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 回初顯神技(第8/10頁)

其他桌面的賭客全停了手,來看這次豪賭,就是那落魄的秀士也走了過來觀看。莫紋輕輕地對小芹說:“小心!準備鬧事了!”

小芹輕問:“我們先動手嗎?”

“不,讓他們先動手。”

老鼠須喝聲:“大家下定了沒有?”

癡兒說:“下定了!開呀!”

賭徒們也跟著叫起來:“開!快開!”

老鼠須慢慢提起盅蓋,以為這一次萬無一失,因為他已做了手腳,搖出的是三個一點,小得再也不能小了,就算對手以暗力震動,也不可能將三個一點都震翻過來,變成三個六。因為他在前次揭盅的時候,已感到有一股暗勁從桌面傳到盅內,震亂了點數。

在老鼠須慢慢提盅蓋時,賭徒們大呼大喝的吼道:“大!大!大!”幾乎震得四壁搖動,最後,賭徒們狂歡的叫起來:“雙六一個三,十五點,大!”

老鼠須面色頓變,他明知有人在暗中與他相拼內力,但對方做得不露痕跡,究竟這一股暗勁出自何人,來自何處,他一時無法判斷。就算是能判斷出來,自己也不能一作,一動武,那不啻自己倒翻自己的米,今後還有誰敢來賭博?賭場不關門?

他叫手下人如數照賠,對五娘輕說:“我們碰上一位可怕的對手了!”

五娘用眼角瞅了癡兒一下,輕問:“是他嗎?”

“不清楚,暗勁似乎不由他發來。”

“那是誰呢?”

“不知道,但可以肯定,有人在暗中相助他,故意來與我們作對。”

“四爺,能不能找出這人來?”

老鼠須想了一下,“我有辦法。”

當癡兒看見自己面前的銀子,一下變成了五千多兩銀子時,高興得忘了形,問小芹:“這麽多銀子,我怎麽拿呵!”

小芹說:“少爺,我們可以用衣服將它包回去呀!”

“那我們怎麽用?”

“買田買地蓋房子呀!”

老鼠須這時向癡兒一揖說:“公子手氣真好,注定發大財了,請教公子貴姓?”

“我沒姓。”

“原來是墨公子,失敬!失敬!請問公子還賭不賭?”

“賭呀!我怎麽不賭了?”

“公子願意再賭,在下與公子單獨賭。”

“那我們怎麽賭法?”

“任隨公子高興,擲骰子、推牌九……”

“不不!我只會擲骰子。”

“那我們就互擲骰子賭大好不?”

“好呀!那更好玩了!”

“公子!請!”

癡兒愕然:“不在這墾嗎?”

這裏怎是接待公子的地方?我們裏面有貴客房,專門接待豪賭之人,有茶、有水果、有宵夜,還有美女相陪.其實公子一來,我們就應該請公子去貴客房了。”

“有這麽一個好地方嗎?”

“請!”

癡兒帶著莫紋、小芹跟隨老鼠須到貴客房。至於他們的五千多兩銀子,自有護衛代為帶去貴客房,不用他們動手。

貴客房比外面清靜高雅得多了,起碼沒有外面大廳上那一股難聞的汗臭味,擺有花生、甜果和新鮮水果。房的中央,放著。張鋪有紅色絨布的圓桌和幾張四腳圓凳,一個青瓷大碗和三顆象牙骰子。

老鼠須請癡兒坐下,命人奉上香茶。莫紋和小芹仍然站在癡兒身後,以防意外。不久,果然有兩位美女出來相陪。一左一有,坐在癡兒身旁。一個嬌聲說:“公子,奴家剝個水果給你吃好嗎?”一個笑著說:“公子,我來給你松松腿,使你更有精神贏我家毛四爺的銀子。”

嚇得癡兒跳起來,連忙搖手說:“不用!不用!你們走開,我要吃自己會吃。也用不了人松腿。”

兩位美女有些不知所措地望著癡兒,她們看出癡兒不是聲色犬馬、吃喝享樂的公子哥兒,卻像是一個沒見過世面的毛小子,可以說沒出來混過。

她們跟著又嬌笑起來:“公子!你不要我們伺候嗎?”

“不不!你們不走開,我就不賭了。”

老鼠須毛四爺也奇異地打量著癡兒,心想:顯然這是一個初出門的雛兒,不是什麽賭場上的老手,可是他卻賭得大方、豪放、次次贏,這是什麽原因?難道他的運氣真的那麽好,有高人暗中相助?想到這裏,他又不禁打量起莫紋和小芹來。他感到這兩個俊氣的隨從,年紀比癡兒更小,有一個還是個娃娃,不可能有這麽深厚的內力。他揮手對兩個美女說:“既然墨公子不喜歡,那你們走吧!”

這兩個女子一走,癡兒才坐下來,說:“我們開始玩怎樣?”

“好!墨公子,在貴客房玩有幾個規矩。”

“哦!?什麽規矩?”

“第一,只有參加賭的人才能接近桌子,其他人離桌三尺遠。”

“行呀!”

“第二,每一次賭注是五百兩銀子。”

癡兒睜大眼睛:“五百兩?”