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七 章(第5/6頁)

雲鶴臉色發白:“我害了虎子,我害了他,我要不趕他走,他又怎麽會……”

他沒說下去。

怪不得他不願意承認,原來他內疚。

巴振東道:“場主,不能怪您,誰也想不到。”

“天!”雲鶴悲叫一聲,砰然一聲坐了下去。

巴振東忙上前:“場主……”

雲鶴一臉悲容:“巴總管,別人不知道你清楚,虎子自小在牧場長大,我把他當兒子一樣看待……”

“場主就別難過了,這也是他的命……”

“不……”

“這兩天他太燥,我就知道要出事,可是沒想到……”

“虎子!”雲鶴一聲悲叫,竟流下了眼淚。

郭解站在那兒沒動,也沒說話。

這是誰殺了虎子石天?至少不該是眼前這兩個!巴振東向郭解擡了手:“郭爺,你請坐!”

雲鶴忙站了起來,舉袖拭淚:“老弟,我失態。”

“好說!”郭解道:“還有件事,該讓場主知道。”

“還有件事?”雲鶴目光一凝。

“是的。”

“什麽事?”

郭解從袖子裏抽出那把匕首:“場主可見過這把匕首?”

雲鶴微怔:“這是……”

“這是在石兄弟身上發現的。”

巴振東叫:“虎子的!”

雲鶴也叫:“這孩子,既然身上帶著匕首,怎麽還會讓那群畜生……”

“雲場主!”郭解道:“這把匕首插在石兄弟的心窩要害部位。”

雲鶴、巴振東臉色一變,雙雙叫出了聲:“老弟!”

“郭爺!”

“老弟,你……你怎麽說?”

郭解又說了一遍。

巴振東伸手一把抓住了郭解:“郭爺是說,虎子是死了以後才……”

郭解任他抓:“是的。”

雲鶴砰然坐下,大哭:“我害死了虎子,我害死了虎子……”

巴振東忙叫:“場主……”

雲鶴哭著道:“虎子,你怎麽這麽想不開,你怎麽這麽想不開呀……”

想不開?郭解呆了一呆!只聽巴振東道:“場主,您是看著虎子長大的,你還不知道麽,他就是這麽個人。”

“我要不趕他走,什麽事都沒有了,早知道這樣,說什麽我也不會趕他走……”

“事情已經這樣了,人死不能復生,場主就別難過了。”

雲鶴直哭,直叫“虎子”!巴振東揚了眉:“場主,不是我說,都是他自己鬧的,沒事找災禍,他要不鬧,那會有這種事。”

雲鶴像沒聽見,還直哭,直叫“虎子”!郭解說了話:“雲場主跟巴總管,都認為石兄弟是自絕?”

雲鶴這回聽見了,忙擡頭:“難道不是?”

“兩位為什麽不認為,他是遭人殺害。”

巴振東道:“遭人殺害?”

雲鶴霍地站起:“誰?是誰?”

“我不知道。”郭解道:“所以我才問場主,見過這把匕首沒有?”

雲鶴道:“我沒有見過。”轉望巴振東:“巴總管,你見過麽?”

巴振東搖頭:“沒有,這一帶來往的人……”

雲鶴道:“不認識的人,誰見過他們的東西?”

“兩位認為是外人?”

雲鶴目光一凝:“老弟是說……”

“難道就不會是牧場的人?”

“牧場的人?”

“不錯。”

雲鶴連搖頭:“不會,絕不會……”

“場主這麽有把握?”

“當然,虎子自小在這兒長大,年紀大的視他如子侄,年紀差不多的視他如兄弟,一家人,誰會殺他?”

這倒也是!巴振東也道:“郭爺,假不了的,虎子是自絕,不是誰殺了他!”

“是麽?”

“郭爺,正如場主所說,他是我們一家人。”

“難道不會是有人殺他滅口?”

“滅口?”

“不錯。”

“為什麽會滅口?”

“我記得場主說的,石兄弟告訴我的,要是傳揚出去,那就是牧場的災禍。”

“原來老弟是說這,這是實情,不過,要說為這把虎子滅口,牧場的人還做不出來。”

“是麽?”

“老弟請想,誰會對一家人下這種毒手?”

這還真是!巴振東道:“郭爺,我再說一遍,錯不了的,虎子是自絕,不是誰殺了他。”

郭解道:“我想不出石兄弟自絕的理由。”

雲鶴立即一臉悲淒:“我害了他,我不要他了,再加上他認為小霞變了心,這理由足夠了。”

的確,這兩個理由是足夠了。

郭解覺得不是這麽回事,可是一時間他又找不到證據,證明石天確是遭人毒手,被人所殺。

只聽雲鶴道:“其實,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虎子雖是自絕,也就如同是我殺的一樣;謝謝老弟埋了虎子,還折回來告訴我,請再告訴我埋虎子的地方,我要把他遷回來厚葬。”

郭解告訴了雲鶴埋石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