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入狼喙(第2/3頁)

柳玉麟怪笑一聲道:“玉昆兄好俊的內家真力‘流雲袖’。”

人隨話動,跨步欺上,手中拆扇向著侯玉昆心口點了過去。

侯玉昆吃虧在兩手空空,掌無寸鐵,他不敢硬接硬碰,側身滑步轉過柳玉麟這凝足真力,足可穿石洞金的一扇,右掌五指如鉤,橫裏發招,向著柳玉麟那柄折扇抓去。

他兩個這裏接上手,展開一場為色而爭的拼鬥。

那裏後院門人影閃動,紫瓊快步走了進來,她一眼瞥見院中情景,一怔停步。

紫瓊是一個心竅玲瓏的姑娘,她一見這精形,慌忙向李存孝住過的那間房看了一眼,然後悄無聲息地又退了回去,饒是柳玉麟跟侯玉昆都是當世一流人物中的一流,可是這時正全神貫注拼鬥中,不敢讓對方找到一點破綻,卻也沒有發覺紫瓊來了又走了。

轉眼幾十招過去,兩個人居然平分秋色,未見高下,侯玉昆還好,柳玉麟卻是又急又恨,恨不得生吃活剝了侯玉昆,念著房裏的溫飛卿,他那求勝之心急而切,看看又近二十招,連一點上風都沒占到,他忍不住了,一挫牙,獰笑一聲便待出毒招,暮地

“你兩個都給我住手!”一聲急怒嬌叱從房裏傳了出來。

他兩個只當是溫飛卿醒轉,一驚之後連忙遠竄,尤其是柳玉麟,他竄得更遠。

房裏縱出了紫瓊,她手裏拿著一支鳳釵,望著柳玉麟跟侯王昆厲聲喝問道:“你兩個把我家姑娘弄到那裏去了?說!”

柳玉麟先向房裏投過一瞥,一怔旋即臉上變了色,霍地轉望侯玉昆:“侯玉昆,原來你?”

侯玉昆這時也已發現炕上空空,那溫飛卿已然芳蹤縹緲,不知去向,聞言忙搖手說道:

“冤枉,冤枉,玉麟兄,這可是夭大的冤枉……”

柳玉麟冷笑一聲道:“瓊姑娘要問你家二姑娘,只管找侯玉昆要就是。”

侯玉昆雙眉一揚道:“怎麽,玉麟兄,血口噴人哪,要不要我把你用媚毒暗害溫姑娘,可巧讓我撞上壞了你的好事的事告訴這位姑娘。”

這不是等於說了麽。

柳玉麟一驚,面泛殺機,剛要說話。

紫瓊那裏已冷笑說道:“你兩個都別跟我說,我家老主人跟夫人已經到了,有什麽話,你兩個跟他二位說去。”

一聽這話,柳玉麟跟侯玉昆雙雙大驚失色,一句話沒敢再多說,先後騰身飛射,狼狽遁去。

紫瓊沒敢追趕,望著柳玉麟跟侯玉昆身影不見,她轉身又進了房,在房裏四下看了看,然後又走了出來,匆匆地離開了客棧人……

夜色中,兩條人影疾若鷹隼劃空疾射,一前一後投入了一座破廟裏,這座破廟年久失修,殘破異常,落葉遍階,鴿翎鴉糞滿堂,簡直連個落腳的地兒都沒有,可是在靠西一間廂房裏卻是打掃得很幹凈。

房裏沒什麽擺設,那火炕上也沒被褥,靠窗那張桌上卻點店一盞油燈,孤燈一盞,在那破窗板吹進來的夜鳳中搖晃著,不住的一明一暗。

暮地孤燈燈焰一縮暴長,再看時,原本空空的廂房裏已多了兩個人,一個是長眉細目,油頭粉面的白衣俊文士,一個則是個打扮冶艷,一身妖氣的錦衣女子,這女子杏眼桃腮,長得不惡,尤其那雙水汪汪的桃花眼更充滿媚意,看人一眼足能勾魂銷骨,可惜是她那粉面上有一道傷疤。

那俊美自衣文士懷裏還抱著人,赫然竟是溫飛卿。

此刻的溫飛卿嬌靨酞紅,星目緊閉,一如熟睡,他雲發微蓬,羅衫半解,露出一片雪白的酥胸跟一角猩紅的肚兜,十分撩人,這,使得那俊美白衣文士兩跟發直,目光充滿了淫邪,低頭緊緊凝注,一眨不眨。

突然,那妖艷錦衣女子開了口:“放下來吧,已到了你嘴邊了,還舍不得麽?”

那俊美白衣文士如大夢初醒,赧然一笑走過去,輕輕地把溫飛卿放在了木炕上,轉過身來籲了一口氣,道:“這一趟總算沒白跑。”

那姣艷棉衣女子掃了炕上溫飛卿一眼道:“這位溫家的二姑娘真個是麗質夭生,美艷無雙,難怪你們男人家一見就怦然心動,就見我這三截流頭,兩截穿衣的女兒家也恨不得摟著她香個痛快呢。”

那俊美白衣文士沒說話,站在一旁只邪笑個不停。

那妖艷錦衣女子收回目光,瞟了他一眼道:“二哥,要我回避麽?”

那俊美白衣文上嘿嘿一笑,道:“那要看三妹了,三妹要是願意,不妨留下來索怯來個三位一體。”

那妖艷錦衣女子撇了撇那誘人的小嘴兒道:“算了吧,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你麽,有了新的就忘舊的,我這姿色怎麽跟人家溫二姑娘比呀,再說人家還是個黃花閨女,我識趣得很,還是趁早回避,免得在這兒礙手礙腳的惹人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