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章 蕩魂蝕魄(第4/11頁)

葛艷的那一只手指,漸漸向白若蘭逼近,白若蘭驚呼連聲,身子不斷後退。葛艷桀桀怪笑,道:“你連我一只指頭都敵不過,還不乖乖跪下?”

白若蘭吸了一口氣,右足突然飛起,踢向葛艷的右腕,葛艷像是早已料到白若蘭會有此一腳一樣,恰好在白若蘭一腳踢起之際,手臂縮了一縮。白若蘭一腳踢空,葛艷那一指巳向她腳底點到,雖然靴底甚厚,但是葛艷的內力,何等之強,白若蘭只覺得一股力道,自腳底的湧泉穴中,疾透了進來,全身酥麻,“咕咚”一聲,便跌倒在地。

她一跌到了地上,立時翻身躍起,葛艷冷笑道:“你還要和我打下去麽?”

白若蘭向後連退兩步,到了曾天強的身邊站定,嬌聲細細,道:“我早說打不過的,誰又想再和你再打下去?”葛艷道:“好,你們不想打了,那你跪下向我叩頭,男的為奴,女的為婢,好好地服待我!”

白若蘭和曾天強兩人,全是從小養尊處優慣了的,只有他們呼奴喝婢,那裏會想有朝一日,自己也會去做人家的奴婢?

是以葛艷這句話一出口,兩人都禁呆住了。葛艷又道:“我遠行在外,有許多事沒有人做,大是不便,你們若是服待得好,我可以將你們帶回我魔宮去,作魔宮數奴婢之首,可以令你們配成夫妻,修們還有什麽不心足的?”白若蘭聽到最後一句,陡地臉泛紅雲,曾天強大聲道:“你……你是在發什麽夢?”他一時之間,也沒有別的話好說了!

葛艷卻冷笑了兩聲,只見她衣袖一抖,自她的衣袖之中,發出“叮當”一聲響,“嗤”地一聲,有一股極細的精虹,激射而出,向白若蘭的頭上飛去。白若蘭身形閃動,疾如飄風,向後退了開去。

可是白若蘭退得快,葛艷卻逼得更快,只見她雙臂一振,如同一頭怪鳥一樣,卷起一股狂風,便已向前撲了過去,兩條人影閃動之間,夾雜著白若蘭的一聲嬌呼,和一陣“盯盯”之聲。

等到兩個人一齊了下來之際,只見白若蘭的頸際,已被一條精光閃閃的鐵鏈扣住。而那條細鐵鏈還有一端,長可六尺,卻還在葛艷的手上。

葛艷一揚手,細鐵鏈飛了起來,同時她發出了一下難聽之極的短嘯聲,只見獨足猥卷起一股金虹,巳向前掠來,胸前右爪伸出,抓住了那股鐵鏈。

白若蘭雙手在頸際連拉了幾下,但那條鐵鏈,緊緊地扣在她雪白也似的粉頸上,她若是伸進手指去硬掙,那便要覺得呼吸不暢。而那鐵鏈雖然只不過小拇指粗細,但卻不知是什麽東西打成的。

白若蘭連拉了幾下,連手指都勒起了好幾道紅痕,兀自拉之不斷!

她不禁大是惶急,忙道:“葛姑姑,你快將我放”她這一句話未曾講完,只見獨足猥右爪,突然縮了一縮,隨著那一縮,箍在白若蘭頸際的鐵鏈,陡地收緊,白若蘭立時喘起氣來,哪裏還講得出話來?

曾天強對白若蘭本來也沒有好感,可是一見到這情形,心中卻也大怒,厲聲道:“這算什麽?”

葛艷卻並不踩他,只是冷冷地道:“臭丫頭,既已為奴婢,便當稱我作主人,你可明白了麽?”

白若蘭聽了,還是不斷地掙紮,可是頸際的鐵鏈,卻越收越緊,逼得她連連點頭。

她一連連點頭,獨足猥前爪一松,鐵鏈便松了開來,白若蘭連聲喘氣,只見她又白又嫩的頸部,已多了一圈殷紅色的紅痕,看來著實令人心痛。曾天強想起白若蘭數次解圍之德,心忖自己若不能為她解一次圍,那定讓她小覷了。而魔姑葛艷的武功如此之高,要打是決計打不過她的!

他略想了一想,一咬牙,道:“你別為難白姑娘,只管逼我為奴好了。”

白若蘭正在不斷喘息,一聽得曾天強這樣說法,突然靜了下來。

葛艷轉過頭來,一聲冷笑,道:“你本來就逃不了的!”她一個“的”字才出口,又是一陣“叮當”響處,精光連閃,隱約可見精光連成了一個圈兒,向他當頭罩了下來。

曾天強心知不妙,但因為那一圈精光,來得實在太快,他連躲避的念頭都不曾起,頸際一涼,連忙伸手去摸時,一股鐵鏈,已套在他的頸上了。

曾天強一怔間,那股鐵鏈陡然收緊,他舌頭不由自主了,伸了出來。但鐵鏈即縮,曾天強定睛看去,只見鐵鏈的一端,也已到獨足猥爪中。

本來,他和白若蘭是人,獨足猥是獸,便其時他和白若蘭兩人,頸際箍著鐵鏈,鏈的另一端,又被握在獨足猥的爪中,看來倒像是他們兩人,乃是獨足猥所養的怪獸一樣了。

曾天強拼命掙紮著,可是獨足猥卻如山凝立,一動也不動,曾天強掙得急了,頸際的鐵鏈便箍緊起來,弄得他幾乎窒息而死。足足折騰了小半個時辰,才聽得葛艷道:“獨足猥力大無窮,豈是你所能掙得脫的?你若是再不乖乖聽命,弄得它兇性大發,將你生生抓裂時,我卻也作不得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