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卷 第 二 章 熱河四狼(第6/7頁)

他心膽欲裂,慘呼聲中,騰身要逃。

而,剛騰起又一頭栽了下來,滿地亂滾,慘呼連連。

恐怕——

誰都知道後果!

另外三狼更清楚,結夥多年默契夠,三個人一聲沒吭,也騰起了身。

都要跑!

當時,識時務者方為俊傑,知進退的才是高人。

同夥沒有自己的命要緊。

“熱河四狼”是以什麽結合的,到這裏已經很明白了!

關山月說了話:“一個也別想跑。”

先振左腕,鋼輪跟雙節棍脫手飛出,然後他跨方向前,探出了右掌。

右掌五指如鉤,抓住了殘眉塌鼻漢子一只小腿,往下一扯。

與此同時,鋼輪跟雙節棍也歸了原主,都打中了原主的右腳踝!

夠受的,一個見血,一個腫起,不一樣,可是慘呼聲卻沒有不同。

還有一樣,三個人都相同,那就是同時落了地。

相同的同時落了地,不同的是,一個能站著,兩個倒了地。

能站的一個驚住了,倒地的兩個,一個忙閉穴止血,一個急忙揉。

就這麽轉眼工夫問,瘦高漢子已經不動了,看得見的肌膚烏黑、嚇人。

關山月說了話:“還跑麽?”

殘眉塌鼻漢子倏然驚醒,沒說話,可也沒動一動。

這是不敢再動了。

另兩個也沒說話,他兩個不用說,就是讓他倆再跑,他倆也跑不了了。

關山月又說了話:“哪一個告訴我,究竟是怎麽回事?”

那三個,沒一個吭聲。

關山月凝目望殘眉塌鼻漢子:“你說!”

殘眉塌鼻漢子說話了:“你是問……”

關山月道:“你四人為什麽非要置‘蒙古’老人於死地不可?”

殘眉塌鼻漢子說了:“他搶了本地漢人的生意。”

是這麽回事!

關山月道:“‘蒙古’老人頭一回到‘承德’來。”

殘眉塌鼻漢子道:“他兒子可常來。”

禍起老人的兒子!

是實情實話,老人也這麽說。

關山月道:“既是為這,你四人該熟知他父子的生意。”

殘眉塌鼻漢子道:“當然知道。”

關山月道:“他父子能趕多少馬匹到‘承德’來?說他父子搶了本地漢人的生意?”

殘眉塌鼻漢子要說話。

關山月道:“說實話,老人在屋裏聽著呢!”

殘眉塌鼻漢子沒說話。

顯然,不是那麽回事。

關山月道:“就算是,法不禁‘蒙古’人到‘承德”來做生意,你四人憑什麽不讓?再說,做生意各憑本事,你四人又憑什麽說他父子搶了本地漢人的生意?”

殘眉塌鼻漢子仍沒說話。

關山月又道:“還有,來的多是他兒子。你四人為什麽不找他兒子下手,卻找他一個年紀這麽大的老人下手?”

殘帽塌鼻漢子說話了:“這回來的是他。”

關山月道:“為什麽早不下手,晚不下手?”

殘眉塌鼻漢子道:“殺老的、嚇小的,一樣!”

倒也是。

關山門道:“就算他父子從‘蒙古’到‘承德’來,搶了當地漢人的生意,你四人是江湖人,不是生意人,跟你四人什麽相幹?”

殘眉塌鼻漢子道:“看不過去?”

關山月道:“怎麽說?”

殘眉塌鼻漢十道:“我四人總是漢人。”

關山月道:“這麽說,你四人是漢人幫漢人?”

殘眉塌鼻漢子道:“不錯,本來就該。”

關山月道:“那麽,‘承德’一地做生意的‘蒙古’人多著呢,為什麽你四人不下手那些‘蒙古’人?”

殘眉塌鼻漢子臉色一變,一時沒能答上話來,但旋即又道:“那些‘蒙古’人做的是不搶漢人生意的生意。”

關山月淡然一笑:“你知,我知,根本不是那麽回事,我勸你還是說實話。”

殘眉塌鼻漢了道:“我說的是實話。”

關山月道:“我不想動手逼你,難道你非等我動手逼你?”

殘眉塌鼻漢子道:“一樣,你就是動手逼我,我還是這麽說。”

是實情?還是夠硬?

應該不難明白。

關山月道:“我不信!”

飛起一指點了過去。

這一指是虛空點出,指頭並沒有點在殘眉塌鼻漢子身上,點在殘眉塌鼻漢子身上的,只是指風。

夠了,很夠了!

殘眉塌鼻漢子身軀一震,臉色上變,旋即,臉上現了痛苦色,身軀開始扭動。

接著,臉色脹紅,額上見汗,牙關緊咬,發出呻吟。

之後,砰然一聲,雙膝跪倒,身軀扭動得更厲害了,兩眼瞪圓了,眼珠突出,臉色由紅轉紫,汗如雨下,灰衣馬上濕透,呻吟聲也變成了吼叫,發自喉間的吼叫,像野獸痛苦的-叫,怕人。

另兩個都忘了自己的傷,坐在地上瞪大眼望著,各一臉驚恐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