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血滴子與大羅劍法 第 五 章  奇峰突起(第2/5頁)

呂四娘道:“你試試看!”抖腕便要欺上。

虬髯公擡手攔住了她,目注郭璞,道:“閣下有話可以在這兒說。”

郭璞笑道:“虬髯老兒怎也如此小氣?難道忘了嶽墓前事麽?”

虬髯公一怔,道:“我沒有忘,至今我不明白你為何救我師徒……”

郭璞搖說道:“你錯了,我不是單為救你師徒三人,而是救當時在場每一位忠義豪雄,可惜,他們點之不透……”

虬髯公詫異地道:“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郭璞淡淡說道:“虬髯老兒,因為我姓郭。”

虬髯公一怔,郭璞接著又道:“你聽不出我是誰還有話可說,魚娘卻不該聽不出我是誰。”

魚娘美目凝注,道:“我聽出來了,但我不敢相信。”

郭璞道:“世上有些事往往如此,你聽出了我是誰?”

魚娘道:“郭家的燕南六少!”

郭璞笑道:“畢竟魚娘耳聰。”擡手扯落了他那特制面具。

魚娘一怔,隨即喜呼:“六少,果然是您……”

郭璞點頭說道:“不錯,魚娘,世上只有一個郭燕南!”

虬髯公與呂四娘直了眼,虬髯公瞪大了一雙環目,詫異欲絕地道:“‘貝勒府’總管,人人痛恨的郭璞竟是郭六少,這真令人難以相信,這真令人難以相信!”

郭璞淡然一笑,道:“我不說過麽,世間事往往如此,老哥哥,如今可以讓我進屋裏坐坐去麽?”

虬髯公一定神,忙道:“如今我恭請都怕來不及!”側身擺手肅容。

郭璞又道:“老哥何前倨而後恭?”瀟灑舉步,行進了-房。

禪房中分賓主落座,坐定,郭璞笑顧呂四娘道:“姑娘,如今可以把兇器收起來了!”

呂四娘嬌靨一紅,忙把軟劍藏回腰中。

魚娘適時說道:“怪不得‘貝勒府’的總管打遍天下無敵手,也怪不得他們沒辦法劫奪曾、張二先生,六少,你怎麽能把二位先生……”

郭璞截口說道:“你說我不該把曾、張二位先生押解來京?”

魚娘毅然點頭,道:“正是,六少!”

郭璞笑了笑,道:“胤禎所以找我去四川,其目的就在試試我是否郭家後人,我怎麽能不把他二位押解來京?”

魚娘道:“我知道您是為了工作,可是這一來豈不斷送了……”

“誰說的?”郭璞道:“我擔保他二位不傷毫發地各回來處。”

三人一喜,急道:“真的?”

郭璞道:“這等大事,難道我還騙你不成!”

魚娘喜道:“我明白了,您是利用那位莽貝勒……”

郭璞眨眨眼,搖頭笑道:“不,這怎麽能找他,我有個貴為侍讀伴駕的朋友……”

虬髯公急道:“六少是說雲家那位……”

郭璞點頭說道:“不錯!”

虬髯公擊掌說道:“那曾、張二位先生就絕對安全了!”

魚娘美目凝注,嬌靨上帶著三分笑,道:“六少,您跟那位雲姑娘僅是朋友麽?”

郭璞臉一紅,道:“恐怕她會是郭家六少奶奶!”

此言一出,魚娘一躍而起,盈盈襝衽,道:“恭喜六少,賀喜六少……”

她站直嬌軀,眨動著美目含笑問道:“六少,什麽時候喝您的喜酒?”

郭璞:“一切大事了後,回去少不了你的!”

虬髯公一旁說道:“六少,還有我跟四娘。”

郭璞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魚娘忽地斂去笑容,道:“六少,有件事我至今不明白……”

郭璞道:“什麽事?”

魚娘道:“您救年羹堯……”

郭璞道:“那麽我告訴你,你知道年羹堯是怎麽死的?”

魚娘道:“胤禎本就要殺他,他怎麽死都活該。”

郭璞搖頭說道:“固然,胤禎早有意殺他,但要不是他把半塊虎符交給了‘丹心旗’,他還不會死得那麽快。”

三人聞言一怔,虬髯公意道:“我明白了,是六少說動了他。”

郭璞點頭說道:“不錯,是這樣,老哥哥,結果我卻遲了一步,胤禎此人確實厲害,要不然的話,如今西南半壁江山,該是咱們的了!”

虬髯公道:“六少,詳情如何,可否……”

郭璞點了點頭,遂把年羹堯的被害經過說了一遍。

聽畢,虬髯公扼腕跺腳,惋惜不已。

魚娘紅著嬌靨,囁嚅說道:“這麽說來,我不該罵他。”

郭璞點頭說道:“無論怎麽說,他都不失為一個值得敬佩的英豪。”

霎時禪房中一片沉寂。

有頃,虬髯公道:“那麽六少今夜此來……”

郭璞道:“我在潼關聽說了惡耗,今夜特來看看呂四娘。”

呂四娘眼圈兒一紅,垂下了螓首。

虬髯公神情一黯,旋即挑了濃眉,道:“六少該知道胤禎此人有多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