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蒙面釵女羞俊男(第4/8頁)

金瑞道:“玉亭觀主也許被因在峨嵋山上,咱們再雙雙被擒,連個報訊的人也沒有。你即速去報告石大俠……但不必提起我……”

馮居遲疑一下,覺得倒是有道理,放目一瞥,只見那七煞劍陣發動正急,不但困住呂、周兩人,還擋住了外面房間的玄陰教徒。

當下跳下床,沿墻移到後窗,呂、周兩人一心應敵,沒有瞧見,外面的玄陰教徒因沒有命令,視如不見。

峨嵋七名道人雖然發覺,但因馮居不曾與本派作對,再者就算把他一並困在陣中,反而礙事,便都不理睬。

呂世玉、周齊兩人如今方能施展出武功,大吼連聲,刀所牌砸,數招之間,已把七煞劍陣打亂。

玄雷道人功力最高,一支長劍競能敵住兩人。可是不到十招,便有點難以招架。敢情適才七人擺陣,威勢驚人。如今陣法一亂,人多反而礙事,尤其那六人功力不高,每逢呂世玉或周齊全力逼攻其中一人,便危殆之甚,玄雷道人不得不設法救援。

又是七八招過去,周齊的鐵牌砸飛了兩支長劍,呂世玉的雁鋼刀也傷了三人。

外房的玄陰教徒各持兵器,堵住出路。後窗雖是洞開,但峨媚派的道人寧死也不肯跳窗逃走。

轉眼間又傷了一個道人,一共是四個受傷,血跡滿身。但仍得忍著傷疼,留意對方四下飛舞的刀牌兩般兵器。

金瑞已有不忍目睹之感,心想峨嵋這一趟一敗塗地,恐怕又得死幾條人命。忽見外房的玄陰教徒都不見了,兩個白衣女子飛入來,跟著又出現一個老摳,手持拐杖,守住房門。

那兩個白衣女子飛入房中之後,一齊向呂世玉、周齊和玄雷道人的兵器中間躍去。

玄雷道人眼角瞥見是女人,葛然收回長劍,退在床前。

呂世玉、周齊兩人不管是誰,兩般兵器分頭襲擊。那兩個白衣女素袖輕揚,蕩開兩般兵器,同時快如鬼魅般搶入他們懷中。呂、周二人同時嗅到一陣談談的異香,頭腦便微覺昏迷。都吃一驚,旋身急退,周齊旋開去時,左手發掌拒敵,冷不防屁股被他後面一個道人刺了一劍,疼得大叫一聲。那白衣女動作好快,雙袖齊飛,一只衣袖拂在周齊鐵牌上,競把鐵牌拂出尋丈。另一只衣袖先拂開他掌,跟著擊在他胸口,周齊悶哼一聲,仰仆開去。

這白衣女冷冷道:“誰要你多管閑事。”話聲中雙袖分飛,已拂到刺了周齊一劍的道人身上。咕隆一聲,那道人也仰仆地上。

玄雷道人厲聲道:“你幹什麽?”

忽然一條白影飛來,勁風襲到身上。玄雷道人振腕一劍刺去,閃目一瞥,卻是另一個白衣女,此時已把呂世玉打倒,急襲而來。

玄雷道人發了數招,劍光電飛,但那白衣女僅用一對素袖,兩只纖掌,競把他的劍勢完全擋住,不由得大為凜駭。

他但覺內臟一陣劇痛,身形一直退了六七步,手中長劍已掉落地上。他功力深厚,雖然已受極重的內傷,仍不曾當時橫死地上。退了六七步之後,勉強站穩。但面上的神色,卻慘白驚人。

那白衣女一步一步迫近去,她面上蒙著輕紗,故此看不出她的表情。可是這種情形之下,誰都會明白她要補上一掌的惡意。

金瑞挺身坐起,厲聲喝道:“好個狠毒的女人,難道你就不能讓他多活片刻?”

他勉力提聚真力,威嚴地gG喝出口,那種令人震懾的尊貴的氣派又回到他身上。

那白衣女一怔,回頭望著他,道:“你罵我麽?”聲音透出冷漠異常的味道。

。“當然是你。”金瑞圓睜虎目,接著又道:“你以為他還能活很久麽?”

那白衣女似乎怔一下,忽然轉臉望著另外那個白衣女,道:“白佳,我心裏競想聽從他的話呢……”

白桂緩緩道:“那就放過那道士吧,反正他活不過一個時辰。”

金瑞卻也怔住,敢情這兩個白衣女長得一般高矮肥瘦,聲音也毫無分別。所說的話也不是尋常人會說出來的,教他真測不透她們的來歷。

房中一共倒著八個人,只有那玄雷道人仗著最後一點兒精純內力,強自屹立。

她們緩緩環視房中,之後,便珊珊走出房外。

正在此時,客店大門外忽然到了兩拔人,從西南來的一撥人只有三個,但當先的一位長得好生駭人,只見他身高一丈有余,頭如笆鬥,一只手掌宛如蒲扇,寬闊的臉上,不論是眼睛鼻子或嘴巴,都透露出兇煞之氣。在他左邊是個五六旬左右的道人,面貌平凡,只有那對濃眉似乎透出煞氣,雙臂又粗又長,腳步極穩。右邊的一人身上裝束有如賣氣力的腳夫,手持一根助黑的扁擔。

從東南來的一撥人共有四個。其中三個是高冠峨鬃的老人,面貌清奇,望之有如神仙,另一個卻是個年輕英俊的少年,四個人一式背插長劍,腳下甚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