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玉女銷魂(第3/14頁)

直至日薄崦嵫,仲孫雙成才將這曠世絕學天璇步學會,再加熟練即可應敵。

這一天之間,仲孫玉甚為識趣,將自己關在屋內不出戶外半步,冷眼旁觀二小親呢神態,老懷大慰。

一天下來,二人情感益增,數日來柳含煙面對著這如花似玉、風華絕代的仲孫雙成,人非草木,焉能無情?

加以練功之時,身子接觸,在所難免,柳含煙軟玉在抱,俏姑娘水蔥般玉手柔若無骨,傳來陣陣熱流,已令他心頭狂震,一顰一笑又莫不令人愛煞,柳含煙早已愛意在生,只是強加按捺不令顯露而已。

仲孫雙成女兒家嬌軀何等珍貴,本就對柳含煙一見傾心,如今又讓他抱來抱去,這不啻是說明,此身已非君莫屬,柳含煙縱使再傻也應體會得出,更何況他聰明絕頂呢?

入夜,明月在天,夜涼如水,聽松谷中雖是四季如春,但此時卻略較別處為涼。

柳含煙腦中一片混沌,輾轉反側,難以成眠。

心中一動,披衣走出屋外,一陣涼風吹來,滿腦混沌為之一醒。

隨即,信步踏露而行,最後在距茅屋十丈余處一塊大青石上坐下,翹首眺望中天明月,呆呆出神。

半晌,摹聽身後傳來一聲極低微輕喟,慌忙轉身,回顧之下心頭一震。

原來不知何時,仲孫雙成已俏立身後,身披一襲白紗輕袍,衣袂不住隨風飄動,襯得絕代風華越顯嬌艷動人,冰肌雪膚,在銀色月光下直如謫塵嫦娥,柳含煙星目眨也不眨,凝注俏姑娘粉顏,呆呆出神。

半晌,仲孫雙成美國略帶一絲幽怨,深情一注柳含煙,輕啟檀口,嬌聲道:“弟弟,你是怎麽啦?”

柳含煙霞然驚喜,俊面一紅,囁嚅道:“姐姐,你……你太美啦!”

仲孫雙成渾身如遭電殛,芳心狂震,顫聲道:“弟弟,你……”

話未說完,嬌軀似不勝負荷,向前一栽已投人柳含煙懷中,美目半闔,嬌喘不已。柳含煙溫香軟玉抱個滿懷,俏姑娘本就單薄,觸手處,但覺雪膚滑若凝脂,一股熱流傳遍全身,加以一縷幽香撲鼻沁心,不覺心頭一震,低看成姐姐黛眉如畫,風日關闔,幾縷秀發雲鬢飛舞,酥胸雙峰隨嬌喘微顫,直是秀逸若仙,艷麗無倫,只看得柳含煙神馳心蕩,忍不住低頭輕親姑娘鮮紅櫻唇。

仲孫雙成倏地嬌軀一顫,一睜鳳目,羞得紅雲泛面,一顆螓首緊躲柳含煙胸前,嗔聲道:“弟弟,你真……壞!”

柳含煙看她那副嬌羞的神態,心中又是一蕩,已是愛極,不覺捧起姐姐粉面,緩緩低下頭去,仲孫雙成嬌喘連聲,美目半闔,送來兩片溫潤香唇。

立刻,四片火熱嘴唇如膠似膝粘在一起,輕憐蜜愛,情意纏綿。

半晌,仲孫雙成緩緩推開柳含煙,嬌羞一笑,然後拉著柳含煙在青石上坐下。

一雙鳳目,凝注柳含煙使面片刻,突然面色一肅道:“弟弟,姐姐今生此身已非君莫屬,姐姐心中對你愛極,故厚顏大膽向你示愛,日後你若是負心,姐姐只有一死……”話未說完已是淚光閃閃,泫然欲泣。

柳含煙心中大急,劍眉連軒,忙道:“小弟一介凡夫,得蒙姐姐青睞,永侍妝台,小弟已感畢生榮幸,姐姐仙人,小弟日後如有相負願……”

“死”字尚未出口,已被姑娘玉手掩住,卟哧一聲破涕為笑,嬌嗔道:“你這人真是,姐姐相信你就是,何必要發那麽大誓嘛?”

郎情妾意,情話綿綿,輕憐蜜愛,數不盡的香吻,道不盡的纏綿。

月影斜垂,二人方依依不舍地各自回房。

柳含煙躺在床上,雙目半閉,俊面微掛一絲得意微笑,徑自回憶適才那纏綿的情意,那數不盡的甜蜜溫馨。

正沉醉在甜蜜溫馨之中,驀覺心頭一震,綺念一掃而空,劍眉深蹙,暗暗忖道:自己自別師下山以來,諸多遭遇、師仇、尋母、武林奇案、追尋真經……幾樣正事一樣未有頭緒,如今自己反深陷情海,不可自拔,再這樣下去師仇何日得報?將又向何處去尋母?方結識的紅粉知己王寒梅又極待拯救……

幾樁大事紛至沓來,恍若當頭棒喝,腦中頓現一片空靈。

片刻,又復忖道:在此停留下去,實是令人壯志消沉,如對仲孫前輩言及此事,自己必遭挽留,或要什孫雙成與自己並肩武林,快意恩仇,但是自己所負責任,件件未了,此去安危猶未可蔔,自己自保有余,又何忍心讓成姐姐跟著涉險?不若來個不辭而別再作打算。

忖至此,身子一挺,霍地坐起,披衣下床,就桌上取過筆墨,方待下筆,一股不忍情懷油然而生,頗感躊躇,遲遲無法下筆,不由擲筆長嘆。

遲疑再三,幾經考慮,銀牙一咬,劍眉連軒,毅然重又握筆,攤開素箋,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