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卷 第 四 章 秘密人物(第3/7頁)
哪能不驚叫?誰看見誰都會驚叫。
而關山月腦袋後頭像長了眼,就在驚叫聲剛起的時候,他已經轉回了身,雙手並出,各抓一個,兩把凳子入了他的手,那兩個的砸勢停住了,硬是砸下下去了!
驚叫聲沒了,變成了驚嘆!
那兩個,急沉腕,-力扯。
這是必然的反應。
那兩把凳子在關山月手裏像生了根似的,也像嵌進了整塊的鋼鐵裏,一動也不動。
又有人驚嘆了。
也難怪,滿座的茶客恐怕從來沒見過這個,開了眼了!
那兩個真機靈,一起松開了凳子,一起擡手撐腰。
關山月說了話:“在這裏,你倆誰敢再動誰倒黴,不信試試。”
那兩個或許都信了,手是已經到了腰際,但是誰都沒再動。
不只是機靈,知機,識時務。
關山月又轉了身,過去住自己桌上丟下了茶資,走了出去。
他不打算再回來喝茶、聽曲了。
本來嘛,經過這麽一鬧,雖然沒真打起來,恐怕暫時沒人能再坐在這兒喝茶,聽曲了。
只是,他前腳剛出“陸羽居”,後腳跟出剛才那名夥計:“客倌不用出去等了,那兩位客倌已經從後頭走了。”
也稱那兩個為“客倌”,而且用的是個“定”字。
誰都不得罪。
做的是生意,客人都是主顧,都是衣食父母,犯不著!
倘若那兩個是本地耍橫狠狽的,更犯不著了,也不敢!
這,關山月是頭一回碰上,江湖上也不多見。
那兩個,真是知進退,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只是,如果是地面上的一號人物,住後還能混麽?
許是知道什麽都是假的,只有自己的身子骨跟命才是真的。
關山月什麽都沒說,微一笑,轉身要走。
只聽夥計道:“客倌不進去喝茶聽曲了?”
關山月回身一句:“不了,改天再來!”
走了。
夥計站在“陸羽居”門口發怔。
這樣的客人,“陸羽居”一定盼望多坐,常來。
關山月是認為沒必要在“陸羽居”坐下去了,他本來就認為很快就會有人盯上他,很快就會有動靜;如今經過“陸羽居”這一鬧,他認為會更快有人盯上他,會更快有動靜。
他出了“陸羽居”就拐進了旁邊一條小巷子裏,他認為在這小巷裏比較容易有動靜。
他還真料對了,進巷子沒多遠,他就聽見有人盯上他了。
盯他的人從他背後來。
關山月拐進了另一條小巷子。
盯他的人急急跟進來。
關山月攔住了他,但是關山月為之一怔。
站在他眼前的,是個年輕花子,就是剛才“陸羽居”裏那個年輕要飯的。
年輕要飯的說了話:“尊駕請不要誤會,我是來謝尊駕的,謝尊駕援手,謝尊駕周濟!”
抱拳躬身。
聽說話,不像一般要飯的;看舉止,也不像一般要飯的。
關山月道:“小兄弟恐怕是‘丐幫’弟兄。”
師父跟他說過丐幫。
年輕要飯的肅然道:“不錯,打狗棍棒行萬裏,鶉衣破碗吃八方。”
關山月道:“小兄弟既是‘丐幫’弟兄,適才在‘陸羽居’,恐怕是我多事了。”
年輕要飯的道:“我承認接近那兩個是有目的,不過,壞事的是那兩個兇殘成性,跟尊駕無關。”
關山月道:“果真如此,我就放心了,舉手之勞,也不敢當小兄弟一個謝字。”
年輕要飯的道:“尊駕從外地來?”
關山月道:“是的,初到貴寶地。”
年輕要飯的道:“要是本地江湖道,是不會招惹那兩個的;而且,要是本地江湖道,我也不會不認識。”
關山月道:“這麽說,那兩個是本地的狠角色。”
年輕要飯的道:“那兩個是本地的狠角色,那兩個的背後,更是本地的人物。”
關山月道:“小兄弟是說,我惹了麻煩,招了災,惹了禍了。”
年輕要飯的道:“尊駕是為我,我不能讓尊駕災禍上身,我來也是請尊駕盡早離開。”
關山月道:“謝謝小兄弟,我……”
年輕要飯的道:“尊駕的所學、修為,我都看見了,我知道尊駕不放在眼裏,但是,尊駕不知道,那兩個的背後勢力,惹不得。”
關山月“噢!”了一聲。
年輕要飯的道:“說他是官裏的,他不承認,也不像;說他不是官裏的,本地的官府卻怕他三分。”
關山月道:“‘九江’有這種人?”
年輕要飯的道:“不錯。”
關山月道:“他究竟是……”
年輕要飯的道:“據‘丐幫’所知,是京裏秘密派駐‘江西’的人物,專為監視“江西’各地方官,並嚴查‘江西’各地的叛逆。”
關山月心頭微震:“京裏在‘江西’派有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