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惡鬼血祭蕩魔刀(第3/10頁)

許士元喉間咯咯有聲,眼球轉動幾下,突然凝住,接著身子仆倒塵埃中,氣絕斃命,竟沒有回答戒刀頭陀的話。

戒刀頭陀喘息了一陣,但覺寒風刺骨,全身都有一種衰弱之感。他自個兒苦笑一下,忖道:“我以數十載昔修之功,發出這一擊,目下真元大耗,身體虛弱。唉,這樣也好,我一日還未修復功力,就有一日的安靜。”

轉念之際,從囊中摸出一顆用白蠟密封的藥九,捏碎蠟殼,服下丹藥。過了一陣,精神較好,身上也不覺得寒冷了。便日下來在那只斷臂旁邊,用成刀挖一個洞,然後小心地連斷臂帶皮袋,一齊撥入洞內,再以泥土碎石填好。

他埋妥皮袋中奇毒的暗器之後,舒一口大氣,站起身就走,甲他的蔔法,每個人的這一副軀殼,只不過一具臭皮羹而已,無須重視,所以他不去理會許士元的屍體。

這個時候,陳仰白距離此地,已經是十余裏以外,他一味抄捷徑,翻山嶺、穿樹林,賢緊叮住那輛馬車。

四下越來越荒涼,陳仰白心中暗暗發愁,不時舉頭向天空搜索,希望能夠看見師兄豢養的靈鳥阿喜的影子。

他雖然還未推測出趕車的車夫,竟然是智慧門第二號人物丁天厚,但卻深知這人一定也有他的神通,不易招惹。

馬車駛行這一段長長的彎路,車夫倏然收韁勒馬,口中吆喝幾聲,兩匹長程健馬全部都停住了。

車夫在前座上四顧一會兒,才回頭向車廂內那個美麗少女瞧看,冷笑一聲道:“現在你已經屬於我的啦!”

甄小蘋訝異地望著這個人道:“你的膽子真不小。”

車夫曬笑一聲道:“我的膽子?你以為我是誰?”

甄小蘋駿然道:“你……你……是丁二先生?”

車夫咧嘴一笑道:“對了,我正是丁天厚。”

他一面說,一面脫去車夫的衣服,直到只剩下褻衣褲,才鉆入車廂,開始動手脫甄小蘋的衣服。

甄小蘋除了能開口說話之外,全身都不能動彈,所以全然沒有反抗的余地。

轉眼問,她也只剩下了貼身的褻衣褲,玉藕似的雙臂,修長澤圓的大腿,都課露出來,高聳的酥胸則袒露了一半。

甄小蘋被他捏捏摸摸的輕薄了幾下之後,才道:“二先生,這是大路,你難道就在這兒,做那種事情麽?”

丁天厚陰笑一聲道:“哦,原來你不大著急之故,卻是因為在大路上。但我告訴你,這一截路罕得有人跡,就算在此成就好事,也沒有什麽不可以。”

甄小蘋道:“你故意這樣做,是不是想迫陳仰白氣憤得失去理智,現身出來,你好下手捉拿他?”

丁天厚發出狡笑之聲道:“不錯,我此舉目的要迫陳仰白現身。可是呢,如果他不敢出來,那麽我亦有所補償,這叫做失之奔隔,收之桑榆,對不對?”

他的話說得很可怕,奇怪的是他的動作反而收斂,沒有繼續侵犯這個半棵的美女。

甄小蘋驚訝地尋思其故,但她還未想出道理時,丁天厚已從車中椅墊下,取出一疊衣物,迅快穿上,霎時間,他已衣冠楚楚,恢復了斯文瀟灑的外表。

他把甄小蘋的衣服塞入墊下,一面說道:“陳仰白竟然沒有跟蹤我們,這倒是很出乎我意料之外的事。”

甄小蘋道:“何以見得他沒有跟來呢?”

丁天厚道:“我這樣對付你,他都不出現,可見得他沒有跟來。”

甄小蘋道:“貪生怕死乃是人之常情,他自問無法與你力敵,只好忍氣吞聲,難道你叫他明知送死也跑出來麽?”

丁天厚搖頭道:“他不是忍氣吞聲的那種人,所以我判斷他一定是沒有跟來。當然,他未能及時追來這一點,也不出奇。因為我大師兄可不是好應付的,他的殺手們一使出來時,即使是紫虛子這等人物,恐怕也罩不住。”

甄小蘋豈敢認為了天厚是吹牛皮,因為智慧門這些高手的厲害,她聽得既多亦見過不少,當下心中湧起了疑懼,連忙問道:“許大先生有什麽殺手鋼?”

丁天厚道:“我怎能告訴你。”

但旋即笑一笑,又道:“其實也沒有什麽不可以,因為他目前不外兩種結果,一是已經施展殺手闌,與敵人同歸於盡,一是他已被敵人殺死,不論是哪一種結果,反正他本人都活不了,是以說也無妨。”

甄小蘋更感震駭,忙忙追問道:“究竟是怎樣的一種殺手鐧呀?”

丁天厚道:“他費了無窮心血,煉成了一宗法寶,稱為萬劫神砂,此物厲害無比,一旦施展,十丈方圓之內.但凡是有生之物:無不絕滅,故此紫虛子馮元山雖能破去那名手下的一擊之威,也萬萬難以逃過萬劫神砂這一關。不過,大師兄本身也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