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柬邀群豪(第2/11頁)

微微一頓,目光一掃群豪,又道:“第二,老衲乘此機會,欲向諸位澄清一樁誤會,震撼武林的臨潼兩件血案,並非柳含煙小施主所為,實在是有人嫁禍,欲逞其借刀殺人之計,假各門派群豪之力以快其私仇,老衲言盡於此,各位有何高見,請站起發表!”

慧覺大師此言一出,場中靜坐群豪中,立時先後站起四人,齊向慧覺大師一抱拳,說道:“晚輩等欲向掌門人說明一事,不知可否見允?”

慧覺大師一見四人白眉微微一蹙,輕“哦”地一聲說道:“原來是武當四劍,有何高見,但請發表。”

一點不錯,這四人正是武當四劍。

仲孫玉父女一睹四人站起,聲言欲說明一事,不由心中各自微感一緊,心知四劍此刻要說的話,對柳含煙必不會有利。

果然,四劍老大無影劍沐義方目光狡黠地一掃場中群豪,朗聲說道:“晚輩欲先向掌門人請教,何以見得柳含煙並非血案真兇,而是另有其人欲逞其借刀殺人之計?”

話聲剛落,場中群豪已是紛起呼喊:“對!對!咱們要聽聽,何以見得那小子不是真兇!”

慧覺大師喧一聲佛號,目中神光湛湛,一掃群豪淡淡說道:“沐施主問得好!柳含煙眉宇之間正氣充沛,俠肝義膽,為武林公仇而忘卻私恨,為各門派安危而忘卻自身安危,舍身忘己,不分晝夜,櫛風沐雨,萬裏奔波,為偵查血案真兇竭盡所能,生死搏鬥,加以案發之日,他本人不在臨潼而在四川,同時作下此人神共憤之血案滅跡潛蹤恐猶未及,怎會再自留姓名?綜此數點,老衲敢斷言柳施主並非為惡之人!”

無影劍沐義方目光冷冷一掃群豪,微微一笑,說道:“掌門人以上數點,晚輩不敢苟同,人不可貌相,以貌取人失之子羽,掌門人試看,古今以來幾作奸犯科之巨孽梟雄,有幾個是容貌醜惡不堪的?為武林血案奔波,只不過是惑人耳目的一種手法,案發之日柳含煙身在四川又是從何得知的?”

武當四劍果然陰狠卑鄙得可以,一番話不但歪曲事實而且極具挑撥能事。

話聲一落,群豪果然大為激動,異口同聲地揮臂叫道:“對,對!武當四劍之言有理,這一點不能令咱們滿意!”

仲孫雙成人耳這幾句顛倒是非,恣意誣人的話兒後更是氣得花窖變色,柳眉倒豎蓮足一跺,就要飛身搶出相斥。

仲孫玉眼明手快,倏探右掌一把將愛女拉住,對她附耳低聲說道:“成兒,此時不可妄動,老和尚自有道理。”

仲孫雙成被其父緊緊抓住,嬌軀動彈不得,只得強忍心中怒火,如言靜立,但是她一雙秋水此時卻是滿含殺機地狠狠盯在無影劍身上。

慧覺大師不愧一代高僧,涵養到底深於常人,聞言毫不在意地說道:“沐施主言之有理,‘以貌取人失人子羽’,但是老衲偌大年紀,閱人多矣,在年輕一輩俊彥中,如柳施主這般氣定神清,姿質絕佳之不世奇才,尚屬首見,至於柳含切身在四川之語,出家人不打誑語,是他自己說的!”

微微一頓,面色一莊,雙目神光暴射地凝往無影劍沉聲又道:“不過,老衲以為我輩武林中人應是恩怨分明,滴水必報,柳含煙不屬任何門派,他能舍身忘己,不避生死艱難為一‘義’字奔波數月,搏鬥多次偵查武林血案,對我們有恩無怨,似這等誣良為盜,以怨報德的行徑,老衲深以為,不是我輩武林大丈夫所應有!”

一番話話聲鏗鏘,義正辭嚴,聽得群豪悚然動容,仲孫玉父女暗暗叫好,大呼痛快。

但是均是刹那間之事,慧黨大師一番舌所收到的效果,隨即又被無影劍一番煽動消除得一幹二凈。

無影劍沐義方被慧覺大師一對利刃股雙目神光,看得心中一栗,但是此時仗著自己掌門在此,面對武林群豪,他心知慧覺大師不能把他怎麽樣,嘿嘿一笑,狡黠陰很異常地道:“大師教訓的極是,晚輩毋任敬服……”

一雙狡黠目光暗暗一掃群豪,冷笑接道:“可是,聽大師之言天下武林中除柳含煙外好似無人,晚輩不但鬥膽為自己不平,且為天下群豪深感叫屈,同時我們又不是三歲孩童,柳含煙幾句輕描淡寫的話兒,尚不足以讓我們信得過,最好能找出個證人來!”

仲孫玉切齒暗罵一聲,好陰險卑鄙的東西,事情要糟!

群豪已是群情憤慨,更見激動,齊齊揮臂狂喝道:“對,對,大輕視人啦!咱們不是三歲孩童,找個證人來,不然咱們沒完!”

話是這麽說,卻未見一個敢站起沖出來。

武當掌門紫虛老道不知是何用心,一直沉默不言,冷眼旁觀,任門下一再盡其挑撥煽動之能事。

狂叫群豪中,突然站起邛崍掌門無為老道,他目光險鷙地一掃激動中群豪,嘴角噙著一絲冷酷笑意,朗聲發話道:“真兇以其慘絕人寰的手法,殺各門派年輕高手數百人,使得各門派精英毀於一旦,這種血海深仇,貧道不管其他門派如何,本派是誓死必報,派毀人亡,血洗邛崍,在所不惜,柳含煙於案發之後,喬裝改扮,化名任負曲,其用心不無啟人疑惑,在事情未弄清楚以前,本派誓與柳含煙周旋到底,誓予追殺,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