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一個情字累煞人(第2/3頁)

一個“恨”出口,一雙美目又出現殺機!

李存孝沒說話,他能說什麽?他只覺對眼前這位可憐的人兒有著無限的愧疚,這輩於真夠他受的。

但正如他所說,愧疚兩個字真不能還人家玉潔冰清女兒身,可是他除了愧疚又能怎麽樣?

只聽溫飛卿輕經道:“不說這些了,於事無補,徒亂人意。你怎麽會跟這種陰險奸詐的小人走在一起?”

李存孝毫不隱瞞地把經過說了一遍。

話剛說完,溫飛卿美目微睜,道:“原來如此,侯玉昆說的不錯,我也相信那個姓賈的就是張遠亭,你在開封救他父女,後來他在那‘徐氏古祠’跟我在一起,那麽他現在反過來救你,這是很合情合理的。別人誰會來救你,誰又願意冒那殺身之險招惹我。”

李存孝心中一陣跳動道:“這麽說,那位賈前輩確是張遠亭了。”

溫飛卿道:“應該不會錯!”

李存孝道:“聽侯玉昆說,寒星門也在找張遠亭。”

溫飛卿道:“那是我爹跟我哥哥的事,跟我無關,我現在已經沒有那種心情了,我要找的人只有三個,柳玉麟、侯玉昆,還有楚玉軒。”

李存孝有意地移轉了話題道:“姑娘怎麽會到這兒來?”

溫飛卿道:“我是來找柳玉麟的,聽我哥哥說他到江南來了。”

李存孝道:“要想在那麽大的江南找一個人,恐怕不容易。”

溫飛卿說道:“我知道他是往‘金華’去了,他是到冷月門找姬婆婆,為我哥哥做說客去的。”

一聽這話,李存孝立即明白了幾分,他心裏泛起一種異樣感受,道:“冷月、寒星尚初既有婚約,還用得說客?”

溫飛卿道:“冷月、寒星當初有婚約,誰說的?”

李存孝道:“令兄告訴我的。”

溫飛卿道:“你別聽他胡說,根本沒有這回事,令狐瑤礬以前跟我哥哥一直相處得不錯是事實,但據我所知,那也是因為兩家幾代的交情,我爹娘一直把她當成自己的女兒的緣故。”

李存孝道:“這麽說‘冷月’、‘寒星’兩家沒有婚約。”

溫飛卿道:“根本就沒有。”李存孝湯了揚眉,沒說話。

溫飛卿道:“原先我不希望你念令狐瑤璣,現在我卻要你全心全意的對她,因為她心裏沒有我哥哥,我哥哥也根本配不上她,情之一事是絲毫勉強不得的,不過你可以放心,雖然她現在身在寒星門,可是她平安得很,在姬婆婆沒點頭之前,寒星門中任何一人也不敢動她一根指頭的,除非姐婆婆點了頭,不過以我看柳玉麟這一越是白跑,姬婆婆絕不會點頭的……”

李存孝道:“姑娘這麽有把握麽?”

溫飛卿道:“你放心,我知道,姬婆婆這個人最難說話,而且對我哥哥根本就沒有好感。”

李存孝道:“怎麽,這位老人家對令兄根本就沒好感?”

溫飛卿道:“姬婆婆這個人很怪,很難有幾個人能討她歡心的,真要說起來,她對女兒家倒還和氣點,也許是因為她那位最疼愛的孫女兒是個女兒家。”

李存孝的心裏微微松了一些,但他沒說話。

溫飛卿話鋒忽轉;問道,“你體內的毒,怯除盡凈了麽?”

李存孝微一搖頭道:“還沒有。”

溫飛卿訝然說道:“那你怎麽能凝真氣制侯玉昆的穴道?”

李存孝道:“我只不過是在他胸口‘巨闕’處點了一下而已。”

溫飛卿突然笑了,笑得很爽朗,一點也不帶憂傷:“原來你也會玩心眼兒。”

李存孝說道:“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有何不可。”

溫飛卿道:“當然可以,簡直高明,只是你只限他半年……”

李存孝道:“有半年時光消滅這些邪魔,該夠了……”

溫飛卿美日猛睜道:“你也動了殺心?”

李存孝道:“姑娘,消除這班邪魔,不必為了滅口,姑娘是在不可抗拒的情形下失身,這也不是什麽喪侮敗行丟人事。”

溫飛卿低下了頭,沒話說。

沉默中,李存孝擡眼望向江岸,只見江岸上的人跟船都走得差不多了,一艘船上站著一個船家打扮的中年漢子,正在往這邊眺望。

李存孝當即說道:“姑娘可是雇了船了?”

溫飛卿徽徽點了點頭道;“我已經雇好船了,剛要上船的時候我看見了岑東陽……”

李存孝道:“那條船大概就是姑娘雇的,船家正等姑娘。”

溫飛卿回轉身在岸邊望了一眼,扭過頭來說道:“你不是也要渡江麽?坐這條船一塊兒過去好麽?”

李存孝遲疑了一下,點了頭。

小船在離江岸,緩緩向江中搖去。

李存孝跟溫飛卿並立船頭,眼望著洶湧波濤,李存孝心中有所感觸,臉上不由浮現起異樣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