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卷 第 二 章 武藝切磋(第4/6頁)

關山月道:“我不說了麽?我什麽都會一點,可都不精。”

清秀“蒙古”壯漢一擡腿,從靴筒裏掣出一把刀像匕首,可比匕首長一點,刀鋒也比匕首寬一點。

這是“蒙古”的割肉刀,當然,用得重,對要害下刀,也能要人命,因為它能殺羊宰牛。

這種刀,很鋒利。

“蒙古”人經常用它宰殺牛羊,用它割肉,所以經常磨,雖不能說吹毛斷發,可也一碰就見血。

不過,只動這種割肉刀,而不是動真正的兵刃“蒙古刀”,足證他也只是讓關山月見點血,並不是真要跟關山月拚命。

還好,可以讓人放一半心。

掣刀在手,他凝目望關山月:“關爺請亮兵刀。”

關山月的兵刀,一把軟劍,一把“巨闕”;軟劍隨身在腰間,“巨闕”在行囊裏,都不能亮。

時、地、人都不對。

這兩樣只要亮一樣,事情就大了!

關山月道:“我沒帶兵刃。”

清秀“蒙古”壯漢道:“關爺想用什麽?我給關爺借。”

關山月道:“謝了,不用,我這雙手比兵刃不差。”

絕對是不折不扣的實情實話。

“不差”,是客氣。

正確的說法是,兵刃比不了關山月這雙手。

清秀“蒙古”壯漢卻不愛聽了,兩道細眉一揚,道:“那好,我就跟關爺這雙手學兵刃。”

說完話,他就要動。

關山月擡手一攔:“請等一等。”

清秀“蒙古”壯漢收勢沒動。

關山月道:“在動手之前,我想明白件事。”

清秀“蒙古”壯漢道:“關爺想明白什麽事?”

關山月道:“我看這種刀挺好,在‘蒙古’多麽?”

這是?

清秀“蒙古”壯漢道:“多,要多少都有。”

關山月道:“那就好。”

這什麽意思?清秀‘蒙古’壯漢沒多想,道:“關爺要是看得上眼,我送一把給關爺。”

關山月道:“謝謝,不用了,我用不慣。”

清秀“蒙古”壯漢道:“關爺不要客氣。”

關山月道:“不是客氣,我剛不是說了麽?我這雙手,比兵刃不差。”

一句話聽火兒了清秀“蒙古”壯漢,還好他還能忍住,能忍住是能忍住,不過臉色看得出來,他道:“關爺還有什麽事要明白的了?”

顯然,他是急著動手。

他並不想傷關山月,他只想在關山月身上劃個口子,讓關山月見點血,這就夠了,前兩個同伴所苦的,就連本帶利都找回來了。

他既要跟關山月動兵刃,想必他是以兵刃見長,在兵刃上,有他獨到之處。

關山月道:“沒有了,我沒有什麽事要明白的了。”

清秀“蒙古”壯漢道:“那我就要出手了!”

關山月道:“請,護衛隨時可以出手。”

清秀“蒙古”壯漢不再說話,跨步欺身,挺刀就。

他還真是以兵刃見長,在兵刃上有獨到之處,這一刀取的是關山月上半身,沒有明指何處,但關山月的上半身都在他刀尖所指範圍之內,不但快,而且帶著勁風。

關山月沒出手,只躲,容得刀遞到,他後退半步。

這是弄險,只要清秀“蒙古”壯漢不等招式用老,如影附形,跨步再進,同時變招,就難再躲。

還真沒錯,清秀“蒙古”壯漢就是跨步進逼,同時變招。

他的刀由直到變為斜揮,從左上,往右下,猛刀劃下。

不知是真不好躲了,還是怎麽,關山月沒再躲,他出了手,右掌遞出,一閃而回。

只聽清秀“蒙古”壯漢一聲驚呼,他急退了好幾步。

誰都看見了,他兩手空空,刀沒了。

刀跑到了關山月手裏,關山月揚了揚那把刀,道:“護衛要送,就送我這一把吧,好在護衛本答應要送我一把,這不算奪人所愛,也好在這裏刀多得很,再弄一把不難。”

原來他剛才問,是為了這。

足證他剛才就認定,這把刀會到他手裏了。

清秀“蒙古”壯漢還直發愣,他不知道他的刀怎麽會到了關山月手裏,關山月是怎麽奪過去的。

別說他不知道,在場的人都不知道,甚至根本沒看見。

呼王有沒有看見,就不知道了,只聽他道:“你是該在兵久上好好多學學,讓開吧!”

清秀“蒙古”壯漢臉色變了一變,一句話沒說,頭一低,要退到一邊去。

關山月說了話:“開玩笑的,護衛剛才說要送我一把刀,我已經稱謝心領了,怎麽能再要護衛這把刀,請拿回去吧!”

他擡手遞出了那把刀。

他捏著刀尖,刀把向外。

清秀“蒙古”壯漢有點猶豫。

許是不好意思。

這也是人之常情,在所難免。

只聽呼王又說了話:“還不快過去接過去,敗在這樣的高手手下,不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