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大刀會與總督衙門 第 七 章  鐵 騎 會(第5/5頁)

秦鐵坡訝然說道:“郭璞跟他們不是一路人麽?”

賈子虛淡然搖頭,道:“人雖一路,心未必是一條,那郭璞也是他們奉命暗中對付之人,郭璞自己也明白……”

秦鐵坡道:“那又為什麽……”

賈子虛淡淡笑道:“胤禎這個人,秦堂主還不知道麽?當年他身邊大將關山月關前輩替他出多少的力?他還不是處處在暗中計算關前輩?當然,關前輩是另有所圖,可是沒有關前輩他能輕易除去胡、傅兩家,登上九五麽?”

秦鐵坡點頭說道:“原來如此,秦鐵坡明白了,只是那位關前輩……”

賈子虛道:“關前輩判斷錯誤,只認為憑胤禎之狠毒,一旦他登上帝位,必大肆殺戮,使天怒人怨,眾叛親離,而至滿虜王朝動搖,一舉可盡逐之,誰知胤禎這個人心智太高,遍用‘血滴子’控制朝野……”

忽地一嘆,搖頭說道:“這些轟轟烈烈、可歌可泣、驚天地而泣鬼神、有血有淚的往事,非三言兩語能盡述,不談也罷,總之,郭璞這個人兩面難以討好是事實!”

秦鐵坡默然未語。

賈子虛卻忽又說道:“天色不早,我要走了,諸位從即刻起,只宜化明為暗,等郭璞押得二位先生踏上回途時,再下手不遲,諸位請自覓地早作安歇吧!”

言畢,身化長虹,飛射而逝。

賈子虛走了,隨即“鐵騎幫”眾高手也隱入樹林不見。

賈子虛輕捷異常,點塵未驚地折回了他所住的客棧中,在那瓦面上,他揚手向左邊客房打進一物,然後飄身而下,閃身進了那黑黝黝未燃燈的房中。

房中,適時正傳出陣陣鼾聲。

難道說那兩個就睡得那麽死?天知道!

賈子虛這裏剛進屋,那邊客房中有了動靜,開門處,一連竄出兩個“大刀會”的高手,自然,他倆毫無所見。

站了片刻過後,他兩個折回了房中。

房中,已點了燈,那位紫衣大漢在燈下正瞧著一張皺皺的白紙出神,白紙上寫著好幾行字跡,看不見寫的是什麽,但卻可見龍飛鳳舞,鐵劃銀鉤,勁道異常。

突然,紫衣大漢拍了桌子:“行了,咱們今後別混,這張臉還往哪兒放?”

只聽那適才出屋探視的兩名中一個說道:“大哥,來人身手太高……”

紫衣大漢擺手說道:“我不是指這,我是指……”

把那張紙遞了過去,道:“你看看!”

那漢子把那張紙接了過去,只一眼,臉上立即變了色:“怎麽,是‘丹心旗’主……”

紫衣大漢哼了一聲道:“明白了麽?你說今後咱們還有臉見旗主麽?”

那漢子道:“大哥,那怪誰?要怪只怪咱們這點私心,日間他幹他的,咱們不露面,夜裏咱們明明聽見……”

紫衣大漢煩躁地一擺手,道:“好了,別說了,旗主對咱們太客氣,太寬容,咱們知道錯馬上改就是,要不然那就要像旗主所說,別圖大事,等著人各個擊破吧!”

那漢子未說話,低著頭望著手中的紙發楞。

紫衣大漢又一擺手,道:“行了,都安心睡覺去,明天該怎麽做就怎麽做!”

一擡手,熄了燈,隨即一片黝黑……

第二天一早,郭璞帶著海騰、海駿走了,絲毫未再有阻攔地走,他三個取道大巴入了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