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意綿綿湖畔表真情(第3/5頁)

韋千裏心中受之有愧,卻又不能改口解釋,見大家都不認識三危老樵金莫邪,便稍稍放心,口中支吾以對。

金刀大歲鐘旭贈送他們一人一粒丹藥,以表謝忱。眾人都欣然收下,事實上此藥也真得之不易。

本來準備一齊返廬州去,但時已在子後,城中客店也都關閉,便決定翌晨一早趕回去。

反正大家沒有什麽要事,孤雲和徐安國都想向這位有如閑雲野鶴的前輩,請教一點武功。

至於韋千裏和徐若花兩人,更是難分難舍,自然想多盤桓一些時候。

這個晚上,韋千裏和徐若花兩個人並不休息,在湖畔的一塊大石上並肩而坐,喁喁而談。

徐著花把自己的身世都告訴韋千裏,原來他們徐家兄妹幼遭孤零,被華山一位老尼收養山上,後來他們師父金蓮神尼見到他們資質甚佳,便收作徒弟,盡傳本門絕藝。前幾年便奉命下山行道,博得徐氏雙俠的名聲。

韋千裏本身根本沒有什麽可以奉告,同時又因為冒充三危老樵金莫邪的弟子,他不知金莫邪的相貌,只好編了一個故事,說他幼時流浪在榆樹莊後,一向受人欺負,及至數年前,忽然遇到一位老人,暗中傳授他武藝。

他的技藝差不多之後,便離開榆樹莊,這時根本不知那老人何去,只好托跡在鏢局中混。若不是碰上徐若花柔語鼓勵,只怕還在鏢局中鬼混。

這一番話似模似樣,徐若花自然深信不疑。

其後又談起許多事的看法,兩人都十分投合,這一來幾乎已奠定了他們之間的愛情的基礎。

翌晨,大家返回廬州,孤雲道長因與城外一座道觀的觀主人無塵道人是老朋友,便帶了大家到那無塵觀主的北帝觀去。

無塵道人見是孤雲道人,十分欣喜,撥出一座偏院,南北六個房間,足夠他們居住。

徐氏兄妹在城中本有同門,往昔因事關生死榮辱,未解決之前便沒有去拜訪,如今既已解決,便去訪晤。

韋千裏也因陳進才在客店必定望眼將穿,是以也須進城一趟。

大家到城裏便分手,韋千裏回到客店,見到陳進才,將平安無恙的消息告訴他,把他陳進才喜得象什麽似的,道:“有韋兄你出手,還能輸得了麽?榆樹莊那麽大的威勢,也不過是舉手之勞……”

韋千裏又湧起心事,黯然嘆道:“現在你又提起這一筆,其實以事論事,那霧山雙兇隨便那一個都比鐵掌屠夫薄一足強得多。我不過因所練的功夫,恰好克住他們而已。據徐姑娘說,那胖龍厲七公的大力神拳,剛猛之極,迎門五拳天下無人能夠硬擋哩。還有他們都說,七步追魂董元任的功夫又比他師弟強勝好多倍。只怕和那九大惡人不相上下,唉,日後一旦遇上,只怕危險異常……”

陳進才大笑道:“怕他何來,在下倒有一個好辦法。那便是如覺不妙,立刻撤走。等日後再卷土重來,反正你年紀尚輕……”

韋千裏又嘆口氣,道:“這個我倒不擔心,但你一定會覺得十分驚訝,假如你聽了我的話……”

陳進才詫異道:“韋兄有什麽事呀?”

“唉,我放在心裏,已經夠難過的,現在想想,老是把她瞞下去,也不是辦法啊……”

“瞞哪一個?”陳進才問,他這刻如墜入五裏霧中,想不到這位美少年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便是徐姑娘,讓我從根本說起吧,你可相信,我不是大破榆樹莊的韋千裏?”

“你……什麽?你不是……”

“我本人是韋千裏,但不是大破榆樹莊的韋千裏。”

“哦……”陳進才恍然大悟地晤一聲,道:“我可明白了,你也是姓韋名千裏,但不是他,可是世事哪有這麽巧的?”

韋千裏啼笑皆非,分辯道:“韋千裏只有一個,那個大破榆樹莊的人,卻不知如何會纏到我頭上來。還有奇怪的呢,他們見過我的武功,都說我是什麽三危老樵金莫邪的徒弟。從徐姑娘的語氣聽起來,好像她早知道破榆樹莊那家夥正是三危老樵金莫邪的徒弟似的。我含含糊糊承認了,但心裏卻難過的很。”

陳進才道:“這麽糟糕麽?但你為何不說出你的師承來歷?”

“我沒有師父呀,如果說有,那白骨郎君上官池也可勉強算是我師父。你可知道他是誰?便是昔年和董元任、薄一足通稱白骨三英中之一。他已經死了,其實也不算是我師父。你想,我解釋出來,以我的身份,可配得上人家一位名滿天下的俠女麽?”

陳進才這次總算大悟了,敢情這對好朋友已墜入情網,是以顧忌甚多。想想的確不能太過抖出以前卑賤的出身,只好同情地頷首道:“你沒有做錯,叫在下處於你當時的環境,我也會含含糊糊地混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