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回 神秘女俠

上一回說到公孫不滅被白眼狼蔡普指揮的一夥鷹犬在酒家襲擊,大麻子被公孫不滅反彈的一支帶毒的袖箭插入大腦身亡。氣得刀削臉和白眼狼大叫:“一齊上,先殺掉這個生死判官!”於是,鷹犬們全沖出酒家,圍住了公孫不滅,八把刀從四方八面一齊向公孫不滅砍來。

公孫不滅雖然心地寬厚仁慈,十分不願意殺人傷人,但西廠這一群鷹犬的行為,太令人發指了,不殺不足以平民憤:尤其是白眼狼一夥,罪行難怒,盡管他們受郝一天的指使,奉命行事,但他們本身的罪行,也難以寬恕。何況自己剛才在店中坐著不動時,他們一出手就是那麽的兇狠,沒有任何理由,便要置自己於死地,殺人不當什麽一回事。於情於理,這也絕不能饒恕他們。

公孫不滅對他們再也不仁慈了,抖展了自己的錯掌法,身形騰空,掌拍腳踢,來往縱橫,轉眼之間,包括白眼狠在內的八名鷹犬,不是被他掌拍身飛,便是被他腳踢倒地,死的死,傷的傷,沒一個能幸存。最後公孫不滅一手將白眼狼揪了過來,拋向空中,拋上拋下幾次,把他弄得昏頭轉向再擲在地上,擲得他雙腿齊斷,又輕拍一掌,廢去了白眼狼的一身武功,只留下他一口氣活著。

公孫不滅不屑的對他說法:“白眼狼,在下手下留情,只把你打成殘廢,不屑一掌殺了你,讓你活在世上,以後自有王法來處置你。你去告訴郝一天,叫他將所有無辜的平民百姓全部放出來,不然,在下誓必殺了他,以平民憤。”說完,他丟下一些銀兩給酒家,便飄然而去了。

在南京城北郊,長江邊上的上元門,一隊錦衣衛在一位吊眼分隊長的帶領下,浩浩蕩蕩地前去搜索,路上碰上了一位極醜怪的漁家女子。她坐在錦衣衛必經的一個路口上,跟前散亂了一堆漁網,擋住了這隊錦衣衛的去路。

一名開路的錦衣衛喝這醜怪的女子:“滾開!將漁網拖到一邊去!”

醜怪漁女問:“我幹嗎要滾開?這條路是你家的嗎?你給我滾開!”

這個錦衣衛怔了怔,他想不到這個醜女人居然敢頂撞自己,怒問:“臭丫頭!你說什麽?信不信我將你捉起來?”

“捉呀!我正等你們來捉我哩,看你有沒有本事捉到我?”

後面的同伴見前面的同伴與一個衣衫不潔的漁女吵起來,心裏感到奇臣:這是一個什麽樣的女子,竟然敢和錦衣衛的人吵?她不要命了?一個叫高佬七,一個叫矮腳四的走上前去看。一看,原來是個奇醜不堪的漁女坐在路口不肯讓路。這一夥專門對婦女感興趣的鷹爪們,一見稍有姿色的女子,就像蒼蠅見了肮臟的東西一樣的盯著不放了。就是沒事也會生事,將女子帶走,以滿足自己的淫欲。惟獨這個奇醜的漁女,叫人一見便倒了胃。高佬七問同伴:“肥五!你和她吵什麽?”

肥五說:“她膽大包天,說在這裏等我們來捉她哩!”

高佬七和矮腳四相視一笑:“這麽個女子,還不夠條件讓我們去捉她。”

矮腳四也說:“捉她回去幹什麽,這麽奇醜無比的,別一粒老鼠屎環了一鍋粥,弄得弟兄們個個倒胃。”

高佬七又說:“肥五,你一刀將她打發上西天去好了!跟她吵什麽?”

肥五將刀拔出來揚了揚:“臭丫頭,你再不走,我一刀就劈了你!”

醜怪漁女似乎愕異:“什麽?你們不是要捉我麽?怎麽用刀來砍我了?”

肥五說:“你還嘴硬,是不是嫌命長了?想快點再投過胎?”

“哎!你別嚇我!你這把刀能殺人麽?讓我看看。”漁女說著,隨隨便便的一伸手,便將肥五手中的一把利刀奪了過來,左看看,右看看,然後用手一班,竟一片片的給掰了開來,仿佛這不是一把鋼鐵打成的刀,而是一把泥捏的刀。漁女一邊掰一邊說:“這是一把刀嗎?連殺雞也殺不了,還能殺人麽?原來你們真的在嚇唬我,幸好本姑娘是嚇大的。”

高佬七等三人全看得傻了眼,幾乎像木頭似的不會動了!這是一個什麽樣的漁家醜女?隨便一伸手,便將肥五的刀奪了過去,而且哪來的這股神力,將一口精鐵鑄成的利刀,像掰面條似的一截截掰了下來?就是江湖上的一般高手,也不可能這樣,頂多只能將刀掰斷連而已。吊眼分隊長也走過來了,他吊起一雙眼睛問:“你到底是什麽人?”

醜怪漁女說:“我就是你們要捉的人呀!怎麽樣,我等你們用刀砍呢!”

“什麽?你是我們要捉的人?”

“是呀!我在天堡峰上殺了川西雙煞,不是你們幾天來四處搜索要捉的人麽?”

吊眼隊長這時不吊眼了,卻睜大了眼睛:“你就是那位劍法精湛莫測的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