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秘音叉(第3/8頁)

不敗頭陀搖頭:“灑家只講老實話,我們三人現下聯手,拒你之力可能尚有余裕,但重圍則遠遠談不上。”

血屍席荒面對當代兩大高手竺忍和不敗頭陀,再加上武功詭秘莫測的小關,將自己圍在墓前,依然不慌不忙,反而微微帶笑。

但他笑得卻像鬼域裏吹來一陣陰風,道:“好!幾十年來,席某總算遇上真正的勁敵了,你們要怎樣打法?是單打獨鬥?還是聯手台攻?”

不敗頭陀和竺忍互望一眼,面泛尷尬之色。

的確,以他們兩人在武林中的聲譽和地位,若聯手對付一個人,總覺得有些說不過去,就算是僥幸得手,日後揚傳開去,也不是一件光明體面之事。

因之,兩人在互望一眼之後,卻說不出什麽來。

但是小關並不在乎這一套,他大聲道:“像你這種大奸巨惡的壞胚子,人人得而誅之,我們三人聯手也算不了什麽!”

席荒依然帶著陰晴不定的微笑:“你們是決定聯手合攻了?席某再問一句,三位是以武功和我對拼,還是動用魔功法術?”

這一來,倒是把不敗頭陀和竺忍激起了無名火,因為他們兩人,除了以真正武功對敵外,根本不會什麽旁門左道的魔功邪術。

不敗頭陀狠狠地呸了一口道:“姓席的,灑家和竺施主一向光明正大,從不懂什麽魔功妖法,只有像你這種武林敗類,才會不守正道,專以魔功邪法害人。”

幾句話罵得雖然不輕,席荒卻依然毫不在意:“沈不敗,這就是席某勝過你的地方,據我所知,這位小關老弟也懂一些法術,不知他是否也是武林敗類?”

不敗頭陀楞了一下,剛要回話I

小關仍是一股流裏流氣笑嘻嘻的搶著道:“不錯。我小關是會一些法術,但我的法術是專門對付壞人的,尤其你這種大奸巨惡。否則,只有壞人能施展法術,好人便要束縛,還有什麽天理可言?”

席荒並不以小關之言為怒道:“好小子,你口口聲聲說席某是大奸巨惡,試問我奸在哪裏?惡在哪裏?”

小關道:“你專以妖法邪術害人,把武林中攪的天翻地覆,號稱字內三兇之首,不是大奸巨惡難道還是萬家生佛的大好人?”

“原來你只能說出這麽一點毫不足道的理由。”席荒面色忽變嚴肅:“所謂字內三兇之首,只是一些不開眼的混帳東西對席某的誣蔑,你小關也不過人雲亦雲的角色,席某隱居古墓多年,不問世事,這次離開大別山本府,也沒做出什麽傷天害理之事,你們為什麽偏要把大奸巨惡四字,加在我頭上不可?”

小關肯定道:“還說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你命辛海客帶著鬼刀哨的人馬,夜襲馬家的藏寶庫,劫取寶物,這事有是沒有?你面前的竺老,就是為了這件事,才離開馬家找你算帳的!”

席荒響起一陣哈哈大笑。

顯然,他對小關這番話,完全不表同意,而且臉上滿是鄙夷之色:“小子,憑你這幾句話,就該殺頭三次。”

小關怔了一怔:“我說的有什麽不對?”

席荒道:“你應當知道,馬家一向壞事做盡,在地方上是不折不扣的惡霸劣紳,尤其馬貴紀在皇帝老兒面前得龐,殘害忠良,欺壓無辜,連東廠太監都聽命於她,席某派人劫取馬家寶庫的不義之財,也算是替天行道,有何不可呢?”

饒是小關能言善道,總嫌歷練不足,猛聽對方講出這番話來,一時之間,竟是難以反駁。

席荒接著又說:“關老弟,在劫取馬家藏寶庫的那天晚上,聽說你也在場,因而造成你跟蹤辛海客的機會,而發現了一件不能為外人公開的事,不知是真是假?”

小關道:“你既然知道,不妨直說,何必問我?”

“有一個叫林玲姑娘,她的哥哥染病在床,侄兒又得了急病,半夜外出求醫,不想遇上一個叫墨魚的混賬東西,騙說能為他侄兒治病,到了林家後,竟把那位林玲的姑娘強暴,有沒有這回事?”席荒問道。

“有,有,我親眼見到!”小關答得十分幹脆,聲調也十分響亮。

正要再說下去,卻見李百靈的臉色大是不對,不由急急頓住下面要說的話,暗道:“糟糕,這種事怎能讓她知道了,她知道以後,不知將對我有何感想?席荒這老王八蛋,提這個幹嘛?”

席荒又道:“你能看到那位姑娘被強暴的經過,必定也看到另外一件事,那就是我的屬下辛海客,卻又挺身救了林家那孩子一命,又送了林姑娘的哥哥一穎血精丹,等於救了兩條性命,試問血屍門下的人,做的是善事還是惡事?”

不敗頭陀聽到這裏,轉頭望了小關一限道:“有這回事沒有?你可曾看見?”

小關點點頭道:“的確有這回事,而且我看得很清楚。”他偷瞧李百靈一下:“不過,他說的第一件事,我看得並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