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靈雀撲天斬神鷂(第3/11頁)

丁天厚搖搖頭道:“只怕不是吧!”

許士元的態度居然毫無生氣之意,問道:“二弟何故這樣說?”

丁天厚道:“以小弟的看法,顧大權將是大哥你最後一張王牌,須得等到連小弟也不支之時,方始使用。只不知小弟有沒有猜錯?”

許士元微微一笑道:“二弟別多心.速速出戰,以免貽誤戰機。”

丁天厚道:“小弟遵命,好在已有四神將把守四方,放眼當世,諒也無人能輕易沖破他們的封鎖線。”

許士元頷首道:“這話甚是,假如二弟尚有話說,便說無妨。”

丁天厚淩厲銳利的目光,在顧大權身上打轉,可是他只能看見他的衣服,面目已深深隱藏在遮陽笠下。

他道:“小弟想跟大哥談談有關顧大權的事。”

許士元道:“什麽事?”

丁天厚正要接下去說,但卻被一聲清嘯,打斷了說話,這一陣潔勁亢亮的嘯聲,發自紫虛子馮元山,久久不歇。

他們都轉眼瞧去,只見紫虛子馮元山在嘯聲中,奇招叠出,雖然不能反敗為勝,卻把沈、鄧二人的攻勢遏阻,不像早先那麽發發可危的樣子…

許士元沉吟道:“他這一聲長嘯,有何用意呢?”

丁天厚道:“沈、鄧二人顯然受到嘯聲的影響。”

顧太權突然說道:“沈、鄧二人固然受到影響,可是馮元山一定另有用意,因為這陣嘯聲不但歷時甚長,而且聲調忽高忽低,有抑揚頓挫之妙。”

許士元微微變色道:“照你這樣說來,他的嘯聲,竟是一種復雜的汛號了?”

丁天厚道:“如果是復雜的訊號,那一定是命人取刀給他使用。假如漢僅是召喚援兵,訊號何須復雜?”

許士元沉吟一聲道:“就算有人送兵刃來,我倒要瞧瞧來人怎生過得四神將的封鏡線?”

顧大權道:“這正是馮元山河以發出如此復雜訊號之故了。他心知封鎖四方的必是好手,難以沖破,所以才通知他的人,指示如何能把兵刃送到他手中之法。”

丁天厚大驚,眼睛雖是向馮元山看,其實卻在盤算尋思道:“這顧大權才智之高,實是驚人,他到底是什麽來歷?何以一宜肯屈居人下:”

只聽許士元道:“二弟,速速出戰,兵刃之事,讓我來傷腦筋。”

他這道命令,已表示他完全相信顧大權的推測。以許士元這等人物,竟也深信不疑,則這顧大權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可想而知了。

丁天厚應了一聲,大步行去。來到戰圈,折扇遙指正兔起仍落的馮元山。登時一股鋒銳的勁力,從扇端發出,射向馮元山。

馮元山袖影一拂,一股內力如山湧出,接住丁天厚那一道勁氣,一面朗朗說道:“丁天厚,你們不守武林規矩,縱是贏了山人,也不光彩。”

了天厚扇內的真氣源源射出,以分散馮元山的力量,口中應道:“馮真人乃是當代高人,我等縱是人多取勝,傳出江湖,亦不會受人嗤笑。須便請問一,馮真人何以忽然自露馬腳,口稱山人?”

馮元山道:“你們在這那邊說話,聲音很大,山人不是聾子,如何聽不見。”

丁天厚忖道:“我們在那邊說話之時,沈,鄧二人已經跟著動手,馮元山在情況不利之下,居然還聽得到我們講話,可見得他對付沈、鄧二人之時,實是尚有余力,並非當真不支。”

此念掠過心中,登時更感到顧大權的可怕,因為他老早已指出沈,鄧二人不能擊敗馮元山了。

他更不尋思,折扇一揮,欺身撲去,加入戰圈之中。

丁天厚這一加人,一柄折扇使得神出鬼沒,而且功力深厚,輕時宛如羽下,重時有若泰山。

馮元山馬上就顯出危急之勢,顯然這丁天厚的一身武功,非同小可,多他一個,壓力劇增數倍。

朱一濤瞧得心中一急,正要挺身出去,突然間一樁奇事出現,使他愕然驚顧,不但是他,連許士元那一方所有的人,無不驚凜交集。正在動手中的丁天厚等三人,亦分心查看。

原來空中一道精光,劃空而至,閃耀出眩目的光芒,並且疾射戰圈,宛如迅電,聲勢驚人之極。

紫虛子馮元山長笑一聲,待得眾人看清楚是怎樣一回事時,他手中已多了一柄精光閃閃的長刀。

只見一團黑影沖天而起,卻是那只通靈鳥鵲阿喜。原來起先那道劃空長虹的刀光,乃是阿喜銜刀飛來。由於聲勢詭奇,丁天厚等人都分心查看而略略松懈,馮元山乃得以趁隙接過長刀。

紫虛子馮元山長刀在手,登時平地湧起陣陣寒氣。但見他橫刀作勢,不但門戶森嚴,而且令人感到他這一刀的後著變化,幻炒無方,無法測度。

朱一濤看了,心中喝一聲彩,忖道:“果然不愧是天下三大刀法名家,單單是這一招,旁人一輩子也練不到這等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