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聯手探敵龍風飄(第2/10頁)

阮玉嬌身子一震道:“唉,我也明白這道理,無奈春蠶自縛,情思交加,奈何奈何?”

朱一濤也沉重地嘆息一聲道:“你我分開的話,我雖能保持獨行之利,但深入再想,則大丈夫空自縱橫當世,卻不敢與心悅情好之人長相廝守,也未免顯得太無能了。”

他那副剽悍的面容上,流露出英雄氣短的神情,使人格外感到同情扼腕。

阮玉嬌到了這時。忍不住問道:“昨夜那個女的是誰呀?”

朱一濤輕輕嘆一口氣道:“她是我一個朋友的妻子。”

阮玉嬌心中火發,獄手一揮,啪一聲摑在他面上。這個耳光只打得朱一濤皺眉苦笑。

她溫聲道:“你太卑鄙了,淫人之妻,在世俗中已為人不齒,何況又是朋友之妻。”

朱一濤摸摸面頰,仍然泛著苦笑道:“我記得沒有跟你說過我與她有過不可告人之事呀!”

阮玉嬌冷冷道:“我親眼看見了,用不著你說。”

朱一濤道:“你只看見一個衣衫未整睡眼惺訟的女人,以及一張空的床榻而已,對不對?”

阮玉嬌哼了一聲道:“是又如何?這等情形還不夠證明你的醜行麽?”“當然不夠啦!”朱一濤大有忍氣吞聲的樣子;慢慢解釋道:“我當時挾走我那個朋友,使床上沒有男人。”

阮玉嬌一怔道:“這話可是當真?”

朱一濤道:“自然是當真的,當時我還發現有夜行人跟上來,當即加快速度,假如找得到這個夜行人,他必能證明我實是攜帶著一個人離開的。”

阮玉嬌對他的話焉有不信之理。因為朱一濤身份不同於一般的武林人物,再者他的性格敢作敢為,決計不肯打班。

還有就是朱一濤提到的夜行人,那一定是鬼影子婁東風此事回頭向他一問,便知真偽。

她突然湧起一陣輕松愉快之情,心中恢復了蓬勃的生氣,但覺這個世界多彩多姿,令人萬分眷戀,何嘗是像她尋先所感到那麽灰黯悲淡。

事實上她最欣慰的是朱一濤居然自行向她拆穿了昨夜的假局,他的用心,不問可知,這才是她至為興奮的因素。

朱一濤眼見她驀地變得容光煥發,美艷迫人,心下明白其中之故,當下也歉然一笑道:“你好像更漂亮了,請你記著,日後我若是對你的身份有所懷疑之時,你就來這麽一下,我立刻可以分辨得出你不曾被人假冒。”

阮玉嬌嫣然一笑道:“只怕到時激發不起這種心情,豈不是反而自證是冒牌貨?”

她這一番話自然是說笑的成份多,朱一濤轉個話題道:“智慧門跟蹤之術,別有奧妙,只怕鬼影子類東原也難以擺脫。”

阮玉嬌道:“我也這麽想。”

朱一濤道:“我仔細想過,從前我還一直懷疑是智慧門利用某種藥物或者什麽手法,在我身上弄了永不消褪的線索。他們可以循這等特殊的線索,一直跟蹤於我,但現在卻不這麽想了。”

阮玉嬌訝道:“何以現在不作如此想呢?”

朱一濤道:“因為從你口中,得知喬雙玉曾受此昔,還有鬼影子婁東原正與之比劃,以我們這些人,其中有一個大意被弄了手腳,容或有之,但個個如此,便不合理了。所以智慧門的跟蹤之術,一定別有巧妙。”

阮玉嬌一方面服氣他的推論,另一方面為他們擔心起來道:“無怪許士元誇口能在短短時間內,找到你的下落。”

朱一濤道:“你提到許士元,參證以往的情形,我有一個很奇怪的感覺。那就是智慧門的跟蹤之木,亦有不可克服的弱點。”

他邊說邊想,接著道:“假如許士元那麽有把握,則我這幾日藏身在京城內,與他們相隔非遙,何以他們還沒有找到我?甚至那丁天厚還須利用婁東原,找出我的下落,這種矛盾現象,一定是我恰好無意中碰上他們的弱點。”

阮玉嬌忙道:“是啊,他們何以找不到同在一個城市內的你呢!”

朱一濤道:“假使我測得透這一點,智慧門的跟蹤奇功,只好束之高閣啦!”

外面忽然傳來腳步聲,但到了院門邊,便自停往,因此阮玉嬌雖然望出院子,仍然看不見來人是誰。

她惕然地伸手推推朱一濤手掌,向外面偏偏頭,示意他注意。

朱一濤笑一下,提高聲音道:”書房內雖有客人,但吳兄不妨進來談談。”

阮玉嬌一聽,才知道來人是朱一濤的朋友,相信他們之間另有暗號,故此朱一濤不必請問,便知來人是誰。

步聲再起,但見一個裝束衣著俱與時下商賈無異之人行人來,不過他面上卻用一條黑中蒙往,只露出兩只眼睛占

朱一濤介紹道:“阮玉嬌,這一位就是本室主人吳兄,他一定是不願惹上麻煩,才將真面目遮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