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料事如神(第6/7頁)

李存孝一怔,忙道:“姑娘說他叫什麽?”

白衣姑娘道:“他的外號叫‘鐵片巧嘴’,怎麽,你知道他?”

李存孝挺身坐了起來,道:“姑娘,他真叫‘鐵片巧嘴’?沒有錯麽?”

白衣姑娘面泛詫異之色道:“我是聽那幾個武林人說的,他自己也這麽說,應該不會錯,怎麽了……”

李存孝道:“‘開封’‘大相國寺’前有幾個‘鐵片巧嘴’?”

白衣姑娘道:“那我就不知道了,應該只一個……”

李存孝道:“姑娘,這‘鐵片巧嘴’姓什麽,叫什麽?”

白衣姑娘道:“他姓張,叫張遠亭。”

李存孝然一怔,兩眼猛睜,叫道:“張遠亭,他……他也叫張遠亭……”

白衣姑娘訝然道:“他也叫張遠亭?你這話……”

李存孝道:“姑娘,我要找的那個人就是‘鐵片巧嘴’張遠亭。”

白衣姑娘為之一怔,詫聲說道:“怎麽說,你要找的就是他……”

李存孝道:“我不知道是不是他,我只知道我要找的人叫張遠亭,是在‘大相國寺’前說書的,有個外號叫‘鐵片巧嘴’。”

白衣姑娘美目微睜道:“或有兩個人同名,但不可能再同號,更不可能都在一個地方說書,他就是你要找的人應該不會錯了。”

李存孝道:“可是他明明被……”

白衣姑娘道:“這只有兩種可能,他沒有死,要不這個就是冒充的……”

李存孝道:“我明明看見他們橫屍在……”

黑衣少女突然冷冷說道:“你不是說沒見過‘鐵片巧嘴’這個人麽?”

李存孝道:“是啊,我的確沒見過他。”

黑衣少女道:“那麽,你怎麽知道死的是他,而不是別人?”

李存孝呆了一呆,一時沒能說上話來。

白衣姑娘一點頭道:“小瓊說得對,你既然沒見過‘鐵片巧嘴’這個人……”

李存孝道:“可是我是在他家裏發現他的屍體的,另外還有具年輕女屍,應該是他的女兒,有這麽巧的事,還有別個父女跑到他家被殺害了麽。”

白衣姑娘道:“他還有個女兒?”

李存孝道:“是啊,據我所知他是有個女兒。”

白衣姑娘道:“我見著的這個‘鐵片巧嘴’並沒有一個女兒跟他在一起。”

黑衣少女道:“那可能他的女兒確被殺害了,他並沒有死。”

李存孝道:“那麽那具男屍又是何人?”

黑衣少女冷冷道:“你都不知道,我怎麽知道。”

白衣姑狼似乎怪黑衣姑娘不該以這種態度對人,含嗔地看了她一眼,然後轉望李存孝道:“不管怎麽說我認為只有兩種可能,第一、你所見那部具男屍是別人而不是‘鐵片巧嘴’,也就是說‘鐵片巧嘴’是沒有被殺害的。第二、我所見的這個‘鐵片巧嘴’是別人冒充的,也許他就是殺害‘鐵片巧嘴’父女的兇手也說不定。”

李存孝點頭道:“這倒有可能,只是他既然殺了‘鐵片巧嘴’父女,又冒充‘鐵片巧嘴’這又是為什麽?”

白衣姑娘道:“如果是後者,他的用心就不難明白,你不是找他問一件事麽,我打個比喻,有兩條路,你問他該走哪一條,本來是該往東,他告訴你往西,你不是被道而馳,越走越遠……”

李存孝悚然動容道:“他要真是這用心的話,他就是殺害‘鐵片巧嘴’父女的兇手……”

白衣姑娘道:“你不以為‘鐵片巧嘴’沒有死,他就是那真的‘鐵片巧嘴’麽?”

李存孝道:“我不敢說沒這種可能,也希望他還健在。”

白衣姑娘目閃異采,淡然一笑道:“他要是真‘鐵片巧嘴’的話,也冤得我夠苦……”

李存孝道:“怎麽,姑娘。”

白衣姑娘道:“你說他當年原是武林人,他卻告訴我出身書香門第,遭了天災,家破人亡,才淪落在江湖道上……”

李存孝道:“‘鐵片巧嘴’當年自武林中退隱是不得以的,他不願意別人知道他的當年,認出他的本來,他要真是‘鐵片巧嘴’的話,姑娘該原諒他。”

白衣姑娘淡然一笑道:“其實也沒什麽,不管怎麽說,我認為你有找找這個‘鐵片巧嘴’的必要,你以為然麽?”

李存孝道:“姑娘的意思是……”

白衣姑娘道:“他要真是‘鐵片巧嘴’你要問的事就不會永遠成個不解的迷了,他要不是‘鐵片巧嘴’,那就可能是殺害‘鐵片巧嘴’父女的兇手,你也可以從他身上追出些什麽來,兩全其美,這不是很好的辦法麽?”

李存孝兩眼一睜,揚眉說道:“姑娘說的不錯,我是該找找他。”

“這就對了。”白衣姑娘微一點頭,擡眼望向黑衣少女:“小瓊,你去把車裏收拾收拾,天亮了咱們就走,順便把那盞燈熄了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