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1章 澡堂發現

通道後面是一個大院，兩旁有不少廂房，從廂房中仍然隱隱傳來男女嬉笑及喝酒猜拳之聲。

劉明皺著眉頭，說道：“西寇進軍，安城淪陷，國家生死存亡之事，危急若此，這裏的人們還在載歌載舞，醉生夢死，真個叫人可恨啊！”

蕭逸接口道：“這真是‘商女不知亡國恨’！”

不料領路的小二，在旁也接口道：“可不是麽，我真是看夠了！”

劉明冷笑一聲，說道：“哼！還不都是你們穿針引線的拉皮條，現在還裝什麽好人？”

小二連聲叫道：“哪裏是我拉的？冤枉啊！”他焦急之下，聲音叫得極大，蕭逸及劉明又氣又笑。

蕭逸叱道：“叫什麽叫，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一樣！”

劉明也罵道：“我又不是在審你，你叫什麽冤枉？反正就算不是你拉的，端茶倒水，臨走的時候拿小費總是免不了的吧？”

小二委屈地回應道：“端茶倒水本就是我的工作，我怎麽能不幹？至於說到小費……”

蕭逸打斷他的話，叱道：“好了！誰管你這麽多！”

小二仍然辯道：“話不是這麽說，是這位先生對我誤會……”

劉明氣道：“誤會個屁，反正怎麽說，你也不是好東西！”

小二氣得很快地走到前面，低聲道：“你對我們這種職業有偏見，怎麽說也沒有用！”

蕭逸竊笑不已，劉明叱道：“回來！那有小二走在客人前面的道理？”

店小二一言不發，氣呼呼地退了回來，蕭逸及劉明二人邊談邊行，都在猜測著那人的來歷。二人正行之際，突聽小二不悅地聲音道：“到了，再走就過啦！”

二人擡眼一看，突見小二垮著一張寡婦臉，知道他胸中怒氣未消，正要喝罵，小二一低頭，推開房門進去了。蕭逸二人入房一看，這間房子倒是非常雅致，月圓形的窗戶，房外一株老松，青蔥茂密的，頗有詩意。

房內一張大坑，都燒得暖和和的，小二搶著說道：“二位休息一下，我去送茶水來！”

大概他知道自己剛才態度不好，怕挨罵，所以很快地溜了出去。蕭逸和劉明二人對這個房間都非常滿意，由小圓窗向外望出時，卻看見不遠，有另一間單獨的雅房，被雪梅老松所圍繞，優雅異常。

蕭逸笑道：“那房子真好，要不我們住到那邊去？”

劉明笑道：“恐怕那間房是主人自己住的！”

蕭逸接道：“少時等小二來，再問問他不就得了！”

不大會的工夫，小二送來茶水，蕭逸指著那間雅房，開口問道：“那間房子是不是也是客房？”

店小二點頭道：“是的，只是價錢稍微貴一些！”

蕭逸大喜，說道：“價錢貴沒關系，我們要搬過去住！”

小二遙了搖頭，說道：“現在不行！那房子已經被裏裏爺定下了。”

劉明本來不太關心，聽小二提到裏裏，不禁走了過來，輕聲問道：“小二哥，你可知道那個裏裏是做什麽的？”

小二答道：“我不知道他是作什麽的，好像是從邊疆而來，而且最近半個月來，他時常在此居住！”

劉明沉吟了一下，問道：“每次都是他一個人來麽？”

小二想了一下，搖頭道：“不！有兩次都是三四個人，長得和我們不同，個子高大不說，而且說的話我們也聽不懂，有一次我聽懂邊疆那邊的方言的客人說過他們說的也不是那邊的方言，恐怕是從西夷那邊來的。”

蕭逸及劉明聞言立時上起心來，又詳細地追問了一陣，可惜小二知道的很是有限，問不出個名堂來。

小二用手指著最後一間房，說道：“那邊是澡堂子，二位要不要去洗個澡呢？”

蕭逸二人連日奔波，正想洗澡，聞言立時取了換洗衣服，向洗澡房走去。

洗澡房內，一股彌漫的熱氣，劉明才一入內，就感到受不了，立時說道：“這裏面也太悶了吧！”

蕭逸說道：“出門在外，哪有那麽多講究？你應該習慣一下！”

說著一把他拉進來，室內已有十幾個人，靠墻之處，擺著二三十個大木桶，每只桶內，都盛滿了熱水，熱氣騰騰，幾個小二模樣的家夥，仍不時地由外面，提著熱水來補充。

在墻角之處，有一個大儲水池，裏面裝的都是冷水，眾人都拿著小木盆，攪混著熱冷水沖洗。

這還是蕭逸第一次在這個世界洗“澡堂子”，雖然覺得空氣很悶，但也感到一絲新奇。二人脫了衣服，各拿著一個小木盆，劉明用布巾，浸在很燙的熱水中，不住地往身上擦，口中“嘶嘶”地發出聲音，好似洗得非常快。

蕭逸可受不了，把一只大空桶，盛些水弄得濕濕的沖洗著。澡堂內亂哄哄的，有的人燙得痛快，口中發出怪叫，有的人大聲地唱著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