謝誇贊之意。

花蕊夫人說道:“你到本莊已有一段時間,由於你天賦甚佳,加上你以前練的內功,正合本教秘功之用,所以不須從頭練起。目下以你的功候而言,已高出同擠甚多。本教主特地理拔你補上金釵之數,只須過了這最後的一關。”

谷滄海豎起耳朵細聆,原來花蕊夫人開始詳細解釋她獨門內功心法的訣竅及妙用。

這些話落在阿鶯耳中,最多只能記著和照練不誤,但被谷滄海這等大行家聽去,卻大有作用。

花蕊夫人把練功法門說過之後,囑她牢牢記住。

因為阿鶯已不是修練紮根基的初步功夫,而是向化陽指的功夫邁進。只要越過魔火焚心的那一關,那化陽指功夫就算是略有成就。

所以她說不定在一日之間就到達魔火焚心的那一關,也說不定要苦修三五個月。

端看她的根基氣質和功力火候而定。

花蕊夫人先離開房間,剩下阮玉以便隨時指點,據阮玉說,須得等她上了軌道,才能離開。

阿鶯急於使她離開,所以十分認真地依訣修練。

谷滄海卻暗暗叫苦,因為她過關越快,危險越甚,假如她三五天以後才過關,說不定谷滄海已經救走了許靈珠而又潛回救她了。

假如她進步得太快,今日己可達到過關階段,則他連救許靈珠的時間也沒有了,因為他絕不可能任得阿鶯晉級到四樓練功。

但話說回來,假如她一直練不上軌道,則阮玉便一直陪著她,使他無法向阿環探聽機密,這樣也是不行。

房間內靜悄悄的,阮玉忽然顯得坐立不安起來。

阿鶯雖是閉目練功,卻也感覺出來,便問道:“七姊你怎麽啦?”

阮玉道:“你很快就是我們自己姊妹了,所以告訴你也不妨,那就是我現下很想男人。”

阿鶯啊了一聲,沒有法子接腔,她對男女之事全無經驗,所以只好瞪著眼睛瞧她。

阮玉又道:“奇怪,你這個房間內好像有一種奇怪的力量,使我渾身不安,無端端地需要男人起來。”

阿茸心頭一震,暗想她這種感覺莫非與谷滄海有關?

阮玉又道:“你且好好地用心修練,我去去就來。如若練到不懂之處,切勿妄自往下練,可停下來等我返回。”

這當然是她怕阿鶯出了岔子,因而查出她曾經離開了阿茸之事。

阿鶯連連應了,阮玉遲疑一下,才往外走去。

阿鶯忽然說道:“七姊,你可是到樓上去?”

阮玉停下腳步,道:“正是,你也不是不知道這無理莊中只有四樓上才有男人。”

阿鶯眼睛一眨,道:“只不知教主現下在不在樓上?”

阮玉道:“問這個於嗎?”

阿鶯道:“小妹很想到樓上看看,哪怕只瞧一眼也就心滿意足了。”

阮玉搖頭道:“不行,本來我帶你上去瞧一瞧也不打緊,但一則恐怕會碰見教主,二則那上面有不少男人,怕你見了動心。”

阿鶯不敢再說,怕她動了疑心。

阮玉卻不即走,在門邊沉吟道:“我也怕碰上教主呢!”

她露出焦躁之色,大有改變主意,不再上樓。

谷滄海腦筋靈活異常,計謀甚多,當下提聚起玄功,以傳聲之法,向阿鶯說了幾句話。

阿鶯便道:“七姊但去無妨,反正小妹因昨夜聽聞耀拔的消息之後,興奮得睡不著,這刻很想睡上一覺。”

阮玉歡喜地笑一笑,道:“既是如此,你且睡一會,待我回來才可以練功。”

她欣然出去了。原來谷滄海看準了她的心事,是生怕阿鶯練功時出了岔子,負的責任太大,是以躊躇不決。

但假如阿鶯睡上一會的話,則她一方面免去練功的風險:另一方面碰見教主的話,她亦可推說阿鶯疲倦欲睡,所以命她先睡足精神才開始練功。

因此阿鶯這一舉可以解除阮玉的雙重威脅,阮玉當然高高興興地走了。

阿鶯躺在床上,谷滄海推開一點縫隙,便見到她赤裸著身體。

當下正要出聲叫她穿回衣服,但轉念一想,以後或者還有不少這種場面,假如這一次觸發她羞恥之心,將來就十分為難了。

因此他把鏡子推開一點,對她的裸體視若無睹,說道:“你何不趁這機會去找一找阿環?或者先查明她的下落。”

阿鶯點點頭,爬起身,這才發覺自家身上一絲不掛,方自感到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