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2/11頁)

但他也忍住了,故意扯到別的地方,道:“你的艷名極著,因此我在想,你以前有過多少密友呢?”

鄭艷芳搖搖頭,道:“你不是嫌我以前放蕩,而是不想要我。”

她如此敏銳的觀察力,真教徐少龍大吃一驚。

他昧住良心,否認道:“沒有的事,我只是考慮到基本上的問題而已。說!你有過多少男人?”

鄭艷芳默然凝視他,過了一陣,才道:“你自己可以發現,何須問我?”

她伸手捏摸徐少龍身上的肌肉,又道:“好強壯啊!”

徐少龍也撫摸她光滑豐柔的背肌,只撫了幾下,頓時又激起了情欲之火。

這在鄭艷芳而言,馬上就可以覺察出來。

因此,她突然大膽地伸展雙臂,緊緊抱住他的脖子,熱烈地吻他。

不知如何,她已經變成體無寸縷。徐少龍把心一橫,忖道:“如此尤物,誰能無動幹衷?好吧!目下且不管後果如何,先占有了她再說。”

此念一生,欲焰頓時如崩潰了堤防的洪水一般,淹沒了一切。

事後,他靜靜的仰躺床上,鄭艷芳則蜷伏在他身邊。

過了一陣,她輕輕道:“徐郎,你還不能動麽?”

徐少龍曬了一聲,道:“我困得很。”

當欲火已經消退,他比平時更為冷靜靈警。

鄭艷芳猶豫了一下,才道:“我有一小包藥粉,據說可以使你恢復如常。”

徐少龍道:“什麽藥粉?晤!我先睡一覺再說。”

她連忙搖撼他,道:“不要睡……不要睡。”

徐少龍道:“為什麽?”

鄭艷芳道:“因為等你睡醒了,你又會向我動手了。”

徐少龍道:“你怕我?”

鄭艷芳道:“不,我願意極了,但他說要經過三度歡好之後,才可以給你服藥。”

徐少龍身子動都不動,道:“三次麽?那太妙了,古人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看來我快要變成風流鬼啦!”

他以諷刺的口吻說了這幾句話,忽然感到鄭艷芳似是在抽噎。他非常想要安慰她,但他曉得不可如此。

鄭艷芳道:“你大不公平了,我怎會想你發生不幸?”

徐少龍道:“那麽你說,他是誰?”

鄭艷芳道:“是玉羅刹玉香主。”

徐少龍身軀為之一震,腦中泛起那張清麗絕俗,微帶冰霜意味的面龐。

這件事裏面,居然把她牽涉在內,馬上把問題變得更為復雜無比。他禁不住長嘆一聲,說道:“是她麽?”

鄭艷芳道:“我不會騙你。”

徐少龍道:“你幾時見到她?”

鄭艷芳道:“這兩天沒見到,她命她手下一個老家夥轉告我的,那是個又壞又陰險的老虔婆,大家叫余麽麽。”

徐少龍道:“我只見過玉羅刹一面,她何故整我?”

鄭艷芳道:“我不知道,但我當時卻怕你入骨,唉!也許我其實是愛你入骨,自己以為是恨而已。”

她停歇一下,又道:“因此,我便遵照她的話做了。”

徐少龍道:“誰在廁所暗算我呢?”

鄭艷芳道:“是黃老歧,他外號迷魂太歲。”

徐少龍問道:“你父親與此事可有關連?”

她正要回答,外面忽然傳來三下磬聲,非常清脆悅耳。

她吃一驚,側耳而聽,道:“有人來啦!”

徐少龍道:“什麽人?半夜也闖入來麽?”

鄭艷芳道:“一定是你的朋友。”

徐少龍笑一笑,道:“對了,一定是他們。”

他若有所思的望住她,又道:“你在這兒給他們看見,我就非娶你為妻不可,對不對?”

鄭艷芳忙道:“我沒有這個意思,唉!一定是玉羅刹的主意。”

棕少龍一聽她的名字,登時心中一陣不舒服,道:“為什麽一定是她呢?我娶了你,對她有何好處?”

鄭艷芳道:“這一點我倒曉得,你可知道?她曾經有過不嫁的話?”

徐少龍更為迷惑,道:“此事與她不嫁之誓,有何關連?”

鄭艷芳道:“她向來驕傲得很,比我還要驕傲得多。

從來沒有一個男人她看得上眼的,但你來了,而你與別人不同。”

她這話已解答了他的疑問,但她仍然解釋道:“人的魔力,使她失去信心,也可以說她已愛上了你。

因此之故,她得想法子使你有了妻室,然後她就沒有指望啦!”

徐少龍笑一笑,道:“我如果相信這番推測,未免把自己估得太高了。但你放心,我從來不把自己估得太高的。”

換言之,他表示不甚相信她的推測。

鄭艷芳輕輕道:“徐郎,告訴我,假如你必須娶我,可會感到痛苦?”

徐少龍毫不遲疑,說:“不會,別說是我,任何人也不會,難道你連這一點自信都沒有麽?”

他的話聲和態度,都很真誠,使她信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