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卷 第 二 章 孤冢憑吊(第6/7頁)
關山月道:“你說你今早運氣好,我看我今天運氣也不錯,我想下‘梅花嶺’上‘揚州’打聽件事去,正好你出現了,而你‘丐幫’也正是以耳目眾多,消息靈通出了名的,是不?”
年輕要飯花子仍是白著臉,出著汗,發著抖,沒出聲?
關山月道:“我有個小兄弟,十三、四歲個孩子,在‘揚州’一帶失蹤了,我找你打聽他的消息,想必你能告訴我,我這就收手松開你,除非你自認能比我快,除非你能不計後果,否則除了老老實實答我問話之外,希望你不要做別的任何事。”
話落,關山月松開他的兩腮,收回了手。
兩手不能使,不能動,當然就不能出手,不能打,那還能做什麽別的事?咬舌自絕,還不想死,也沒那麽大勇氣,那就只有一樣了——
年輕要飯花子轉身就要縱起。
對,兩條腿還是好好的。
奈何,他剛要縱起,後衣領已經落下了一只手,不但揪得他一動不能動,還揪得他不得不回過了身。
他回下身,後衣領上的手也放下了,關山月就在他眼前:“我告訴過你了,除非你自認能比我快,除非你能不計後果,否則除了老老實實答我問話之外,希望你不要做別的任何事,看來如今你只有老老實實答我問話了。”
年輕要飯花子如今能說話了,也說了話:“我不知道。”
關山月道:“要是我在你左右腕子上再各敲一指尖,你認為你受得了麽?”
那可要命!
年輕要飯花子忙道:“我真不知道。”
關山月道:“我再提醒你兩句,我那個小兄弟人相當黑,長了一雙魚似的圓眼,穿一身水靠,好水性……”
年輕要飯花子還是那一句:“我真不知道。”
關山月道:“你要不是‘北丐幫’的弟子,我或許會信,奈何你是‘北丐幫’的弟子。”
伸左手抓起了年輕要飯花子的右胳膊。
年輕要飯花子機靈一顫,忙叫:“我聽說這麽個消息……”
住口不言,沒說下去。
關山月沒松手,道:“我聽著呢?”
年輕要飯花子忙道:“運河往大江去,過‘揚州’不遠有個漁人,昨天網了一條人魚。”
關山月道:“人魚?”
年輕要飯花子道:“不錯,人魚,消息是這麽說的,我也只聽說這麽個消息。”
關山月道:“怎麽樣一條人魚?”
年輕要飯花子道:“這就沒聽說了。”
關山月道:“是嗎?”
年輕要飯花子道:“真的。”
關山月道:“這個稀罕物,這麽件稀奇事,相信一定轟動遠近,你‘北丐幫’會不派人去看個究竟?”
“還真是。
遠近去的人還一定不在少數。
年輕要飯花子道:“那漁人就是怕驚動遠近,沒敢讓人知道,只有我‘揚州’分舵得到了消息,也曾派人去看過:可是那漁人不承認,說沒這回事,分舵弟子也曾搜尋他家附近,也沒能發現什麽,甚至連一點可疑跡象都沒有。”
關山月道:“那麽,你是哪裏得來的這消息?”
年輕要飯花子道:“聽一個漁人說的。”
關山月道:“跟那個漁人一個漁村的?”
年輕要飯花子道:“不是,只是碰巧昨天在同一個地方打魚。”
關山月道:“他看見了?”
年輕要飯花子道:“一定是。”
關山月道:“又去問過他麽?”
年輕要飯花子道:“問過,他說他確實看見那個漁人打上來黑——一條,挺大,挺長,好不容易才拉上船,他認為是人魚。”
關山月道:“怎麽說?”
年輕要飯花於道:“他說既像魚又像人,遠了些,沒看清楚。”
關山月道:“他沒有劃近去看看?”
年輕要飯花子道:“他想劃近去看仔細,可是那個漁人當即就劃船走了,不知道是怕人看見還是怎麽?”
關山月道:“你也不能確定?”
年輕要飯花子道:“我只是聽說這麽個消息,也只知道這麽多。”
看來他也不能確定。
關山月道:“你說運河經大江去,過‘揚州’不遠,是說那漁人昨天打漁的地方,還是說那漁人住的地方?”
年輕要飯花子道:“是說那漁人住的地方。”
關山月道:“那叫什麽漁村?”
年輕要飯花子道:“那不是個漁村,只住著那漁人一戶。”
關山月道:“是麽?”
年輕要飯花子道:“這還假得了麽?你一到那兒就知道了。”
關山月道:“這倒是。”
年輕要飯花子道:“你問過我了,我也說了,是不是能放我走了?”
關山月道:“放你走?”
年輕要飯花子臉有乞求色:“是的。”
關山月道:“我倒不怕什麽,可是一旦放走了你,會給我那小兄弟家招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