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飛天妖孤(第10/13頁)

“這船有多大,來了我叫化還不看見?”

“奇了!那他走去哪裏了?”

“會不會他去船尾幫你姐姐去了?”

“這不可能,我從船尾上來,沒碰上他。”

“說不定他早你去了船尾,你再去看看他在不在船用上的。”

娉娉走去船尾一問,也沒有聶十八的蹤影,眾人這才一慌了,連睡了的穆老爹也吵醒了。吳三問:“別不是我兄弟一早起來,稀裏糊塗掉下湖裏去了?”

娉娉說:“這不可能,我和妹妹不是聾子,這麽大的一個人掉薊水裏,他就是不會叫救命,我們也聽得到。”

婷婷問:“姐姐,那怎麽不見他的?”

“只有這麽一個可能,他有心不辭而別,一早悄悄的溜下水去了。”

“姐姐,他會遊水嗎?他潛下水,那不是活得不耐煩了,自找死路?”

吳三說:“我聶兄弟不是一個自尋短見的人。”

穆老爹說:“丫頭,先拋錨下帆,我們到他的房間去看看。”

穆老爹和吳三都是老江湖,經驗豐富,到聶十八房間裏仔細觀察,摸摸床上的被席。穆老爹肯定他說:“被席冰冷,聶十八恐怕不是在天亮前失蹤,昨夜裏日就失蹤了。”

吳三說:“不錯!我兄弟不是自己失蹤,是來了一位高明的飛賊,將他不聲不響地劫走了。”

穆家姐妹一時驚愕了。船從君山開出,一直在湖面上航行,沒靠近任何沙洲或岸邊,這個高明的飛賊,難道從水裏來?劫了人後,又從水裏走了?要是這樣,這飛賊的輕功和水裏的功夫,可算是俊極了!

娉娉說:“別不是那神秘的黑衣老者,將他帶走了?除了他,其他人恐怕沒這樣高的本事。”

婷婷說:“一定是這前輩老頭兒了。”

吳三看了看床下,發現積有微半的艙板留有痕跡,似乎艙板有人掀動過,於是揭開床下的艙板,查看了下,又嗅了嗅,問穆家姐妹:“你們兩人有沒有來過這床下的底艙拿過東西?”

娉娉說:“沒有。”

婷婷說:“你問這幹嗎了”

“這樣說,這個高明的飛賊,早就躲在這船上了,而且還是一位女子。”

穆家父女三人一齊愕異:“是個女子?一早就躲在這床下了?”

婷婷又問:“你怎麽知道是位女子?”

“我叫化沒別的本事,但嗅覺比較靈敏,這床下留下了一道淡淡的胭脂水粉味。”

娉娉說:“吳三叔,船開出漢口時,只有你在這床下躲藏過,當時你沒發現?”

“懊!我是說這船在君山開出時,這女飛賊就躲藏在這裏了。”

“那她是在君山時溜上了船,躲藏在這床下?”

“只有這樣才說得通。”

婷婷轉向穆老爹了:“爹!我們上君山遊玩時,這船上有沒有來過什麽女子?”

穆老爹猛然想起:“是了!曾有位漁家少女,上船來問我買不買魚?可是不可能是她。”

“爹!怎麽不可能是她了?”

“丫頭,我一向對生面人都十分注意,我看著她從小艇上船來,又盯著她下船回到小艇上去,之後又目送她劃著小艇,到別的大船上叫賣魚去了。”

“爹!以後呢?這漁女又去了哪裏?”

“向湖心搖去了。隨後,便是你吳三叔上船來找我飲酒談心。”

“她沒有再轉回來嗎?”

“沒有。”

吳三說:“穆老哥,我看事情恐怕就出在這條漁船上。”

“老弟,這有用能嗎?那條漁船一直遠去,就沒再回來過。”

“穆老哥,我叫化有一種敏感,這條漁船上,恐怕還有第二個女子,她們用的是聲東擊西之計,公開上船來叫賣魚的女子,是分散了你老哥的注意力,另一個輕功極俊的女子,就在這時悄然上了船,躲藏在聶兄弟的房間裏。”

“老弟,要是這樣,我行走江湖大半世,第一在這個女飛賊手中栽了筋鬥。”

吳三自言自語:“奇了,誰個大膽的女賊,敢在我丐幫的眼皮下作案生事?她簡直沒將我丐幫放在眼裏了。”

“老弟,在洞庭湖一帶,誰個女子有這等的輕功和膽色,你不清楚?”

“洞庭湖一帶,沒有這麽一個女子。”

娉娉擔心他說:“吳三叔,別不是七煞劍門四大護法長老之一的女賊宮瓊花吧,聽說她的輕功也頗俊的,有林中飛狐之稱。”

吳三一聽“林中飛狐”四個字,全身一怔,仿佛如觸電似的,睜大了眼睛:“林中飛狐?她雖然兇悍、殘忍、善變,但沒有這樣的膽色和機智,敢在我叫化窩邊出現,但卻使我想起了一位神秘莫測的女飛賊來。”

穆家姐妹一齊問:“誰?”

“飛天妖狐!只有她才有這樣的膽色,黑、白兩道上,她誰也不賣帳。”

“飛天妖狐是何等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