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大鬧公堂(第5/11頁)

黑衣青年說:“這你放心,公孫家的人恐怕對這事早已有了準備。”

“哦!你怎麽知道公孫家的人早有準備了?”

“愚兄看見公孫不滅主仆兩人一出衙門,便有公孫家的人接了去。”

“那麽說,公孫家的人也來到常州了?”

“他們早已來了,不但梅林莊的總管家到來,更來了公孫家的兩名高手他們就伏在衙門的瓦面上,不動聲色的注視公堂上的一切情形。直到他們看到公孫不滅已沒有危險,才悄然隱退。”

“那麽說,我們不出面,公孫家的人也會出手了?”

“可能會出手,但不會像我們這樣出手。”

“那他們怎麽出手?”

“愚兄知道公孫不見為人極為慎重,不會亂來,更不會與官府公然對抗,他們極可能飛刀傳案示警,也有可能是在深夜裏盜去知府的官印,逼吳知府放人,或者用其他辦法,不會大鬧公堂。”

紅衣少女說:“早知道公孫家的人會這樣,我們就不來了!”

白衣少女說:“妹妹,話不是這樣說,公孫不滅是因為我們而受牽連,我們有責任去救他。再說,公孫家的人救人的辦法再好,也沒有我們這個辦法好。”

紅衣少女想起白衣少女竟然當起知府大人來審問的情景,不由笑起來:“姐姐,我真服了你,坐在公堂之上,威風凜凜,有紋有路,真像個知府大老爺哩!而且還頂公正的。”

“妹妹,讓你去當,也是一樣。”

“我可不行,起碼我忍不住笑,一笑,那還像什麽官兒了?對了!姐姐,你這面銀牌去哪裏弄到的?”

“那是去年底,我路過陰山,碰上了一個不良的兇徒,出手殺了他,發現他腰帶上掛有這一面銀牌。便順手取了下來,才知道這兇徒是西廠的人。想不到這面銀牌,在今夜裏發揮了意想不到的作用。”

“好呀!以後我也找一個西廠的人來殺,取到銀牌,去嚇唬那些貪官汙吏,仗勢淩弱、坑害百姓的官兒們。”

黑衣青年說:“這事只可一次,第二次就不行了。”

“為什麽不行?”

“東、西兩廠的人,可以說遍布全國各地,極有可能常州府就有他們的人,甚至吳知府府內也有。”

“哦!要是有,幹嗎他們不出現的?”白衣少女疑惑了。

紅衣少女也說:“是呀!他們一出現,那不揭穿我們了?”

“這恐怕有兩種可能:一、他們也以為我們真的是兩廠的人,不想破壞了自己人的事,所以不出現;二、他們就是明知我們是假的,但他負有某一種秘密的任務,不能在眾人面前露出自己的真面目,也就不出現了。但不管是哪一種,我們在常州府這麽一鬧,他們遲早都全弄清楚我們是假的,會派他們的高手來追蹤我們,所以我們今後千萬不可大意。得提防東、西兩廠的人在暗中向我們下手。”

白衣少女不屑說:“他們敢?我叫他們有來路沒去路。”

紅衣少女也附和的說:“是呀!要是他們惹惱了我們,我一把火將他們東、西兩廠全燒了!”

“兩位賢妹,千萬別輕敵,東、西兩廠,有明、暗兩幫人馬。明的,多數是些武功上乘的高手,往往一出手就是取人性命;暗的,大多數也身懷一門絕技,化裝成各種各樣的人物,和尚、道士、尼姑、乞丐、行商、走卒、秀士以及工匠、家人、奴仆等等,幾乎什麽人都有,他們要是不亮出他們的面目出來,就是同是東、西兩廠的人,都不知道。”

白衣少女說;“對了!我在陰山中殺的那位兇徒,就是一位獨行僧人。”紅衣少女問:“他們那麽秘密幹什麽呵!”

“這就要去問朱家皇帝為什麽要去豢養這一大批人了!”

白衣少女說:“妹妹,這還用問嗎?當然是朱家皇帝害怕有人搶去了他的皇帝寶座呀?”

“他在全國養廠那麽多官兵還不夠嗎?”

“他怎麽知道這些統率官兵的將軍們忠不忠於他的?”

“皇帝總不會在每一個將軍身邊都源有東、西廠的人吧?”

“但可以肯定,凡鎮守一方的總兵和掌管一地兵權的都司,他們身邊必定有一名皇帝派去的耳目,但誰也不知道是誰。聽說鎮守兩廣的征蠻將軍,一位跟了他十多年的忠實仆人,曾與他同生共死過,甚得將軍的信任和喜愛。一天,這位仆人突然向將軍告辭而去。將軍十分愕異,問他為什麽要離自己而去?這位仆人說:‘不瞞老爺說,小人是西廠的人,負責監視老爺的一舉一動,現奉上頭之命,調往別處。小人甚感老爺乎日對小人的厚愛和信任,才以此相告,希老爺今後多注意自己的言行。’說畢而去。這位征蠻將軍震驚得半晌不能出聲。”

白衣少女感嘆的說:“怪不得有人說,伴君如伴虎,不知幾時,君王一不高興,將自己咬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